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在湖心呢,你们过不去的。”小伙子在身后又喊了一句。
天初走两步回头,掏出了一锭银子,然后把小伙子手中的几串鱼干都拿过来了,说了句:“小伙子,多谢你了。”然后把鱼干都挂到瞳灵的脖子上了,把瞳灵高兴坏了。
小伙子看着手中的银锭子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天初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句:“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湖边,百姓看着他们在议论纷纷,有讨论他们身份的,也有看瞳灵啃生鱼干的,更多的关注点却在云飞的身上。
云飞的俊秀在一群晒得黝黑的渔家汉子的衬托下格外出众,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再加上他冷冷的表情,更是帅到天理不容,让这些渔家姑娘看了脸红心跳,连手中织渔网的动作都忘了。
远远的能看到湖心的小岛,上面似乎有一座小楼,中间隔着茫茫的湖水,这个距离对普通人来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可却难不倒天初他们。
瞳灵注意力全在鱼干上,专心致志地啃着鱼干,突然就被天初拦腰一揽抱了起来,接着他就跟天初一起悬在了半空中,吓得他差点把鱼干掉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天初一行人如流星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御剑飞起,向湖心小岛飞了过去。
待天初他们落了地,对岸的百姓还没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这恐怕是他们见过最惊人的景像了吧。
片刻之后,就见湖边的百姓全跪了,他们把天初一行人当成神仙了。
瞳灵被人欺负惯了,看到一群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突然间觉得待遇从地狱直升到了天堂,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下子把他冲昏了头了,感觉自己已然成为了像父亲那样令众生敬畏的九尾狐王了。
瞳灵站在岛上的礁石上,望着对岸跪倒的一片百姓感觉良好,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不知不觉口中咬着的半条鱼干松了口,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
瞳灵一下子惊醒过来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捡鱼干,一低头,水底下突然涌起一只老龟一口就将瞳灵掉下的鱼干吞了进去。
“呜哇——还我的鱼干!”众人正打量着小岛的环境,忽听瞳灵大叫,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全都匆匆地跑过来了。
就见瞳灵拽住老龟的脖子死死不撒手,老龟四条短腿乱蹬,快被瞳灵掐死了。
老龟的肚皮朝上,天初惊见他的肚皮壳上有一个符纹,这是茅山的一个禁咒,类似于傀儡术,只是这一种是控制活物。
凡是身上有这种符纹的人或动物,必会有一个写着名字的小纸人在施术者的手中,施术者用小纸人来控制这些人或动物为己所用,他对纸人做什么,都会反映到这些人和动物的实体上,如果他把纸人毁掉,那人和动物也会死去,也就是说一旦被施了这个术,那人和动物的命就掌撑在施术者的手中了。
从这个简单的符纹天初就看得出来,这个小钟馗果然不是个好人,他在修炼邪术,天初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瞳灵父母的元灵在小钟馗手中,他这两年一定躲在什么地方,想方设法要获取两颗元灵的力量。
九尾狐和八尾狐的力量太过强大,魔荒想得都没有得到,如果落入了这邪道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瞳灵,放开它。”天初喝斥了一声,瞳灵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谢……谢道长救命之恩!”没想到这老龟竟然会说话。
“你这个咒是小钟馗给你下的吧?”天初一指老龟肚皮上的符纹问道。
“道长慧眼,这咒可害苦了我了,我原本只是这月半湖中的一只自由自在的老龟,谁承想被这个妖道捉住了,整日为他卖命,干些坑人的勾当,我真是生不如死啊!”老龟哭诉道。
“这个小钟馗是什么来头?”白月问道。
“他就是一个因为修炼邪术被茅山除名的妖道,几年前落脚在这,一直靠着骗人坑人为生,揽了不少的钱财,早晚要遭报应的!”老龟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祸害,不能再让他猖狂下去了!”云飞疾恶如仇地说道。
“云飞,说好了不准跟我抢的!”多玲提醒云飞道,她可是好久没打过架了,手正痒呢。
“道长,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啊?”老龟磨叽了半天,终于羞涩地开口了。
“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名字拿回来?”天初已经想到了老龟的请求。
“正是正是!如果道长帮了我,老龟自有报答!”这老龟还挺懂事,知恩图报。
“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替你拿回来的,我也有事要问你呢。”天初笑笑说道。
“道长真是宅心仁厚,与那妖道真是天差地别,道长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老龟定当知无不言,言之不尽。”老龟感动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可惜它的小腿太短,根本拍不到胸脯。
“外面的人说小钟馗已经两年没下岛了,他还在岛上吗?”天初问道。
“他两年前拿回一条奇特的项链之后就钻进那小楼里再也没出来,我日夜守在这里,确信他没有下岛,因为他可没道长们的本事,能飞过来,他要下岛只能划船,你看那船还拴在那呢。”老龟一伸脖子,指向了一艘小渔船说道。
“谢谢你了,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咱们走,去会一会小钟馗。”天初跟老龟告了个别,一行人向那座小石楼走去了。
这座岛不大不小,纵横近百丈,岛的中间最高处座落着一个小石楼,就地取材的石头雕刻堆砌而成,造型奇特。
似乎许久没人打理了,石缝中长满了荒草,看起来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众人走近小石楼,发现石门没关,里面一片幽黑,走进去看到了一些简单的石制桌椅,桌子上面摆着许多瓶瓶罐罐,墙上挂的铜钱剑,桃木剑已经落了一层灰了,遍地都是写失败的符纸,用一个词形容最贴切,那就是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