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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反抗的打算，垂下纤长的睫毛，打算闭上眼眸。
凤询感觉到，千秋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大抵，她是打算将自己直接推落这通天路。
历年来。
由于这通天路难以攀爬，甚至公主皇子，都险些丧命于此。
她大概也是存了这种心思……
吧？
最后一个字，才刚刚在脑海中浮现。
他却没有感觉到推力。
千秋的手搭在他肩头以后，微微俯下身来。
凤询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逼近，身子一僵。
紧接着。
她竟然，直接抱住了自己，气息就在耳边缠绵。
他倏然睁开眼眸，下意识想要推开。
才刚刚触碰到她的肩头，又惊觉她身上的温度灼热，让他无所适从。
“你最好别乱动。”
千秋的嗓音响起，近在耳畔，低声说道：
“万一我们两个都摔下去，这通天路可就成了黄泉路，多出两条魂魄来了。”
凤询站在那里，浑身紧绷。
他的指尖落在千秋的手上，收回自己的袖间，嗓音略带低沉沙哑。
“你做什么？”
他连太后都懒得称呼了。
“抱着啊。”千秋的语气理直气壮。
“你……”
“你刚刚不就想这么做？”她的尾音上扬。
凤询的睫毛微颤，呼吸有些沉重。
他刚刚，的确是想要这么做。
他刚刚所想，分明就是拉着她一同下地狱。
并没有想到过，会出现如今这般暧昧缠绵的姿态。
在这一瞬，他甚至有些庆幸。
幸好，他没有那样做。
否则，她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靠在自己怀中了。
凤询没有说话，千秋的手顺着他的肩头滑了下去，圈住了他的脖颈。
“你站稳了没？”千秋问道。
“……什么？”
“你应该有习武吧，下盘稳吗？”千秋又问。
他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能顺着她的话说道：
“尚可。”
“哦，那就好。”
话音落下。
让凤询愈发想不到的是。
千秋直接跳到了凤询的身上。
他下意识接住她，只向后退了一步，便稳稳站住。
温香软玉如怀。
这般的场景，他的梦中都不敢出现。
唯有的一次梦境。
便是她盈盈带笑，裙角翩飞，落到自己怀中。
再然后，袖中翻飞中带出一抹寒芒。
一柄冰冷的匕首送入胸膛，带出了血花漫天。
这梦，便也醒了。
凤询还有些茫然，还在想她会不会也如梦境那般，出手杀了自己。
下一刻。
千秋有些不满的嗓音响起。
“你是想我掉下去吗？！”
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拥得更紧了。
千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说：
“你怎么还不走啊？”
“凤旻那个小短腿都要到半山腰了，你的腿总比他长吧？”
凤询的嗓音微微黯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千秋不打算听他说的话，多半都是些注孤生的回答。
“还不快点上去？”她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说道。
她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吹拂。
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使得他心中深埋许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出来。
偏偏她还故意似的，嗓音低低响起：
“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