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摄是有两场对打戏。
几人在开拍之前，先进行套路对练，这样等会拍摄的时候就不会出错，也不容易误伤他人。
一个武替看了看沈言，然后又看了看武术指导，欲言又止。
沈言瞥到了这一幕，顿时好奇了起来。
“赵松，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个武替名叫赵松，家里三代练武，练的是洪拳，练了差不多有十年的拳，实力不错，是这批武替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位，有过实战经验，曾经去打过擂台。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沈老师，我想……要不咱们不对练了，等会拍摄的时候直接上场自由发挥。”赵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是他心中的想法，他想和沈言切磋。
但是……
他觉得导演和武术指导这边都不会同意，因为双方身份差距太大，他只是个替身，连配角都不是。而对方可是男二号，又是大明星，要是在对战中受伤，肯定会影响后续的拍摄。
所以之前一直很犹豫，要不要问出来。
这次沈言先问出口了，他也就只好如实地把自己心里地想法说出来。
他当替身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实力如此强的人。
而他又是练武十年，这才一时技痒。
此时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
在听到对方说的话之后，沈言愣了一下。
不用提前练习套路，等会自由发挥？
这还是来这拍摄将近半个月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不过在听到这样的要求之后，沈言的内心也隐约有些激动。
其实……
他也想这样来试试，好不容易碰到个实力不错的人，正好可以试验下。
“如果不行也没事，我就是随便……”
沈言沉吟了一声，“其实也可以。”
“啊……”赵松呆了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下一刻，沈言这边就继续说道，“自由发挥的话，看起来会更真实一些，没有套路那种华丽浮夸。”
赵松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一般来说，拍电影的演员实力都不怎么样，就算是动作演员，也是套路出身，实战能力都很一般。可是赵松觉得沈言不一样，他总觉得对方身上隐藏着一股力量。好几次面对对方的时候，他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可以肯定，沈言的实力绝对不差。
这是他可以保证的地方。
“沈老师，要不你跟导演和林指导说说？”赵松只是个替身，他在剧组哪有什么地位，就算是有什么意见提出，也没什么人会听。再说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导演这边肯定不会允许。
但是……如果是沈言这边提，那就不一样了。
沈言在剧组里的地位很高，别看是男二号，但地位确实一点也不比男一号低，而且这人跟天后韩萱是朋友，以及和导演仲立安都很熟悉。如果是他提的意见，那么估计大概对方会同意，就算是不同意，对待对方的态度也跟自己不一样。
“行。”这一点，沈言也可以猜到。
他也想试试，自由发挥后拍摄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两人聊完了之后，沈言就去找导演仲立安了。
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导演这边才能决定，武术指导都不敢乱说。
随后沈言就去找导演仲立安说这事去了，赵松犹豫了一下，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
“仲导。”沈言搓了搓手，一脸笑容地找到了摄影棚里坐着的仲立安。
仲立安看到是沈言后，严肃的脸色也柔和不少。
这段时间合作，他对沈言很满意，双方合作也很顺利。
本以为沈言年轻可能会经验不足，但没想到，对方就跟老戏骨差不多，表演经验丰富。
无论是文戏还是武戏，都信手拈来，表现都很好。
“看你小子的样子，是找我有什么事？”两人的关系不错，所以在称呼上也比较随便，再加上仲立安的年纪也四五十岁了，比他要大一圈，这样称呼也正常。
“这个……确实是有点事情。”沈言打算组织一下语言，然后跟仲立安谈这事。
毕竟这事儿不简单，他也怕对方不同意。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仲立安眼神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赵松，然后再稍微思考一下，大概就能猜到是什么事。
“跟下午的对打戏有关？”
“仲导果然神机妙算。”沈言急忙吹捧一番，“就是跟下午对打的戏有关。”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小子亲自来做说客，我估计这事情不简单吧。”仲立安瞥了沈言以及赵松一眼。
沈言讪讪一笑，“没有，就是一件小事。”
“就是……我们想下午的对打戏，自由发挥。”
啪嗒。
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仲立安这边确实被惊到了。
自由发挥？不用按套路对练？
这要是以前，仲立安肯定是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对打戏，自由发挥的话，很容易受伤。要是普通的配角或者是跑龙套的受伤，对拍戏的影响不会太大。可你是主演之一，这要是受伤了，耽搁了拍摄行程，那影响就大了。
他也不是不把配角和跑龙套的人员不当人看，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这一次……
仲立安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眼神看向沈言，目光看向他。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仲立安自然也知道沈言的身手不错，是个练家子。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导演，他也知道沈言提出这个的想法是什么。
“你确定要怎么做？”仲立安看着他的眼神。
“确定。”这一次，沈言的目光坚定。
仲立安没有再说话，而是手指在椅子上时不时地点了下，在思考其中的利弊得失。
“林指导，你到摄影棚这边来下。”仲立安拿出对讲机，打算找武术指导过来询问一下。
对于这种专业的东西，他打算还是咨询一下对方为好，免得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对讲机那边传来回答，武术指导这边朝着这边敢来。
跟沈言的气定神闲不同，赵松心里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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