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太近,三人被溅了一身的碎肉和鲜血,吓得目瞪口呆。? ??????·
看到一个同伴被残杀,顿时数条巨鳄猛地调头向那怪蟒冲了过去,和怪蟒绞打在一起。
巨鳄跟怪蟒像是有仇似的,越来越多的巨鳄加入了群殴的行列,可怪蟒虽然体型小,却无比凶悍,它在鳄鱼群中一顿翻腾,搅得巨鳄血肉横飞,场面无比惨烈。
怪蟒浑身尖刺全都立了起来,像一根根无坚不摧的钢针,轻而易举地划破巨鳄的肚皮,只要是被它缠住的巨鳄,不管挣扎得多么剧烈,怪蟒只要将身体使劲地一绞,随着一声喀嚓巨响,顷刻间偌大的巨鳄就断成了两截。
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虽然怪蟒凶悍,但巨鳄胜在数量和体型上,怪蟒就算再厉害也很难同时对付两条巨鳄,这样那些没被攻击的巨鳄就可以趁机袭击怪蟒了。
巨鳄巨大的嘴,手腕粗细的尖牙,厚重的肌肉和强劲的腭骨造就了它惊人的咬合力,数条巨鳄一起不顾被怪蟒尖刺刺穿的剧痛咬住它的身体,让它动弹不得。
没想到怪蟒虽小却力大无穷,在几下争脱无果之后,它竟然浑身一抖,猛地将身体一甩,顿时没咬牢的两只巨鳄竟然生生地被甩飞了。
巨鳄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撞断了无数根粗大的树枝,一路伴着树枝断裂的咔嚓声飞出了四五丈远,一条巨鳄被一根粗树枝贯穿全身当场毙命,另一条巨鳄撞在树干上把鼓鼓的肚皮撞破了,肠子流了??·
真是难以想像,一条大腿粗的小蟒竟然能把两丈多长,超过千斤重的巨鳄甩飞,而且还是两条,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天初没想到腹背受敌的窘境,竟然会被两种恐怖动物仇敌之间的恶斗扭转了局势。
虽然巨鳄数量庞大,可到底是畜牲,不能同心协力地一致对敌,难免会有那么几个觉悟不高还不合群的家伙,它们竟然看着同伴在那拼死拼活不去管,还惦记着天初三人这点肉。
天初真是打心里瞧不起它们,真想好好教育教育它们,可惜它们听不懂,要不然它们打它们的,天初他们该干嘛干嘛去,这该有多好啊!
五条“自私”的巨鳄还在打天初他们三个人的主意,可凭它们五个是没法把天初三个人包围起来的,天初略施小技给鳄鱼来了个声东击西就躲过了五条鳄鱼的前后夹击。
天初以为他们三个只要甩掉五条鳄鱼就可以顺利地逃脱,可谁想到,还没跑出多远,前方的灌木丛中又蹿出了一条鳄鱼,差点撞他们身上。
“这特么是鳄鱼老窝啊!”云真骂了一句,他已经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了,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身后的五条鳄鱼争先恐后地向他们追来,前面这条也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三个人是左躲右闪一路跑,跑来跑去却被一条条突然出现的鳄鱼挡路,最后又绕了回来,这跑了一圈把天初和云真累坏了,可情况却更糟了,鳄鱼比刚才又多了十多条,而且还越跑越多,鳄鱼越多就越难甩开了。
眼看情况陷入了恶性循环,而最糟的是他们的身体,尤其是云真,他已经开始有些恍忽了,明显站不太稳了。
云真这一路又流血又流汗的,云飞不在,他一个人当俩人用,以前云飞在的时候,他哪受过这份罪啊,这时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云飞是有多重要。
“这可怎么办啊!”天初脚下不停,虽然逃不出去,但也不能等着鳄鱼来咬,一边跑一边想办法,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师叔,要不然咱们上树吧。”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怜星开口了。
“上树?能行吗?”天初心一动,觉得这是个办法,但一想到巨鳄那张恐怖的大嘴,他又怕万一让它一口咬断了树干,到时候鳄鱼全围在树下,那样岂不是更惨了?
“那棵!”怜星一抬手,指着不远处一棵超大的古树叫道。
那棵树真是超级巨大,快赶上母蟒的腰围了,立在一群参天古树中间是那么显眼,天初之前竟然没发现,天初虽然不知道这是棵什么树,但肯定它是棵好树,而且是棵救命的好树。
好树是好树,可前面有好几条巨鳄挡路,天初他们三个想过去也不容易。
看了一眼明明很虚弱却仍在逞强的云真,天初咬咬牙,该是他这个师父挺身而出的时候了,可是怜星要怎么办?云真不可能背着她上树,别说云真现在这种状态了,就是平时好模好样的,对他来说也是个挑战啊。
“有了!”天初忽然计上心来,云真身上不是有绳子吗?让他先上树等着,到时候再把怜星拉上去就行了。
可是这样一来,天初就要背着怜星去引鳄鱼,万一出事,怜星可就跟他倒霉了,那就太对不起白月了,天初又有些退缩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拼了!”天初一咬牙大喊一声。
“什么?”云真看天初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弱弱地问了一句。
“怜星我来背,我去把鳄鱼引开,你想办法上树,然后把绳子垂下来,一会我再回来,你把怜星拉上去!听懂没?!”天初虽然问了,却不等云真回话,一把扯过怜星就奔着那棵树跑去了。
“师父!不行!”云真怎么能看着天初去冒险,而且是背着怜星,这不是舍了两人保他自己吗?他是绝对不会赞成的。
可他赞不赞成也没用了,天初已经先跑了,他无奈只能配合师父了,云真重重地叹了口气,鼻子一酸又开始想念云飞了,如果云飞在的话,师父肯定不至于去冒这么大的险,云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内疚归内疚,既然天初已经豁出去了,云真也不能让他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也跟了上去,和天初保持着一段距离,随时等待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