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武可谓是天师教新一辈中的佼佼者,年仅三十,就学到张宇初的近六成功夫,而且掐指算卦的本领与张宇初相比也不逞多让,这也是得到张宇初器重的原因。看着刘正武神情,已知他也算到今夜将有大事发生。
其身后几个黑衣壮士挺身而立,从凸出的太阳穴就可看出这些黑衣人武功非凡,几达江湖一流好手境界。
良久,一黑衣人沉声问道:“舵主可是在等什么人?”
刘正武道:“嗯,告诉外面的弟兄们,提高警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黑衣人颔首而去。
时间就这样在沉闷中流失,四周静的可怕、静的让人窒息。突然,一声厉啸远远传来。众黑衣人不禁动容,眼光齐齐射向刘正武。
刘正武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果然来了。”闪身没入黑暗中,众黑衣人一言不发,相继离开大堂。
刘正武飘身来到大街,只见一个白须老者正狂奔而来,看其服色像是丐帮中人。老者虽全力狂奔,但从其步法不稳来看,必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刘正武念在段子羽与丐帮的关系之上,两个起落,也来到老丐的身边,托起身体,转眼间回到院内,低声喝道:“关闭大门,小心防备。”言罢把老丐扶入内堂。
屋内,只见白须老丐面如白纸、胸口深陷,断无医治可能。刘正武默不作声,把老丐拖入手中,闪电般连点老丐周身六处大穴,从大椎穴、灵台穴一路下来,直点至尾闾处的长强穴,随即又度送内力。不一会,老丐精神一振,回过神来。
不等刘正武询问,老丐断断续续道:“老朽乃丐帮九代长老,敝帮帮主前几日受到一封书信,落款人乃是魔教故去法王殷野王之孙殷环。想当年殷野王命丧敝帮史姑娘神火霹雳弹,想必殷环是前来替祖报仇。”
刘正武道:“此中经过我亲眼所见。史姑娘已经脱离丐帮,那殷环应去找史姑娘,干嘛还祸及丐帮呢?”
老丐道,这本是我帮秘密,事到如今也只能告诉你。“我帮现在帮主实为史姑娘之弟,乃是前帮主史红石与七手童子所生。这本是尘封多年的秘密,不知道魔教从何得知。敝帮帮主派老朽前来段府通知史姑娘,没想到被范遥手下伏击,现在范遥恐怕已经追到此处,盼你看在段大侠的份上帮我把话送到段府,老朽感激不尽。”言罢,老丐又昏了过去。
刘正武低声吩咐道:“把这位前辈送到密室疗伤,找人照应其余人等随我出去会会范遥等人。”
一黑衣人道:“要不要通知封先生。”
刘正武瞪眼道:“封师伯正在闭关,不可相扰。”说完,大步踏出房门。
刚一出门,就听到一个苍老豪迈的声音道:“明教范遥前来拜会。”
刘正武大吃一惊:“当年在华山,范遥与段子羽比掌,被段子羽蛤蟆功所伤,经脉俱损。虽被张无忌所救,一身武功就此散去。”但现在只听范遥中气十足,内力又远胜当年。想到此,戒心陡升。
刘正武朗声说道:“天师教刘正武恭迎范先生大驾,请现身相见。”
话音未落,只见几个人影,越墙而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为受一人脸色刀疤横生,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有数不出的狰狞。正是昔年名动江湖数十载的明教逍遥二仙之一的光明右使范遥。
刘正武淡淡道:“天师教昆明分教刘正武拜年范先生。范先生神功尽复,可喜可贺。不知范先生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范遥朗声一笑道:“老夫隐居江湖多年,此次冒昧打扰实为追击仇敌而来。敝人等追到贵处,不见了踪影,贵我两教虽有嫌隙,但只要刘舵主把人交出来,范某即刻就走。”
刘正武淡淡道:“范先生此言差矣,今晚除了贵教一干人众,晚辈未见他人进过本舵。至于交人之说,在下爱莫能助。”
范遥嘿嘿一笑道:“可否由老夫手下搜查。”
刘正武道:“在下受恩师所托,执掌昆明分教。时刻如针芒在背,纵然不肖,但也不能丢了恩师与天师教的名声,还请范先生见谅。”
范遥暗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却遇事不惊,今日不除,日后必成我教大患。”范遥注意一定道:“既如此,请刘舵主赐教。”
忽然,范遥身后有个浓眉大眼的黄脸胡人用生硬的汉话冷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右使请且后腿,让在下领教一下中原功夫。”
范遥微一沉思,笑道:“有劳乌兄”。言毕飘身后退。
也不见黄脸胡人如何动,脚下飘飘如踏水而行来到刘正武面前:“吾乃波斯总教明尊座下乌桑,请指教。”
刘正武沉声道:“好说好说,请进招。”言毕,唰的一声拔出一把松纹古剑,长身而立,全身毫无罩门可寻。
乌桑乃是波斯明教年轻一辈少有的高手,与苍鹰、独狼、鬼魅并成为波斯总教四煞,武功造诣早已远远超过十二宝树王,此次随总教教主韩小昭一起东来,协助张无忌重振大光明教声威。
乌桑暗道:“此战乃本人中土第一战,让中土人士见识下我波斯武学的厉害。”想到于此,在无二话,当胸一掌,推向刘正武。
刘正武不敢怠慢,长剑一抖,剑身微颤,,雷声大作,数十朵剑花荡起,齐涌向乌桑胸前几处大穴。乌桑飘身避过,身体霍地前行,五指拳,击向刘正武天灵盖。刘正武宝剑斜刺,堪堪点到乌桑手掌,乌桑招式未老,变拳为爪,竟欲抓刘正武剑身。刘正武长剑横移,削向乌桑手掌。刘正武天雷剑法使开,剑招源源不绝,每一招均攻守兼备,攻固然凌厉狠辣,守也守的门户紧严。乌桑拳出如山,掌劈似斧,一式式凝重迟滞,初看似乎浑无章法,实则是以短制长、以拙制巧的上乘武功。两人翻翻滚滚拆了近百招,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