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傲天在涿州整顿军马百姓的时候,那童贯则是慌忙赶回了汴京城。当然,童贯并没有直接就上报给徽宗皇帝,而是先私下前往高俅府上与其会见,再秘密商议该如何除掉那秦傲天。而为什么童贯直接去找高俅而不是蔡京呢,主要是因为那秦傲天毕竟还是蔡京的人,所以童贯这才没有知会蔡太师。
当童贯到了高俅府上后,便觉查到这里守卫极其森严,不但在明面上有众多侍卫巡逻,暗地里更是有着不少的杀手隐藏在府中各个角落。看来高俅的确是怕了,经过林冲和时迁的两次事件之后,高俅便越发觉得不安全,就连在自己的床上都是有着一名身怀武艺的女侍卫陪着自己入睡,可谓是又能行房事又可护得自身周全。
童贯在随从的引领下来到了书房,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后,高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拱手道“诶呀,童枢密如今回京,怎么没有先去面见圣上,反倒是还先到了老夫的府上了呢?”童贯听得高俅声音响起,便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对高俅拱手道“高太尉啊,实不相瞒,下官此次前去北方,可是有着重大发现啊,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所以下官才特来先与太尉相商啊。”
“哦?不知童枢密此番有何发现?”高俅见童贯面色凝重,便关切地问道。童贯先没有说手下打探到的秦傲天与辽贼相通一事,反而是先向高俅说了另一个发现,一个可以让高俅迅速与自己形成同盟的事情,于是便先问道“不知太尉您可否还记得那林冲?”
“林冲!”高俅一听到这个名字,便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毕竟林冲到府上行刺事的场景至今还时常出现在高俅的脑海之中,有事甚至还会出现在高俅的梦中。所以当再次听到林冲这个名字的时候,高俅便感到莫名的心惊,可随即到来的,便是那满满的恨意,毕竟就是因为那林冲,才导致了自己痛失爱子。
于是便见高俅从座位之上站起,高声喝道“我自然不会忘记此人,只是不知童枢密提此人作甚?老夫我派人巡查多年,都一直没有找到此人的下落,难不成童枢密此行打探到了林冲的下落?”听得高俅问话,童贯冷笑道“何止是打探到了林冲的下落,我甚至还亲眼见到了林冲呢。”
“什么?那林冲现在何处?为何我一直寻不到他?”高俅听了童贯的话后便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对童贯怒目而视道。童贯注意到高俅的眼神,便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太尉大人,实不相瞒,那林冲现在就在秦傲天的军中,而且还是秦傲天帐下的一员上将,日子过得自在着呢。”
“什么?在秦傲天的军中,这秦傲天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私自窝藏朝廷钦犯,难道他就不怕被治罪吗?”听到这个消息后高俅着实是十分地吃惊,他也曾想过林冲今后会如何生活下去,可能是就此隐姓埋名,或者是远离中原,背井离乡。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冲竟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得如此逍遥,这是高俅所不能接受的。
童贯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通过林冲之事顺利让高俅对秦傲天产生了厌恶之感,这样高俅就是自己人了,到时自然会帮助自己一起扳倒那不可一世的秦傲天。于是便又是委屈地说道“那秦傲天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他还在三军面前不听从管教,诽谤污蔑下官,甚至还对下官动用私刑,三军将士均可为证。”
“他秦傲天还敢对童枢密你动手?殊不知你二人谁大谁小吗,他这是以下犯上。那三军主将关胜就没有阻拦吗?”“哼,那个关胜杨温之流也同秦傲天为一丘之貉,同样不听从本官号令,要不然,下官也不致于此啊。”说着,童贯还伸手揉了揉受伤的臀部,面带痛苦之色。
“想不到那秦傲天竟然这般猖狂,童枢密,你放心,明日早朝之时你便将你此次北上所见到感受到的事情全部说与圣上听,老夫到时自会为你说话。”童贯等的就是高球这话,听高俅终于说出口来之后,便是低头拜道“那下官就先谢过太尉大人了,只是还有一事大人不知,那秦傲天还与辽人有所勾结,似乎还要迎娶那辽国公主,对我大宋倒戈相向呢”
“什么!此事当真?童枢密,这等事情可不能乱说啊。”高俅皱起眉头说道。童贯则是拱手道“太尉啊,这等大事我岂敢胡诌?这可是下官亲耳听到的,那秦傲天还派了麾下部将出城前去迎接辽军入城,迎娶那辽国公主,这件事情在霸州人尽皆知,下官怕冤枉了他秦傲天,还亲自询问了几名当地百姓呢,可他们全都说秦傲天贪图辽国公主美色,要投降于辽人,还要将之前所攻下的两城一关送还与辽人呢。”
“竟有此事!秦傲天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还投降与了辽人。童枢密,此等大事你为何不上报朝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任高俅如何冷静都是不得不感到震惊,同时大声责问着童贯。童贯则是委屈地道“太尉大人,那秦傲天在朝中势大,有蔡太师和宿太尉两人为其撑腰,下官实在是动他不得啊”
这时高俅便是冷笑道“放心,明日你就将秦傲天窝藏朝廷钦犯,不听从号令以下犯上,还有私通辽人的罪名给报上去。我就不相信他们二人还能保得住秦傲天,更何况到时我也会在你身后站出来说话的,而且我们届时也会有一个强大的同伴的”随即高俅便是冷笑道“说不定通过这个秦傲天,我还能将蔡京这个老东西给扳下去呢,哈哈哈!”
童贯则是没有想那么多,对他来说,只要能够惩治秦傲天,为自己报了仇,那便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与高俅约定好了之后,童贯便安心离去,只待第二日上朝之时前去参他秦傲天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