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惊叫,一阵真实的疼痛传来,天初一下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天初师叔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睡觉还不老实啊。”怜星抱着树干,伸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天初,咯咯笑了起来。
“又笨又傻,正好跟李香香一对儿。”怜星的身后传来了白月的冷嘲热讽。
“好了好了,既然都醒了就都起来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赶紧走吧,没准儿能看见五彩灵芝呢。”大伙被天初吵醒了,欧阳鹤就迫不及待地招呼大伙赶路了,他也想看看那丛五彩灵芝长什么样。
“对啊对啊,要让咱们给采着了,不得值老多钱了?”云真一听五彩灵芝,一下子蹦下了树,两只眼睛发出了贪婪的光。
“你就认钱,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要是真采了灵芝,那也是留给身体不好的人补身子用。”云飞随后也从树上跃下,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说道。
云真坏笑着凑到正在整理头发的虹儿身边,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云飞,虹儿脸突然一红,上去就拧了云真一下子,一边追打他一边喊道:“让你羞我!让你羞我!看我的厉害!”
众人寻找着印记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出一个时辰,印记就再也找不到了,看来这就是老郎中看到五彩灵芝的地方了。
众人停住脚步,向前看去,前面除了绿色还是绿色,一大片连绵起伏的群山,既没有峭壁也没有险峰,老郎中怎么会看到五彩灵芝呢?
“老郎中这眼睛也太花了吧,这怎么看也没办法看出峭壁来啊?石头和森林可不是一个颜色啊。”云真是眯眼瞪眼,摇头晃脑地各个角度去看,却怎么都弄不出峭壁的错觉出来。
“眼花什么呀?当时的老郎中可不是现在的老郎中,那时候人家二十多岁,根本不可能是看错了,我看只有一种可能,他还是出现幻觉了。”虹儿分析着。
“白月,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幻觉?”天初转头看向白月。
“谁跟我说话?”白月把手挡在耳朵后面,左看看右瞧瞧,装成寻找声音来源的样子,就是不看天初。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白月你好好回答天初的问题,咱们还有三样东西要找呢,时间紧迫。”欧阳鹤一直算着距离八月十五的日子,生怕耽误了多玲的大事。
“好吧,他说什么了?”白月翻了个白月,眼睛望着天问道,天初刚要接话,白月又补充了一句,“欧阳大哥。”
欧阳鹤看了一眼天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他要问你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幻觉。”
“我想想啊,这个可就多了,比如说醉酒啊,中毒啊,幻术啊,精神紧张啊,受刺激啊,或是脑子有病,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楚,或者他根本就是个疯子,这都有可能的。”
“这么多啊!”云真瞠目结舌道。
“要不咱们在这里等等看,你们想一想,也许五彩灵芝就跟灵山一样,要到某一个时辰才看得见,不如我们就等一天,看看这五彩灵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初建议道。
“就这么干等着?”白月瞪着眼睛惊讶地问天初,问完她忘了自己应该不理天初了,转而头一甩又当作刚才的话没说一样。
“也不是没事干,万一这真的是老郎中的幻觉,等着的时候我们可以分析一下老郎中出现幻觉的原因。”天初心中暗喜,白月已经装不住了。
“好呀好呀,那我们开始吧。”虹儿向着天初,想帮天初创造和白月说话的机会。
众人席地而坐,面向会出现五彩灵芝的方向,云真率先开了口:“我先说吧,白月师叔说什么来着哦对了,第一个醉酒,你说老郎中上山采药会带着酒喝吗?就算他想带,他爹会让他带吗?就算带了,喝到醉好像也不太可能吧?”
众人一致摇头,天初扬手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叉喊道:“这个否了,下一个!”
“我来我来!”怜星觉得大家像是在做游戏一样,觉得特别有意思,马上迫不及待地举了手,“我说第二个,中毒,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你们想啊,在深山老林之中,如果没了食物的话,肯定会就地取材,吃森林里的东西,那难免会吃错东西,中毒很正常的嘛。”
“一个郎中会吃东西中毒,好蠢!”多玲骑在树干上,冷冷地来了一句。
“多玲说的对,一针见血!这个也否了,下一个。”天初冲着多玲竖起大拇指,多玲只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望天。
“下一个是幻术,这个云飞最有说话的权力,你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气息了吗?”天初看向云飞。
云飞毫不犹豫地摇了一下头,幻术又被否了。
“再就是紧张,受刺激了,这个也不太可能啊,老郎中在见到五彩灵芝之前一直都在采药,而且是长时间专心致志地采药,情绪应该是很稳定的状态,而且也没听他说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个也应该不成立吧?”白月看着大伙说道。
“那他是个疯子?”天初想来想去,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
“有可能哦,要不咋能把师父看成是李家姑爷呢,哈哈哈”虹儿调皮地说道,大伙都笑了,连白月也笑了。
“虹儿,你什么时候跟云真学坏了,竟然敢笑话师父?”天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啊,都是大师兄把我带坏了,师父你快教训他!”虹儿撒娇地说道。
“我的命好苦啊!看来是没我的容身之地了,白月师叔,你赶紧把我收了吧。”云真一边装哭一边闹白月。
“那可不行,你都让天初带坏了,我可不要你!”白月把云真往天初那里直推。
“不活了!不活了!我的命苦哇!”云真拍着大腿装哭,又把伙又逗笑了。
笑过之后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前方还是没有出现峭壁和五彩灵芝,众人等得有些烦了,尤其是多玲待不住了,急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