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翊凡那郁闷的小眼神啊,凌羽说道:“你郁闷啥?我都没郁闷,你倒是还郁闷,你知道这是什么肉吗?其次就是你竟然敢质疑你师父我的厨艺,你说你该不该打,快给我把这吃了,不仅要吃,还要全部给我吃下去。”
这一句话,无疑是让李翊凡更加的郁闷了,不仅要让他吃这一块“黑炭”还要他全部吃下去。
这还没有开始吃,李翊凡就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反胃了。
可是凌羽他才不会顾及这些,非要让李翊凡吃下去。
无奈,李翊凡深呼吸了一次,闭上眼将这“黑炭”送了一小口到嘴中,才小嚼一下,他那忧郁的表情立马变了。
李翊凡呆住了,看着眼前的“黑炭”,他不知该表达些什么,但是他又想要说些什么!
“这,这肉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凌羽阴险地笑了两声,说道:“好吃吧!有这么两点原因,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师父本身的厨艺好,二是这肉乃是学院里圈养的魔兽羽魔羚的肉,所以说才造就了这么一番美食,只是卖相稍微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
李翊凡心中吐槽道:“你哪,哪里卖相查了一点儿,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还有没有?”李翊凡很快便吃完了,先前凌羽递给他的那一小块羽魔羚的肉,不得不说凌羽的厨艺挺好的,将这肉弄得外焦里嫩的,就是卖相全无。
“当然有!”这一次凌羽递给了他一大块,估计这下可以让他的肚皮撑起来了。
第二天……
昨日的篝火还未燃尽,尽管已经看不见火星了,但是还可以从篝火之上,感受到那么一点儿余热。
昨晚,李翊凡:“师父,我们该不会又不会回去吧?”
凌羽:“恭喜你答对了。”
李:“那我们睡哪里呢?”
凌:“睡?这里随便哪里都可以睡啊。”
李:“徒儿表示不懂!”
凌:“不懂?我以这天为被,这地为席,这天地便是我的席被,于是在温柔之中,我不忍起身,不愿醒来。天地便从席被变成了囚笼,我为了打开囚笼,开始反抗,不过这囚笼却如同磐石一般,纹丝不动,最后……快睡吧,不说了。”
李:“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凌:“没意思,快睡。”
李:“师父,我想修炼。”
凌:“快睡,有啥可修炼。”
这便是昨日,凌羽与李翊凡的一番对话。直至现在李翊凡的脑中依旧回响着凌羽的那一段话,他似乎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总感觉哪里不对。
天地,席被,囚笼。这三个词语到底有着什么关联呢,不过李翊凡尽管没能猜透这三个词,至少他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凌羽的身份绝对不会是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对,他还懂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凌羽是这一副邋遢样,并且他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师父,天亮了,今天我们干什么?”李翊凡向还在睡觉的凌羽问道。
经过三天的砍树,李翊凡虽然目前境界没有提升,但是自身的力量强度是确确实实的提升了,这可是比俯卧撑什么的有用多了,说起来李翊凡现在的手臂都还很酸痛呢!不过适应了就好了。
凌羽又拿出他那戏谑性的动作,一只眼睁开,瞟了李翊凡一眼,动都没动一下,说道:“去把天青春木的所有枝干剔除了。”
听到这话,李翊凡哈哈一笑,“师父,这个简单,你该不是在逗我吧!”
很明显,李翊凡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这一次,凌羽没有再睁开眼,直接说道:“简单?做了再说。”
好,做了再说,李翊凡抡起大斧头走向天青春木,便开始干了起来。
手起斧落,次次都带走了一根树枝,很快李翊凡就搞定了,这时已经到了晌午,李翊凡拿着斧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很自信地走到凌羽的身边,“师父,我完成了。”
凌羽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神色不屑地说道:“这就是你完成的吗?”
“对啊!是我完成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对?斧头给我。”凌羽起身了。
李翊凡将手中的斧头给了他,只见凌羽走到天青春木面前,斧头那么一甩,砍了下去。
他将斧头又交给了李翊凡,“你现在看看,你和我砍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李翊凡走过去,手抚摸着这切痕,这简直是太平整了,与树干的位置高低刚刚好,没有一丝突出来的地方。
这下李翊凡才懂了,凌羽为什么说这事情不简单了,这样看来,的确是不简单,与自己砍的比起来,就犹如一位大师做出来的一件美丽而又优雅的雕塑品和一名小孩子捏出来的一个丑陋而已粗鲁的泥娃娃。
“你再试一次我看看。”
得到凌羽的指示,李翊凡斧头一抡,砍了下去,这下遭了,不仅位置砍在了他处,而且斧头还卡住了,好像卡得还挺紧的,任凭李翊凡使出浑身解数,这斧头就是不动一下。
这……李翊凡一脸无助地回过头去看着凌羽。
凌羽一个大跨步走过去,伸出脚朝着斧柄处那么用力一踢,斧头便出来了,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转,这才落在了凌羽的手上。
“看好,用的时候,手臂要放开,你哪畏首畏尾的样子,怎么能发出最大力量,砍下去的时候眼要看准,手腕不能动摇,你一动,这斧头便偏了方向,就砍在了他处。”
说完,凌羽再次砍了下去,又一件美丽而又优雅的“雕塑品”诞生。
有了凌羽的指导,李翊凡这才懂了,原来是这样。
再次试了一番,果真效果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李翊凡惊奇地看了一眼凌羽,不过哪里还有凌羽的踪迹,他早就已经躺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李翊凡摇了摇头,表示无语,回身干起了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