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看着两人腻歪,没完没了的,他觉得就这么杵在这里看着不太好,于是轻咳了两声提醒,然后试探地开口了。
“那个……”
“你们是谁?!”天初刚一出声,柳一郎才终于发现了这洞里还有别人存在,他吓了一跳,抱起石妖女往后一跳,警惕地大叫道。
“我们站这看你们俩腻歪半天了,你才知道啊?你比你弟弟二郎还要二!”云真鼻子里哼了一声,撇撇嘴说道。
“二郎?你怎么也在这儿?”一郎惊讶地发现二郎也在人群之中。
“我……我们是来救你的呀!哥!你快过来,她……她是女鬼啊!”二郎觉得有点尴尬,为了证明他哥跟女鬼没关系,喊着他哥赶紧过来。
“什么女鬼?她是阿白,我的心上人!”一郎一句话喊出来,二郎像被人扇了个大耳光似的,一个趔趄没站住差点栽倒。
“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村里人都说你的闲话,可是爹娘和我从来不信,原来……原来你真的……真的……真的跟鬼有一腿!”二郎被气哭了,气糊涂了没词说他哥了,把云真用来调侃的话说了出来。
对于二郎的指控,一郎倒没什么反应,反而石妖女阿白怔了一下,挣扎着从一郎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因为受了伤,她站也站不稳,强忍着痛苦往后退去。
“阿白你……”一郎伸手去拉阿白,手却被她打开了。
“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你走啊!”阿白掩面而泣,哭诉道。
“我不要,阿白,我柳一郎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你的,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们,好吗?”柳一郎深情地伸出手望向阿白,缓缓地向她走去。
“一郎,你说的是真的吗?一郎,谢谢你!”阿白出乎意料地不坚定,柳一郎的一句话就把她说动了。
接着,俩人又开始旁若无人的腻歪了。
如果第一次看两人这样,众人还有点不好意思,可看了第二遍,众人只剩无语了,嘴角抽动着,一脸的阴云。
眼看着俩人情到浓处就要亲上了,因为多玲在这儿,虽然她活了好几百年了,但还是个孩子,让她看着不好,于是云真一个大跨步挡在了多玲的身前,冲那俩人吼了一嗓子。
“你俩够了没有?!”
俩人听到云真喊,又意识到洞里还有其他人,于是脸一红火速分开了,才分开走出了两步,这俩人又忍不住回头含情脉脉地对视起来了,气得云真都想打人了。
“师父,怎么没看到总镖头?”云飞的注意力倒在柳一郎和阿白身上,在两人腻歪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这个洞,他是寻找总镖头。
这个洞依然是个天然洞穴,而且是个由白色的溶洞,里面有一潭清水,潭边有一座白色的小亭子,里面有一方石桌和四个小石凳。
洞顶垂下的钟乳石高低错落,像是一排排珠帘,洞内除了水潭还有假山,有石头雕成的花草树木,俨然一个白色的园林,白净素雅,清逸幽静,仿佛置身于仙境中。
洞的尽头有两道巨大的屏风立在那里,除了屏风后面看不到之外,这洞里的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天初让柳一郎和阿白气得把正事都忘了,还好有云飞提醒,要不然这俩人再腻歪一次,他就要转身离开了。
“柳一郎,你的事暂且不论,把你抓来的总镖头哪去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天初严肃地问道,他现在认为柳一郎是被这妖女迷惑了,他俩铁定是一伙的,很可能已经把总镖头害了。
“你说那个疯子是个镖师?真看不出来啊,是不是?阿白。”柳一郎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抓住个机会就跟阿白搭话。
“是呢,一郎!”阿白柔柔的一笑,冲柳一郎眨了眨眼,柳一郎整个人就不自觉地转了过去。
“你给我转过来!”天初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一声大吼,吓了两人一跳。
“他……他不是抓我来的,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因为我看到村里人在追打他,他一个老人家,还疯疯癫癫的,我怕他吃亏,就告诉他往阿白这里跑,现在……现在他就在里面养伤。”柳一郎解释道。
“带我们去!”天初说道,一伸手让柳一郎带路。
柳一郎点点头就走,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了,抱起受伤的阿白走到了前面,向右面那道大屏风走去。
众人跟着柳一郎绕过屏风,来到了一间装饰别致,里面有一张大石床的洞里,然而里面并没有总镖头。
“人呢?”云飞诧异道。
柳一郎没说话,而是先把阿白轻轻地放在了石床上,然后跪在床头,一手握着阿白的手,一手轻抚着阿白的脸颊,温柔地说道:“阿白,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乖!”
“一郎,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好孤单。”阿白垂着眼睑,忧伤地叹了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孤单的,我……哎呀呀呀呀!”柳一郎轻轻地用手指刮了阿白的鼻梁一下,宠溺地说着,气得众人快要爆炸了,云飞上去一把揪住了柳一郎的后衣领就粗暴地将他拖走了。
“一郎……”
“阿白……”
两人伸着手用尽全力互相够着对方,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互喊着,快要哭了。
“柳二郎,你不是说你哥不善言辞,性格孤僻吗?”天初气呼呼地质问柳二郎道。
“是……是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柳二郎挠着头,自己都懵了,看着他哥那副德行,感觉已经不认识他了。
这回不用柳一郎带路,众人就直接奔着左面那道大屏风走去。
左面屏风后的这间屋子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是却有总镖头。
总镖头正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着,除了左大腿包扎着之外,身上再没别的伤了,他的手脚被石头固定在床上动不了,但并不影响他睡得香。
“这个伤是他自己挣扎撞断了一个石柱割的,可不是阿白弄的,千万别错怪她啊。”柳一郎见众人的目光落在那个伤口上,赶紧替阿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