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吸!你们别笑了好不好?”我含泪笑看着她,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告诉我!快告诉我!曦儿,你是怎么回来的?啊?快告诉我吧!”
曦儿看着我嘻嘻笑着说:“开车回来的呀。难道是飞回来的?”
“可、可是,”我张口结舌地道,上下打量着她的全身,尤其是她耸立的胸脯,“可你不是掉下海了么?”
曦儿耸起鼻翼看着我,伸手拉住我一侧耳朵说:“喂!千吗老盯着人家的胸部看?”
“不是不是!”我摸着鼻子笑看着她道,“我是看你胸部受伤没有,我分明看见你是胸部中枪的,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一命呜呼了对不对?”曦儿仰脸看着我笑说。
我低头叹口气,点了点头。
“撤!我才没那么容易一命鸣呼呢!”曦儿撇撇小嘴看着我说,“如果我就那么一命呜呼了,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冤死鬼!我会三生三世都纠缠着你不放!每天晚上钻进你的梦境里吓唬你!”说着她又掩嘴味味味地笑。
我摸着鼻子低头笑笑,抬头看着她道:“曦儿,我有天晚上真梦到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曦儿忍笑看着我问。
我摸着鼻子低下头道:“算了,别说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回到我身边了!”
“不行!”曦儿抓住我说,“快说!说说我在你梦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没干什么好事。”
“胡说!”曦儿皱眉看着我,摇晃我说,“快说!快说啦!到底梦见我什么了?”
顾彤也在边上帮腔说:“哥!快说啦!”
我拉起曦儿的纤手握住,看着她道:“那你别生气?”
\滇,“还懂弗洛伊德呢?”
顾形吐了吐舌尖,笑说:“我哥告诉我的。有段时间他迷上了弗洛伊德,天天对着我大讲特讲什么关于梦的解析,我可深受其害呢!”
“好了好了,”曦儿嗔了顾彤一眼,转脸看着我问,“这么说,你是有想我了? \,当朝霞铺满了整个玫瑰庄园,当晨曦洒满了整个卧室。
林夕儿从一个幸福的梦里醒来,唇角尚带着不自觉的甜笑。
她转身面朝落地窗,看着秋日初升的太阳金子般洒了一地,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她的心情好极了。
明天就要跟顾阳举行盛大婚礼了,今天准丈夫会带着顾妈和顾形来玫瑰庄园做客。
她爸自从回到玫瑰庄园疗养后,恢复得竟然比住在医院里快得多,现在竟可以拄着拐杖行慢慢行走了。更神奇的是她爸的思维也在逐渐恢复,痴呆的症状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情况好的时候,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差别。
前天上午林夕儿趁她爸头脑清醒,跟他做了一次长谈,讲了很多自从他脑溢血后发生的一些大事情,而且还把跟顾阳的婚期也对他爸讲了。她爸一直低头听着。
没有回话,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态度的倾向。
看到这种情况后,林夕儿没再说下去了,她想她爸很可能对她有什么意见,她爸在家事上向来都很专制,而她和顾阳的婚期都是在她爸头脑不清的情况下擅自做的决定,没有征求过他这个做爸的任何意见,如果不是因为突发事件,两次婚期都向后艳延了,他们现在估计早就成为合法夫妻了。
林夕儿明白她爸现在知道后一定对她的做法很不满,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有马后炮的嫌疑,在爸爸面前先斩后奏,夕儿从小大到大都没干过,现在开了先例,还是同顾阳举行婚礼的人生大事。
还是顾阳想得周到,本来定于十一月中旬的婚礼,因为曦儿突然被绑架一事又延误了。从H 市回来之后从曦儿平安回来以后,本来是要即刻举行婚礼的,但顾阳考虑到阿虎的情况一直不是太好,也考虑到她爸的神智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才把婚期推延到十一月下旬的现在。
也就是明天!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她爸在听完她的话后,把手上那款经典的劳力士手表脱了下来递到她面前,抬头看着她,努力笑了一下道:“拿去……”见此情景,林夕儿心花怒放,要知道她爸那样阴沉沉地板着脸的日子,她都不记得有多久了。尽管她爸恢复神智已经有些时日了,可他始终阴沉沉的板着脸,仿佛阴沉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
而今天他竟然对她笑了,尽管勉强那么一笑,那笑在他脸上维持了也还不到三秒钟,可他毕竟是笑了!这是自从她爸脑溢血发作后,她见到的他第一次的笑脸。
林夕儿缓缓伸出手接过那只手表,却不知他爸想表达什么意思:“爸,您这是……”她看着她爸小心地问。
她爸微微摆摆手,对她道:“拿去给小顾吧。爸的一片心意。” 一听这话,林夕儿激动都要哭出来了。
想过去她和顾阳遭到了父亲多么强烈的反对,他们这两三年来都在为争取父亲的承认而不懈的努力,直到如今,他们终于赢得了父亲的成全赢得了他老人家的首肯。
“爸……”林夕儿含泪看着她爸,因为太激动她的嗓音有些抖,“爸,谢谢您!”
她匀下脸,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父亲那双粗糙的大手,默默流着喜悦的泪水。
“傻孩子,别哭……爸错过很多次了,都快死的人了,爸不能再错下去了 …… 孩子,爸给你的自由太少了,你和你妹不同,从小到大,我太娇惯她,对你却太严厉,剥夺了你很多选择的权利,不要怪爸爸,孩子。爸希望你和小顾在一起能够白头偕老……”她爸低头看着她道,眼中的阴霍消散,露出了慈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