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殷荣阳安排张若林、殷环二人休息后。只身来到父亲殷梨亭房中,只见武当五侠俱在父亲房中,母亲也是表情严肃。殷荣阳不敢出声,静坐在一边。
俞莲舟沉默一会道:“以我看来,无忌忠厚老实,绝非寻衅闹事之人。定是其手下范遥、韦一笑等人心有不甘,教唆无忌找朱元璋、天师教和段子羽等报仇。”
杨不悔忽然接口道:“恐怕我爹爹也没少下功夫教唆无忌哥哥。”杨不悔与殷梨亭成婚二十多年,按辈分应算是张无忌的师婶,但是两人青梅竹马,以无忌哥哥、不悔妹妹相称,到现在还没改过口来。
殷融阳听母亲又是无忌哥哥的叫,脸色不自禁的发烧,暗道:“娘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无忌哥哥长、无忌哥哥短般的叫,无忌哥哥是我叫的才对。”杨不悔好似看穿殷融阳心事一般,瞪了他一眼。
俞莲舟本想说上杨逍,但顾及殷梨亭与杨不悔夫妻两人脸面,是以没有说出口,不想杨不悔自己倒说了出来。
宋远桥等人沉默了一会,眼光都朝殷梨亭望去。殷梨亭沉思一会道:“此事确是非常棘手,我武当与中原五大派结成联盟,倘若相助明教,必将失信于人,在正派之间颜面无存;倘若与明教为敌,抛开我岳父不说,无忌是五哥唯一的儿子和我们是骨肉至亲,凭这一点我们都无法面对,以后更何颜面去地下见五哥五嫂。”说道最后,声音竟是哽咽。
殷梨亭武功、内功俱属顶尖,只是性子软弱,但是极重感情,在武当七侠中尤其和张翠山感情最深。杨不悔知道丈夫心意,伸出手来握住殷梨亭手掌。
俞岱岩忽然道:“六弟言之有理,按照目前来看,我们只能两不相帮,倘若两方真的起冲突,我看段子羽必不会勉强我武当,否则早在十年围攻明教的时候就知会我武当派了。”
张松溪拍手赞道:“三哥此计大妙,颇得恩师太极神功的精髓,我等就不变应万变。”其余人士虽觉此计难免有失信于人之嫌,但总好过与明教正面冲突,有损殷梨亭翁婿之意、与张无忌骨肉之情,是以都点头表示赞同。
张松溪接着道:“我们此时定要防备天师教,以防在被攻个措手不及。”听到天师教,俞莲舟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武当众人散去后,杨不悔道:“难为你了。”殷梨亭淡然一笑道:“你我夫妻一体,哪还用得着这般客气,林儿与殷环会在山上住些日子,还需贤妻多多照应。”杨不悔柔声道:“这是自然,林儿这孩子我极是喜欢。”
殷梨亭笑道:“你无忌哥哥的孩子你当然喜欢。”杨不悔知道丈夫调笑自己,娇羞不已,作势要打,殷梨亭伸手握住杨不悔温暖软滑的小手,亲了一下。杨不悔笑了笑,慢慢道:“我们也休息吧。”殷梨亭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洗漱就寝一夜无话。
金陵通往西北的官道上,数十个全身戎装的大汉正策马疾奔,正是离京奔赴凉州的蓝玉一行人。一黄脸将军低声问道:“将军,我们不告而别,肯定会激怒朱元璋。”
蓝玉面无表情道:“我已着府中总管晚上进宫向朱元璋告知详情,他派的六个高手全部死亡,现在肯定大发雷霆,我贸然进宫无疑于找死。”黄脸将军点头道:“只要将军到达凉州,纵使朱元璋派千军万马,我们也不惧。”蓝玉道:“回到凉州后,要设法除去朱允炆的心腹王军明,此事交与你来办。”黄脸将军点头答应。蓝玉接着道:“传令下去,到河南府在休息。”黄脸将军点头接令。
大殿之上,朱元璋阴沉着脸听着阴无极的奏报,没等阴无极说话,朱元璋一掌击在桌子上,冷声道:“一个都没有回来?你不是说派去的都是高中吗?”
阴无极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但在奴才看来,蓝玉手下虽高手不少,但全歼我们的人却也却不可能,除非蓝玉已经与明教勾结,以奴才看来,想必是张无忌是张无忌亲自出的手。”
朱元璋心中一惊,冷声道:“岂有此理,蓝玉竟敢公然造反。张宇初何时到京?”
阴无极道:“奴才已经派人去天师府问过,应该这两天就到京城。”
朱元璋道:“张宇初抵京后,让其速来见朕。同时派人严密监视蓝玉府邸,一有风吹草动,随时来报。”阴无极低声称是。
忽然,外面走来一太监,朝朱元璋跪拜后,低声道:“皇上,凉国公说为了防蒙古人骑兵突袭,已经离开京城,派府内总管前来告知陛下。”
朱元璋怒道:“蓝玉果真没把朕放在眼中,让来人滚回去吧!朕在也不想见蓝玉的人。”侍从领命而退。
忽然,阴无极大声喝道:“什么人。”几乎是同时,四道灰影电射一般朝殿外而去,只见殿外冷月如钩,哪有一个人影。
四个灰衣人查看了一会转身入殿,其中一人尖声叫道:“奴才无能,没有擒获来人。”
阴无极惶恐道:“奴才该死。”朱元璋道:“起来吧,京中各方势力交错,让影子刺客小心戒备。”言罢,长身而起,转身离去,阴无极快步跟上,而四名灰衣人却如空气般凭空消失。
韦一笑此时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原来这些灰衣太监叫什么劳什子的影子刺客。”原来韦一笑潜伏殿外多时,他轻功卓绝、内力深厚,是以没被发现。韦一笑见朱元璋身边只有一个太监,如此千载难逢之际,韦一笑哪肯放过,正欲合身而入,被阴无极等人发现,韦一笑处惊不乱,身子一个折叠已经消失在宫墙之间。哪只韦一笑艺高人胆大,离去后又马上折回,虽然没有杀掉朱元璋,但总算是探得一点对己有用的信息。是以带朱元璋等人离去后,在也不敢有所停留,展开轻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