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耶律蝶香与兀颜光等人护送着那耶律延禧从北门出逃之时,在那南门处征在奋力御敌的辽将阿里奇与琼妖纳延两人也都是慢慢陷入了混战之中。虽然这蓟州城内辽军的数量是要远远多于宋军的,可他们却大多都是选择了逃跑。
毕竟护送狼主逃出升天的功劳可是要比独自在上位者看不到的地方奋战要大得许多。而且既然都已经有人从城中出逃,随后其他人见了也会在第一时间选择跟随大部队退走,而并非前去阻拦敌军。
就在这样的风气带领下,使得那阿里奇与琼妖纳延两人越发变得有些孤立无援。即使两人都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果,可他们却依旧是并无丝毫畏惧,依旧在勇往直前的与宋军交战。可他们所面对的宋军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马上就要将他二人包围住了。
就在这时,阿里奇则突然对琼妖纳延喝道“琼将军,你快走,我护送你离开这里!”琼妖纳延听后则是大声拒绝道“不,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谁也不能放弃谁!”
阿里奇听后眼睛转了一下,随后便是说道“好,那就由你去对法那边的宋军,我来对付这边的宋军吧”“好!”说着,琼妖纳延便是转过身去朝着阿里奇所指的方向就要向宋军杀去。可随后阿里奇却是突然猛地一刺琼妖纳延胯下战马的臀部。
那马儿吃痛后便立刻带着琼妖纳延向前狂奔而去,任琼妖纳延怎样安抚都是不能将其停下,而这匹马带着琼妖纳延所去的方向正是那北门。这一切都是阿里奇事先算计好的,因为在他心中一直都对琼妖纳延感到愧疚。
记得在当初秦傲天初次攻辽之时,阿里奇就曾因为指挥失误而使得琼妖纳延陷入到了宋军的城池中以被俘虏。虽然琼妖纳延最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可阿里奇却是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而今日,就是阿里奇回报琼妖纳延的时候了,只见阿里奇笑着看向琼妖纳延远去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叹道“我是不会再让你犯险的,兄弟”与此同时,那在狂奔的战马之上的琼妖纳延也是向后大声吼叫道“阿里奇!”只可惜,他却再也不能返回到他的身边了。
最后,战事终于结束,关胜一众连番攻破了蓟州城,俘虏了辽兵无数,就连那勇猛无匹的辽将阿里奇也是被关胜给亲自击败并且绑缚了下去。此战虽然让辽国的那些重要人物走脱出去,可不管怎么说,这身为燕云十六州之一的蓟州也终于再次回归了宋人的手上。而这也是关胜先前所说的要让那耶律蝶香所付出的代价。
而后那辽国公主耶律蝶香便只好护送着其父王向那离此最近的檀州逃去,在这檀州之中不但有着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在城中镇守,更为主要的,是这檀州与那幽州之间还有着顺州作为阻挡,不会直接面临宋军兵锋。
辽国狼主耶律延续经过一夜的逃亡,如今进得檀州城内再次感受到了有城墙的防护后心中的害怕方才被其放下。耶律得重并不晓得自己的这位皇帝兄长到底是经历了何种事情方才会这般狼狈,不过他却是知道,能使得狼主变得这般狼狈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耶律得重在与自己的几位儿子将逃来檀州的这一行人尽皆迎进城来后便是问道“皇兄,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尔等这般狼狈”耶律延禧一听到此,内心的火气就蹭蹭地望上长,随后便是指着耶律蝶香喝道“还不是她,一回来就非要去招惹那宋人,结果不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被父王这般职责,耶律蝶香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便也反驳道“可是父王,儿臣并未做错啊,那幽州城本就是我们的城池,儿臣前去欲将其夺回,这有错吗?而且此时那宋军主将秦傲天也恰好不在北方,这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机会啊”
“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你不但没有夺回幽州城,反而还将蓟州城给搭了进去”耶律延禧听后大喝道。“可是”耶律蝶香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是听到耶律延禧喝道“不要再可是什么了,这件事情你要负所有责任。从今日起,本王要将你身上的兵权卸下,让你在宫内好好反省一番!”
耶律蝶香本想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那耶律延禧却是心意已决,不容耶律蝶香多说,便是一挥衣袖,离开了此地。而后耶律得重等人便也紧跟耶律延禧离开,将这位为大辽奋战许久立下无数功劳的女将给遗忘在了角落。
与此同时,在那蓟州城中,关胜领兵将城中清查了一番,同时并张榜安民。那些城中的宋人得知自己又再次回归宋人的统制内后都是大喜不已。关胜也是对此次行动极为满意,大大奖赏了朱武已经在今夜的行动中表现优秀的兄弟们。
不过虽然如今城中尽是一片欢喜的声音,可关胜还是不可掉以轻心。于是之后关胜便是派出了大队人马加强蓟州城的守卫,同时还命山士奇领起一队人马前去幽州镇守,同时再将自己此番胜利的消息告知与城内众人。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关胜还是亲自书写了两份军情分别送往汴京城和秦傲天处。那山士奇返回了幽州城将此捷报传与城内后,城中众人不论军民尽皆一片欢喜之色。可是山士奇却是不知,就在城中氛围一片欢喜之时,有着两人则是趁机逃出了幽州城向那汴京赶去。
这两个人便正是那被高俅送与童贯的两员家将,党世雄党世英两兄弟。之前他二人一直在与那七位兵马都监一起被秦傲天用来修筑城墙,即使在后来秦傲天带兵离开幽州,城墙也已经修筑完毕后,他二人也一直没能逃脱出来。反倒是趁着今日宋军大捷之际一同从城中溜走,向着那汴京城奔向高俅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