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余和费悟从床上爬下了,站好了答应道:“明白!”
韩明见贾余和费悟被路一鸣几句话就给忽悠变节了,气得肺子都快爆炸了。
“不可能。”韩明红着眼珠子,瞪着路一鸣,心中怎么都不相信路一鸣的话,如果他没有当副局的老爹,还真不敢叫板。韩明阴着脸道:“路一鸣,我今天把话撂这了,要是你不走,我就当着你的面脱光了唱《冲动的惩罚》。”
“我不喜欢男的,我的性取向没问题。”路一鸣道。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吧?你和我只能一个人留在海洋局。”韩明指着门口发威道:“出去。”
“住院挺无聊的吧!没事看看A片过过瘾。”路一鸣起身,倒是没说什么,走到门口,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转身往韩明床上一丢,笑着说,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韩明你就别看了,下面不方便,哎,可惜了。”
路一鸣笑起来如同一头狡猾的狐狸,他可不是来玩的,那优盘里装着杨静给他的视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直到路一鸣离开病房,费悟和贾余还傻乎乎研究呢“他这个人不错啊,还知道我们住院无聊,挺了解我们的。”
“闭嘴!”韩明吼了一声:“你回去弄个笔记本来,看看他里面装的是啥?”
“额?是。”费悟答应道,又有点好心地提醒:“韩副科,你真的要看吗?你那里还没好,万一出了毛病怎么办?”
“滚——”韩明气得快疯了。
……
……
下午,路一鸣再次见到了慕容颜,当两个人见面之后,却非常戏剧性,开始慕容颜很严肃地批评了路一鸣几句,让他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并打算让他在局党委会上主动承认错误。
这样做的目的可是为了路一鸣好,起码可以保住他,让他继续留在海洋局。可是,慕容颜因此会与韩建仁结下梁子。可不知为什么,慕容颜会为了一个路一鸣宁去得罪人,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可万万没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韩建仁主动打电话过来,并表明是一场误会。请慕容颜不必追究。弄得慕容颜一头雾水,见了路一鸣一问才知道,路一鸣那天果然没有动手,有视频为证。
路一鸣还把那天的视频给慕容颜重头到尾看了三遍。慕容颜发现,就像路一鸣说的那样,他的确没有动手打人,就是周旋于三个人中间,有极似无极。借力打力,不触身体。他样子很夸张,躲躲闪闪,蹦蹦跳跳,而那三人就开始了互相残杀。
路一鸣真的没有撒谎,慕容颜当初对路一鸣的定位非常准确,路一鸣是个敢讲真话的人。
事情本该结束,可让路一鸣意料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慕容颜当着他的面要把他调到基层去历练一段时间。在渔汛期之前再回海洋局。
路一鸣当时就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他不是不舍得机关,而是不舍得慕容颜,整个见一眼大美女,长命百岁啊!
“韩建仁虽然这个事不追究你了。可不保证其他事不找你麻烦,这个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还没有转正,整天在机关里混,要想转正,没门!”慕容颜宛如灭绝师太,一番话说完,直接敲定了路一鸣的人生命运。
路一鸣感觉自己还没被韩建仁报复,先被美女局长给糟蹋了。在机关混,路一鸣也有十足的把握转正,可慕容颜却偏偏让他下基层锻炼,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慕容颜是人事部门的领导,掌握着生杀大权,假如她不小心把路一鸣忘了的话,有可能在基层混了五年六年的,也是很正常的。从机关下基层一步之遥,从基层到机关,难如登天。
“慕容副局啊!我舍不得你啊,我还想鞍前马后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呢,你怎么能让我下基层呢?你在三思三思,我觉得办公室主任沈主任更适合去基层指导工作啊!”路一鸣跟个怨妇似的苦大仇深,除了下跪,啥招都使了。
也不知道是真哭假哭,反正看上去极为痛苦,令人于心不忍。路一鸣这么一闹,慕容颜有些坐不住了,别人没人这么大胆敢在他这撒泼,只有路一鸣这个货,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了行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会演?”慕容颜揭穿道,什么人能逃过她的法眼。
“颜姐,我没演啊!我真舍不得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说真的,我这次来海洋局就是冲着您来的,江湖传言,海洋局有位神仙姐姐,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就算是林青霞张曼玉杨紫琼跟您比,都是咸菜。我可对你倾慕已久了的。求求你,别让我下基层了?”
路一鸣极力打动慕容颜,希望她高抬贵手,别让他离开美女太远。
慕容颜终于笑了,非常妩媚,弄得路一鸣心花怒放,感觉有门。
“好吧,看你说的这么辛苦,那我就答应你,不让你去基层锻炼实习了,你继续留在海洋局机关吧!”慕容颜改变了态度。
“谢谢,慕容局长!”
“你明天从经管科调到门卫室工作,这样,就可以满足你在海洋局的要求了。哎,我现在就给保卫科打个电话。”说着,慕容颜抓起桌上的电话,接通了内部线。
“慕容局长,不用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去基层磨练一下。我明天就走,不用送了。”
“对了,你所在的基层叫做二台子乡渔业所,祝你一路顺风!”
路一鸣气呼呼地走了,关上门。慕容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从一旁的档案盒里拿出之前路一鸣写的竞聘报告,暗中道:“路一鸣,希望我没看错你,正如你竞聘报告里说的那样,转正就要当一名正科级的干部,你不作出卓越的成绩,怎么能让其他人服气呢?”
路一鸣下班回到海洋局单身宿舍,海洋局后面的家属院景色秀丽,说不上多美,却有着八九十年代那种厂区家属院的感觉。居民楼随着年代历史有的历经沧桑,当然也有新盖的集资房。
路一鸣的单身宿舍虽然很简陋,可他却喜欢这个小区里的氛围。
遗憾啊,才住了没几天就要搬家了。
路一鸣了解过,慕容颜把他派到距离锦西市三十多里的二台子渔业所,虽然海洋局有班车通往那里,却没啥人乘坐,除了有老婆有孩子的才会起早贪黑的乘坐班车,路一鸣单身一个人,打起背包走天下,处处是我家。
去了就在那边租个房,不就行了。
临走前,慕容颜还不错,请路一鸣吃了一顿饭!两个人没聊工作,就聊聊关于波塞冬的话题,可能是因为路一鸣那天出色的表现,慕容颜才对路一鸣刮目相看,总觉得他是个宝,没有被挖掘开发的宝贝疙瘩。
吃完晚饭,慕容颜开车送他会宿舍,路一鸣喝的有点多,刚下车,转回身,正想趁机表达一下爱慕之心,慕容颜的车子已经跑出好远了,气得路一鸣指着车子大喊,“慕容颜,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泡到你。”
“小伙子,你很有眼光啊!”一个秃顶的老头莫名跟路一鸣聊了起来,也住在海洋局家属大院的,路一鸣并不认识他。
“大哥,你贵姓啊?”路一鸣打了个酒嗝问道。
“我是你大爷!”秃顶老头笑呵呵地道。
“我是你——大爷!”路一鸣心情有点郁闷,头脑不是很清醒,老头介绍自己,是他大爷,从年纪上看,肯定配当路一鸣大爷了,而路一鸣那句,纯属骂人,弄得老头的眼珠子都瞪出血了。
“小伙子,你喝多了。”秃头大爷摇摇头,边走边小声嘀咕说:“不配不配啊!”
“老头,你嘀咕什么呢?”路一鸣追上问。
“我说你配不上方才那个女孩啊!”秃头老头不耐烦的说道。
“切,你说不配就不配啊?你又不是他爹,你管的着吗?”路一鸣不屑地说。
秃顶老头也不搭理路一鸣了,顺着小花园,走进一栋三层楼的住宅区。
“喂,路一鸣,这么晚了还在遛弯啊!对了,听说你调到基层历练了,恭喜啊!”
路一鸣转身一看,正是张久石,当即哭丧着脸道:“老张,我都被发配边疆了,你还嘲笑我?”
张久石住在家属大院的17号楼,晚上出来看见路一鸣和秃顶老头聊天,就跑过来打招呼,“谁敢嘲笑你啊!跟你说实话,我们海洋局有个不成为的潜规则,一般干部在提拔前都会下基层,不管是科级还是处级,就连咱们的副局慕容颜刚来上任,还特意去了基层历练,嘿嘿,努力吧,只要你干出成绩,说不定,你以后真就是我们科长了。”
“额?”路一鸣顿时呆住了,一直都以为慕容颜看不上自己,然后把自己调走省心,难道是为了磨练自己,给自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