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赋予这块巨石神韵,才来找的我吧。”君生趁几个男人去取工具,问向红衣女子。
“自然,没想到京城的大少爷,竟然现在沦落到靠雕刻为生,我刚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不敢相信,所以才专门亲自去请你。”红衣女子也没有掩饰,直接道。
君生听了,眼底流露出一丝阴翳,没想到还是被人查到了。
“我没有灵力了,做不到赋灵了,你找别人吧,这份活,我做不了。”君生想要离开,他已经清楚红衣女子的目的了。
红衣女子听了,嘴角上扬,淡淡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京城那边来人了,要我查你的下落,现在城里风头可不小,你留在这里,比在城里安全的多,而且还有那个小女孩,你饭都快吃不起了,还能拒绝这份来之不易的稳定的工作?”
说着,便拿出一个钱袋,掂了掂,修长的手指托住君生的下巴。
君生手一挥,把红衣女子的手拍掉。
“我们可以继续换地方,不需要帮你。”
“哦,是吗,听说暗部那边最近有来这边的人,好像是国师是三弟子,你说我要是把你和那小姑娘的消息告诉他,他能赏我多少?”红衣女子言语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君生愣了,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想起以前的日子,心里不免有些恐惧。
“我,我答应帮你,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得先回去把心怜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你们要给我一把剑。”经过思想斗争,君生还是妥协了,他恐惧之前漂泊不定的日子。
红衣女子见君生同意了,嘴角涌现一丝笑意,一口答应,任由君生离开。
“小姐,您就这样放他走了,您不怕他不回来了?”一个老奴看着红衣女子任由君生离开,上前问道。
红衣女子转身向祭坛走去,老奴跟上。
“他走不了,大楚暗部的人都在找他,他若是乖乖待在秦古城范围内,就算是大楚皇帝,也不能强行搜人;一但他离了秦古城,就算是仙人,恐怕都拦不住追杀他的人。”
……
鱼宝穿着着沉重的默灵甲跑了一个月,终于见到了秦古城。
“念往,我们到了,接下来我们是去哪,先做完宗门任务吗?”鱼宝拿着地图,问道。
他们本来半个月前就应该要到了的,但是中途鱼宝跟着念往的指示,去和一大堆有修为的妖兽战斗,磨练搏斗技巧,导致绕了一大段路。
“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先在那补给一些东西,我们得准备第一阶段修炼的正式开始了。”念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鱼宝肩上,懒洋洋的指着前方一家酒馆道。
鱼宝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对于默灵甲的束缚已经完全习惯了,基本不会对他的行动有什么影响,灵力依旧被限制着,但鱼宝的战斗力依旧不弱于同境界的炼气炼体双修的修士。
主要是他获得了那么多次机缘,还有化神级的记忆经历,战斗经验丰富,这些东西组合到一起,哪怕是一头猪,也能成为同境界的佼佼者。
鱼宝飞快靠近酒家,这里离秦古已经不足三十里路了,有间酒家专门接待外来人员很正常,鱼宝没有多怀疑,直接进去了。
一进酒家,发现人不多,十五张桌子,只坐了八九桌,每桌的客人都是零星三四个。
鱼宝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也明白了,这间酒家里的人,恐怕都是一些手里染过血的人。
最让鱼宝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一桌上的一男一女。
他们背着个大圆筒,仔细靠近一看,竟是一张卷起来的草席。
鱼宝不动声色,肩上的念往早已消失不见,他找了一张空桌子,就坐了下来。
这时候店小二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红色毛巾擦拭着。
“这位客官,您需要什么?”店小二道。
鱼宝看向店小二的手,还有着一点点一些残留的血迹,没有开口。
店小二看鱼宝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也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客官啊,不好意思,刚才宰了一只鸡,手里残留了一点血迹。您需要什么直接点,肉和酒都管够。”
鱼宝依旧没有说话,但拿出了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酒家里的人瞬间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那边有个傻小子,人傻钱多,来客香馆吃东西,带这么多钱,待会还出的去吗?”有些客人小声议论道。
店小二脸色竟然没有一丝变化,看着鱼宝,静静等待他点单。
“十斤好酒,三十斤牛肉,这些事带走的;另外再切五斤牛肉,两斤酒,端上来。钱,你都拿走,多余的都是小费。”鱼宝竟然把钱全花光了,五十两白银点的东西,可不止那么一点。
实际上,鱼宝来这,完全是为了钓鱼念往要他点那么一点东西,却花那么多钱,只为勾引几个亡命之徒对他下手。
计划很顺利,酒家里大部分目光都被吸引而来,他们也看到了鱼宝豪气的样子,也明白鱼宝身上的钱会更多,各自都盘算着,怎么宰这头肥羊。
而此时被他们认为是肥羊的鱼宝,也一直期待着这些人来找他的麻烦。
这次花了很多钱,不符合他的性格,完全是因为念往说,那些亡命之徒身上钱会更多。
店小二对眼前这五十两,竟然没有表现的多惊喜,而是直接拿了钱,就下去准备了,也没准备找钱,因为鱼宝说了,多余的,都是小费。
酒家里的人,都偷偷关注着鱼宝这边。
东西就很快就上来了,但鱼宝没有第一时间喝,因为他不会喝酒,点酒也完全是因为念往要他点的。
鱼宝一个人吃着肉,这也是这些天,他吃到的第一顿好饭,平时都是一些野果子或者直接脱下默灵甲吸收灵石,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连以前在大山的生活都不如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关注着鱼宝,还有一男一女,一眼都没看过鱼宝,正是那个背着大草席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