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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四章:曾经沧海难为水

    镜头一转,一段尘封的回忆揭开那段尘封已久的岁月……

    二十年前,青山县政府!

    “走吧!这二百块钱你拿着,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让我爱人看见了,我解释不清楚的……”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站在县政府门口,一边说话一边慌里慌张地左右观望,生怕这一幕被人看见。

    “孩子他爸,娃才六岁,连户口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当初你……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想要名分,我知道……你嫌弃我了,可是娃还小,你总不能不认他吧!”年轻男人对面的女人年纪也在二十几岁,一副农村女人的打扮,简朴而干净,哽咽道。

    话说一半,女人轻轻推了推依靠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急忙道:“路冲,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你父亲吗?你快看呀!他就是你的父亲,快,快喊爸!”

    路冲抿了抿嘴,由于陌生和冷淡,孩童始终没有开口,而他的眼睛却留露出一丝渴望,渴望那个男人能笑着把自己抱起来,给他温暖。

    年轻男人瞧了一眼站在女人身旁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我们都分开五六年了,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再说了,当初我跟你就发生了一次关系,之后就进城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呀!”年轻男人南方话浓重,且咬文嚼字,质问着那个一脸惊愕的女人。

    “你……路天成,你不是人……呜呜……”女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出如此没有良心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却是无力辩解。面对昔日的爱人,巧舌如簧地掩盖事实,就算是再有力的回击都是徒劳,因为对方的心已经变了。

    “好了,好了,我还忙!这钱你拿着。”那个叫路天成的男人把二百块钱拍在女人的手上,转身就要离去,连女人膝下的孩子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路天成,你好狠心,我找你们领导评理去。”女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拖着那个六岁的娃娃向县政府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吗?你要害死我不成?敏之!当年的事是我错了。可是我哪知道你会怀上孩子,而我现在重新有了家庭,爱人,大好的前程,你忍心看着我落魄,重新回到农村当个教书匠吗?敏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假如有来世,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男人拦住女人的去路,发狂,发怒,之后,便装起了可怜,可悲。

    听完男人的话,女人沉默了。

    女人的眼泪颗颗落下,掉落在县政府坚硬的水泥马路上。

    那个苦命的女人就是路冲的母亲魏敏芝。

    之后,魏敏芝嫁给了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只是为路冲谋得了一个活在世上的证明——户口。

    二十年后,魏敏芝得了绝症,奄奄一息。

    魏敏芝这一生为了两个男人而活。第一个男人贪恋荣华富贵,背叛了她,抛弃了她。第二个男人就是路冲,她的亲生骨肉。

    路飞跪在床头,孤狼般冷酷的眸中泪水如珠。

    路冲问起母亲和那个男人当年的事,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是一段现代版秦香莲和陈世美的悲情故事,只可惜那个年头没有包青天。

    路天成抛弃魏敏芝的直接原因就是为了仕途。当年,路天成是农村小学的民办教师,连屁都不是,而在一次省城学习中,结识了市委书记的女儿,从而博得青睐。为了攀上高枝,故意隐瞒了他曾经对魏敏芝许下的一翻诺言。

    无情彻底地与魏敏芝断绝了关系,却不知,魏敏芝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亲生骨肉。

    路天成从此跨上仕途,从一个民办老师成为市委秘书,平步青云,一路风顺。之后,魏敏芝找过路天成,而路天成根本就不敢认这个儿子,最后丢下的二百元钱,也被倔强的魏敏芝撕了个粉碎,从此一刀两断。

    魏敏芝,含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临终前,她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路冲:“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虽然没有依靠,但是不要怕,这个世上好人多,心里一定要有阳光。”魏敏芝担心路冲一个人留在世上,性格会变坏,会误入歧途,所以,用一粟阳光照亮了他的胸膛。

    母亲带着遗憾,含恨离去。

    路冲跪在母亲的坟头前,强忍悲痛,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斗志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大声的呐喊:“我是强者,我要自己凭实力生存,我要让那个伤害母亲的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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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路一鸣放弃官二代的身份,带着一身的轻松潇洒离开了紫阳阁,至于以后的仕途怎么样,他什么都不想,如果让他做出认贼做母的事情那是万万做不到的。路天成为了仕途抛弃弃子,最终他功成名就了又能怎么样?他在柳岩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若是时光倒流,他还会选择走这一条让亲生儿子唾弃的路吗?

    站在紫阳阁门口,路一鸣的心剧痛无比,柳岩对母亲和自己不屑的侮辱,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针一般刺入心脏,痛的他的心在滴血。都说世上有因果报应,柳岩抢人老公,路天成抛弃妻儿,为什么就没有报应呢!

    路一鸣得罪柳岩的后果,可谓直接断送了他的仕途,吴山回不去了,而他下一步的路又何去何从呢!大不了弃官从商,有什么大不了的。路一鸣不是官迷,他就是想为老百姓干点事,可惜,很多事并非他能控制得了的。不过,有些话自己已经说出去了,若是继续留在官场,自己一定要不靠背景,凭自己的努力超越那个做父亲的路天成。

    正准备离开,忽然一辆汽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长得楚楚可人,而两个人目光落在一起之后,路一鸣本能的眼眸一亮,这就是当场路一鸣曾喜欢过的女孩许梦娜。

    说实话,许梦娜并不知道路一鸣与路天成之间的关系,迄今为止,她都搞不懂,路一鸣与她之间的缘分如此短暂,明明都喜欢对方,为什么说冷淡就如同陌路了呢!

    “路一鸣,你怎么在我家?”许梦娜听章秘书说家里来了贵客,路部长让她回去吃饭,结束采访之后,便赶了回来,而还没进家门就遇见了路一鸣,其实许梦娜对路一鸣是有好感的,也有着女儿家的情愫,只可惜路一鸣渐渐疏远了她。

    路一鸣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来她家,倒也不说话,黑着脸转身离去。

    “路一鸣,等等,我要跟你谈谈!”许梦娜追上去喊道。

    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妹有什么好谈的,路一鸣感觉实在可笑,更可笑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呢!路一鸣头也不回,快步离去,他不想多停留一秒,也不想再看见许梦娜。

    望着路一鸣快步离去,许梦娜气得在地面上跺了一脚,路一鸣这个人,实在搞不懂,自从了无音讯的分开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莫名其妙的冷淡,甚至连一句合理的解释都没有。

    忽然觉得又有点不对头,路一鸣怎么认识父母的,他出现在家里就极为诧异,转身快步跑进阁楼饭厅,此刻,柳岩和路天成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一句话也不说。

    “爸妈我回来了!方才路一鸣怎么倒我们家了?”许梦娜问道。

    “额,你怎么认识他的?”柳岩一听许梦娜直呼路一鸣的名讳就判断出,许梦娜肯定认识他,从口气就能判断出来。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本来就认识,只不过他最近变了!”许梦娜并不想隐瞒父母。

    此刻,路天成和柳岩都呆愣了一下,路天成说话都因为急促而显得焦急道:“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他可是……”

    “咳……”柳岩干咳了一声,这是一个信号,让路天成闭嘴的信号,然后道:“梦娜,你以后都不准见他,知道吗?”

    “为什么?”许梦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仿佛路一鸣的冷淡绝对跟父母有关。

    “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柳岩严肃滴道。

    “你们不说清楚,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许梦娜反驳道。毕竟父母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路一鸣不是个坏人,没理由禁止自己与他交往,况且自己心里还一直喜欢着他。

    “你!”柳岩无理无由,说不出话来。

    路天成望了一眼柳岩,看样子此事是瞒不住了,而且,万一自己的女儿跟路一鸣搞到一起,那自己不是作孽嘛!

    想到此,在眼神中获得柳岩同意下,路天成叹息道:“说来话长啊!其实路一鸣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后,路天成把自己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说了一遍。

    听完父亲的讲述,许梦娜如五雷轰顶,半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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