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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汇聚一堂,共商大业。

    有色延宾看到殷梨花送来了三百钱,顿时再也不提那八十钱的赢利。

    大家分宾主坐定后,旁山风先是向殷禾介绍了秦叔,由于旁山风也不知道秦叔真实的名字,只好在介绍的时候说是“秦先生”。

    殷禾听了旁山风的介绍,似乎有些迟疑,他还是第一次听人介绍会不知道对方名姓,所以又轻声重复了一番“秦先生”,那语气有诧异也有疑虑。

    然而当殷禾话音刚落,秦叔突然离案而起,抱拳对殷禾道:“在下秦巨,有幸识得邶风商团的当家商主,真实莫大的缘分啊!”

    殷禾见秦巨自报家门,赶紧上前一步行礼,堆着笑说道:“秦先生大才,听闻旁山大人说此番赌剑能够大胜,还赖秦先生从旁指点,才有今日小女的小胜,殷禾在此谢过秦先生!”

    秦巨也不是喜欢客套之人,只是嘴里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向旁山风等人告辞,只对旁山风说日后要想

    找寻自己,还在今日那卖梨的地方,将话传给另一个卖梨的即可。

    旁山风吃惊,问道:“秦叔您是否要离开良城?”

    秦巨道:“暂时还不会离开,只是最近良城来了许多陌生的客商,我只是想多卖些梨子而已。”

    秦巨说完便离开了铜盛坊,旁山风等人想留也留不住。

    看着秦巨离开的背影,殷禾却想着秦巨说的话,最近确实是来了一些陌生的客商,他们举止怪异,行商是假,打听人却是真,其中就有一个从随国来的客商,向自己打听一个逃奴的事情。

    这一切,正好印证了那秦巨似乎意有所指。

    殷禾沉吟思索,这时候燕儿看着那三百钱,欣喜的对有色延宾说:“延宾哥,现在我们有钱了,这铜盛坊再次开业便不成问题了!”

    “燕儿,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开业事小,守业事大。你们也知道,前次便是因为铜盛坊所售之剑,品相质地都劣于其他坊肆,才被那姬弼瞅准了软肋,插了我们一刀,如今即便再次开业,要是售卖的剑依旧那般低劣的品质,我看这铜盛还不如不开的好。”

    有色延宾垂头丧气的说着铜盛坊开业之事,一旁的殷梨花听了后不由得暗自吐舌头,如今总算与旁山风等人相识,但她却不能明言之前插铜盛坊一刀的人正是自己,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也保不准旁山风等人如何看待自己。

    旁山风听了有色延宾的话,心想这做买卖还是需要拿的出手的好东西才行。

    “延宾兄,你不失说贵族祖上曾助武王灭商么,也曾是一名铸剑师,难道令祖的铸剑术真的有那么不堪吗?是不是你没有习得精髓?”

    旁山风的话刚说完,一旁的殷梨花顿时气得要死,假装不小心将茶盏打翻,这时殷禾才回国神来,知道殷梨花的老毛病又翻了,赶紧替她打了圆场。

    有色延宾对殷梨花的生气表情似乎万全无视一般,他说:“阿风啊,你是有所不知啊,我族的铸剑术要是真有那么真材实料,我们有色一族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凄惶地步,而且六叔公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他老人家探寻了一辈子也未曾有所建树,我就更不行了。”

    旁山风听到有色延宾提到了阿公,心想阿公穷其一生都在研究恶金,但却一无所获,实在是可叹可叹。

    这时候殷禾却开口道:“延宾公子如若为经营之道烦忧,老夫倒有一些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色延宾一听邶风商主殷禾有对策,大喜道:“殷老先生贵为一代商团之商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如果能得到老先生的提点,那延宾将获益无穷,还请老先生快快道来,延宾正求之不得。”

    殷禾抱拳笑着对有色延宾说:“延宾公子过奖,这只是老夫的一些粗浅经验而已。

    据公子方才所言,既然这铜盛坊没有顶尖的铜剑,不如改售其他之物,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失?”

    “那依老先生所言应改售何物较为妥当,毕竟在这剑市里,俱是以售剑为业,如若改售他物,怕这铜盛坊会被排挤出这剑市,这样一来将又会生出一个棘手的问题。”

    有色延宾愁眉苦脸的说着,似乎殷禾的建议也不起作用。

    有色延宾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顿时又让大家陷入了沉思。

    殷禾想了一会,便笑着说:“延宾公子是否晓得,这剑市里并非只有铸剑售剑的坊肆才能立足?”

    有色延宾见殷禾带着笑意,本以为他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听到他的问题后,燃起的希望又重新黯然。

    “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剑市建立上百年,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除了锻铸器具与剑器外,不得经营它物,这也是为了在战时可以充当紧急的军需坊肆,为战备做好保障。”

    有色延宾情绪低沉的说完,便一仰头喝光了一盏茶水。

    哪知殷禾听了有色延宾的话,不但灰心,反而带着笑说道:“延宾公子所言极是,老夫也并不失建议公子你改售其他。公子你也应当知晓,当今天下贵族富商,对各种精美佩饰之物日益青睐,但凡越是精美的器物其价值都十分可观,往往供不应求,延宾公子何不改制佩饰之物?

    一者,铸造佩饰之物亦不违背剑市的规矩;二者,佩饰之物工艺简单,耗资也少,而且竞争不大,;三者同时可以锻铸一些其他器物,如杯盏觥筹,农具祭祀之物等,这些正是十分适合铜盛坊之物,不知延宾公子意下如何?”

    听了殷禾的话,有色延宾看了一眼燕儿又看了看旁山风,他是心有意动,却有些不舍这祖辈辛苦创下的铸剑事业。

    旁山风看着有色延宾,又想了一想殷禾方才的话,突然灵机一动,嘴角松动,他笑了。

    旁山风摸着脖子对有色延宾说:“延宾兄,阿风却有个主意,几位不妨也来参谋一二。”

    有色延宾与殷禾等人俱是看着旁山风,心里泛起了嘀咕,将信将疑道:“阿风,你有什么主意,那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吧!”

    旁山风先是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又从坊肆里挑了一件铜剑,在手中抚摸着,显得很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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