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石义城脸上愉悦的笑容,竹本杏奈只感觉到恶心。
“当初我真是鬼迷心窍,居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白石义城笑容僵在脸上“我这种人,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当初的你就像是家族的提线木偶,现在你才勉强扯断了那些线,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你为什么对你的族人百般呵护?”竹本杏奈嘲讽道“说到底你也没有脱离人的境界。”
白石义城点点头“我承认我还是一个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人不分好坏,人性是混沌的。”
“正义,邪恶,全都是无聊的东西,没有光明哪有黑暗,没有黑暗世人就会觉得享受光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想吧,当你救了人后,别人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甚至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然而当别人对他见死不救后,你再出来救他,他会感激到五体投地。”
竹本杏奈没好气道“我不想听你乱七八糟的大道理,脏了我的耳朵。”
白石义城笑了笑“这可不是我对你说教,而是属于我独特的安慰方式。”
“神经病!”
“你现在离神经病也不远了。”
竹本杏奈拍了桌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很不好。”
“诶,我还以为你挺温柔的。”
“白石义城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快点说出你来战场的意图,还有宇智波家族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和他们暗中勾结?”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我想来看看木叶的笑话,顺便收集点东西,现在还要加上跟某个赖皮蛇算算账,至于宇智波,我也不瞒你,我盯上了他们家族的禁忌瞳术。”
竹本杏奈面无表情道“我会配合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老实说,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像朵美艳的白莲花。”
“白石义城!”竹本杏奈一把抓起他的领子,身上更是出现了认真的杀意,恶狠狠说道“再敢乱说话,小心我阉了你!”
白石义城嘴角抽搐道“喂,虽然没咋用过,但是我也很珍惜,别指望我会束手就擒,你打不过我的。”
竹本杏奈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调戏我?”
“调戏或者用调教比较恰当。”
“以前你拥有的时候不屑一顾,现在失去了反倒想吃回头草?”
“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了,夫妻不能做搭档可以有。”
“搭档?”竹本杏奈望着他嘲笑道“像你这种人也会感觉寂寞?”
“诶,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嘛,等你带领族人融入我建立的村子后,你就明白了。”
白石义城是真的想让竹本杏奈帮自己,里惠总是感情用事,不适合处理一些黑暗的事务,现在的竹本杏奈倒是让他起了这种心思。
他建立的桃源村发展注定是畸形的,没有土地没有资源甚至连国家都没有,目前能够依靠的只有地下世界的黑色收入。
或许以后能够改正,但那注定是一段长远的路程。
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处理这些事,白石义城会很头疼。
御屋城炎虽然不错,但是那家伙心思深沉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果竹本杏奈能帮自己处理这些事简直最好不过了。
竹本杏奈听出了白石义城的意思,面部表情都有些狰狞“你这家伙想废物利用?”
“你对我的偏见太大了。”
“有你对我的偏见大吗?”
“以前的那些事不要计较了,你看,我都主动帮你们家族背黑锅了。”
竹本杏奈开始深呼吸,松开他的衣领说道“就算家族跟着你离开木叶,你也别指望我会原谅你,想把我当手下使唤,你可真是个畜生人渣。”
“那你说怎么才能原谅我?”
“除非你把你的所有秘密都告诉我。”
“可以,等你离开木叶我就把一切告诉你。”
“就算是这样,也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
“你的心情关我什么事。”
“你可以去死了。”
白石义城咂咂嘴“我觉得咱们要换个沟通方法,比如用利益交换的方式,你现在就是在感情用事。”
竹本杏奈一脚把桌子踹飞,面无表情离开了帐篷。
白石义城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竹本杏奈的脾气似乎跟小时候比较像?
不对,她现在的脾气比小时候恶劣多了。
如果她打得过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没命了。
可怕。
洁白如雪的云朵在湛蓝天空上悠闲的飘动,几只鸟雀飞过传出欢快的叫声。
暖暖阳光,微风习习,温柔的抚摸过脸颊,顿时心胸舒畅。
白石义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呵欠,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把躺椅就好了,顺便来杯果汁吸溜几口,那种感觉只要想想就回味无穷。
“这么好的天气非要干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指挥官大人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家伙。”
白石义城脸上带着遗憾,语气轻快道“纲手,你说是不是?”
站在一旁的纲手闻言脸上涌出怒气“你这个家伙能不能正经点,现在可是战争!”
战争
白石义城目视前方,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
明明这么好的天气,他的面前却彷如地狱。
将近八千名忍者正在地面上拼命厮杀,不断有人倒下,尸体仿佛野草一般任人践踏。
耳边充斥着各种杂乱的声音,沙哑干涩,惊恐绝望的尖叫,兵刃相交的金铁声,起爆符爆炸的沉闷声浪,土遁造成的大地撕裂,火遁爆炸后的炙热温度还未来得及冷却就被风遁吹散。
鲜血不停的在地面流淌,使用水遁的忍者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水遁已经成了血遁。
扑鼻而来的古怪味道仿佛被烤焦的肉香味,又像是一月没有脱鞋的脚臭味,只是闻一闻就让人头晕目眩,直欲作呕。
地狱一般的场景将战争的残酷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一刻,人的生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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