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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段氏后人高风尚(二)

霸天见段子羽英姿勃勃、气度不凡,朝段子羽道:“这位朋友想必是第一次入宫吧?在下眼拙,没能认出。”

    张宇清方欲回答,段子羽道:“在下段子羽,平时懒散惯了,没在京城走动,是以霸指挥使不认识在下也并不为奇。”

    霸天大惊道:“原来是云南王,卑职失职,还请王爷见谅。”段子羽轻笑道:“好说好说。”

    霸天道:“王爷当年光明顶上力挫明教大魔头张无忌,叫卑职神往已久。今日得益见面,真乃三生有幸。”

    段子羽平生最讨厌与官宦打交道,若非不得已实在不愿进宫,听了霸天的话,只是打了个哈哈,并未接口。

    张宇清道:“霸指挥使如果没有其他要事,我等先行进宫了。”霸天还没说话,只听一人轻笑道:“皇上已经等待两位多时,”只见一个身穿锦衣、头戴金冠的少年从宫门走了出来。

    霸天道:“参见皇太孙。”段子羽心中一惊道:“这就是皇太子朱允炆,此子面带病容,绝非帝王之才,朱元璋英明一世,怎地找了个如此不济的继承人,”心中虽如此想,却面带笑容和张宇清迎了上去,拱手道:“见过皇太孙。”

    朱允炆笑道:“皇祖父知道云南王进宫,早已等候多时,特地派本宫前来迎接。”

    段子羽道:“多谢皇上与殿下,段某惭愧。”朱允炆笑道:“云南王客气,请。”段子羽道了声请,跟随朱允炆等人进宫而去。

    进得宫来,只见店内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身边立着一高瘦的太监,张宇初坐在殿下。朱元璋见段子羽走进殿内,慌忙从龙椅之上走下来,拉着段子羽的手道:“一别十年,云南王风采依旧,真是令朕羡煞啊!”

    段子羽躬身欲拜,朱元璋慌忙扶着道:“云南王无需如此。”段子羽乃段式一脉,段家称雄数百年,现在虽失国久矣,但却也不愿向人称臣。段子羽本就作作样子,朱元璋一扶之下,顺势而起。

    众人落座后,朱元璋道:“云南王此次入京,定要多住一段时间,”说完叫道:“阴无极,”站在朱元璋身后的高瘦太监道:“奴才在。”朱元璋接着道:“传旨把灵修宫收拾一下,作为云南王的行宫。”

    朱允炆、张宇清闻言大惊。朱允炆暗暗道:“即便我的那些亲叔叔们进京面圣也无权在宫中居住,段子羽一个外姓藩王竟能得此厚遇。”

    张宇初心中道:“皇上为了笼络羽弟,可是大费苦心,不过羽弟定不会领你的情。”果不其然,阴无极正欲出去传旨,段子羽道:“不劳阴公公,”转向朱元璋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在下一外姓人能裂土封王,全仗皇上厚爱。藩王入京,万无居住皇城的道理,还请皇上收回承命。”

    张宇初也道:“皇上,天师府颇为宽敞,请云南王在天师府居住即可。”朱元璋微一沉吟,暗道:“这二人俱是绝世英雄,不可勉强。”想着这笑道:“如此也好,真人与云南王骨肉至亲,理应好好聚聚。”

    张宇初、段子羽二人朗声道:“谢皇上。”朱元璋笑了笑道:“江湖中的事想必云南王已经耳闻,朕虽出身江湖,但却不擅长江湖中事,是以还请云南王和张真人多多费心。”

    段子羽道:“皇上放心,江湖事江湖了,在下绝不会任由明教兴风作浪。”

    朱元璋长声笑道:“有云南王这句话,朕心甚慰。”段子羽接着道:“皇上,在下听说东瀛人也参与到其中,不知可有此事?”

    朱允炆暗道:“段子羽忒也猖狂,竟敢当面质问皇祖父。”朱元璋笑道:“东瀛人仰慕我大明****物产丰富,意欲与我大明进行商品贸易,朕还在考虑之中。

    段子羽道:“那么东瀛人在京城为非作歹、在武当山寻衅闹事,皇上可知晓。”

    张宇初等人眉头暗皱。朱元璋乃九五之尊,听到段子羽这种形同责问的语气,心中不禁着恼。但现在正是仰仗段子羽之际,是以强压下心中怒气,淡淡道:“他们擅自去武当的事,朕也是事后才知晓的。朕已经令锦衣卫搜捕他们。”

    段子羽道:“如此甚好,既然东瀛人与我等非友,在下在听到他们为非作歹,绝不容情。”

    朱元璋面色微变,沉吟一会道:“此时,云南王就不必插手。我大明虽不惧东瀛小国,但这关系到两国邦交,还是交与锦衣卫处理。”

    段子羽心中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正欲开口争辩,忽见张宇初和张宇清两兄弟向自己连使颜色,本欲不理,但转念之下想到张氏兄弟待己甚厚,是以没有继续争辩。

    张宇初笑道:“对付明教之事,就包在本座与云南王身上,皇上放心便是。”

    段子羽接口道:“对付明教之人,在下义不容辞,但是要在下联合东瀛蛮人在下恕难从命。”

    张宇初见段子羽一在抢白朱元璋,心中微感着恼,但现下却也不能不给段子羽面子打断他的话。等段子羽话说完,张宇初道:“既如此,云南王就专心对付明教。”

    朱元璋笑道:“有两位为朕分忧,我大明当可国泰民安。”说吧,端起酒杯遥遥朝众人举了一下,段子羽、张宇初等人回敬一下,一饮而尽。阴无极又招进来一批绝色美女,跳舞助兴。这一场宴会直到半夜方才作罢。

    朱元璋笑着目送段子羽等人离去,转过脸后,一脚把一名宫女踹开,脸色阴森的异常可怕。

    朱允炆道:“皇祖父,段子羽忒也无礼,此人恐怕留不得。”朱元璋沉思一会,缓缓道:“允炆,此话朕不想在听到第二次。”言毕甩手离去。

    阴无极见朱允炆面色尴尬不已,走到其身边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小不忍则乱大谋,皇太孙以后说话要三思而后行,以防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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