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还好吧,你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啊。”爆炸开始的时候,陈诚就赶紧眼睛一阵红光,随后周围都是刺鼻的硝烟味道。
“阎大人,你在哪里啊。”迷雾没有散开。周围的几个衙役也在呼喊。
总算,当硝烟散开的时候,坐在地上的朱由菘才见到,此刻的阎应元正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而陈诚等人,不错,裤裆的确是湿润了,还在滴水。
朱由菘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转过脑袋看向远处,他要看看效果。
恐怖,两百五十米外的地方一处浓烟正在冒出。哪里原本是有几颗小树的,可是现在,树木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们去看看。:丢下这句话,朱由菘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甩动自己肥胖的胳膊后就来到了两百米外。
威力十足,这起码两米多深的坑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的乖乖啊,这哪里是炮啊,这是神仙啊这。”随后跑过来的陈诚大惊失色的说道。
哼,不信我啊,现在如何了,都吃惊吧,见到大家都一脸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大坑,早就在预料之中的朱由菘笑了一下,随后对面前的阎应元说道:“阎县令,怎么样啊,这个火炮跟红衣大炮相比谁厉害。”
当然是这个厉害,这还用说的。听到朱由菘问话,阎应元张了张嘴巴,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既然说不出来,朱由菘也不在停留,毕竟顾三麻子已经快到了,当即,他就地部署任务,二十五门火炮,东西两边的山上各放置十门,而在城墙上面,摆放五门。而其他的人,立即帮助大火,捆绑炸药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暗下来。
万里乌云,有的只不过是夹带着湿润气息的冷风而已。
“我们能赢嘛?”看着漆黑的夜空,站在朱由菘面前的陈诚开口问道。
没有底气啊,见到陈诚问出这话,朱由菘甩动了一下自己宽大的手臂后说道:“能赢。”
能赢,能赢的话当初就不可能从洛阳逃走了,心中虽然这么去想,但是陈诚依旧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根据最后的汇报,一个小时前,顾三麻子的船队就已经距离这里不到十公里,在加上是顺水,照理来说,他应该到了才是,可是现在,除了冷风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出现。
哎,叹息一口气,朱由菘转过身回到了指挥部,现在,阎应元正站在门前,同样将目光看着江面,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黄田码头一公里外,几百艘船只正在夜空的掩护下,顺着江水的流动缓缓靠近黄田港口。
顾三麻子的指挥船上,身穿披风的顾老三正拿起从上次水师围剿中缴获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黄田港口。
现在,黄田港口漆黑无比,他知道,这一定是黄田得到了消息,毕竟自己这么大的行动,对手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根本就不会害怕,上次自己失败,那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火炮,而这一次,顾老三手中,有三门火炮。这些火炮,都是从当初剿灭自己的水师船只中收缴过来的。
探船回来了,看着远处一丁点的火光,顾老三放下了手中望远镜。
情况出来了,黄田在今天下午就撤离了人员,现在在黄田的,只不过是一百多衙役还有就是一个从洛阳跑过来的朱胖子而已。
一百多人就想挡住我几千人马,这江阴县果然是没有任何的头脑了,想到这里的顾老三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只不过是来这里走马观花而已。
“传令,进攻。”思考完毕,顾老三当先拔出自己的宝剑。
杀......喊杀声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了站在门口的朱由菘,看着远处渐渐燃气的火光,朱由菘露出一丝微笑。
顾老三总算是来了。
越来越近,喊杀声已经接近自己的耳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船队火把就已经抵达到了距离港口不到两百来米。
射程已经抵达。站在指挥部的朱由菘让陈诚点燃了放置在院落里面的火把。
火把就是信号。射击的信号。
杀......一声呐喊,在东西两边的山头,突然出现火把。
轰轰轰.......轰轰轰......
满天红光的同时,站在船头的顾老三就见到东西两边的山头冒出映照的如同白昼的红光,随后自己的船队。
轰......一艘船只当场被炸成了两截。
这可不是一般的船只啊,这是自己从水师哪里抢劫过来的,挨几炮都不会掉皮的船只,居然然人家一炮就打成了两截。
中埋伏了,想到这里的顾老三开始脸上冒出冷汗,他想要下达命令撤退。。
然而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来不及了。此刻,后面的船队还在往前面冲击,而前面的船队已经混乱。
爆炸,一直就没有停止过的爆炸,看着江面上不时燃烧起来的船只。朱由菘知道,顾老三这一次,是损失惨重。
“陈诚。”见到顾老三的船队正在惊慌失措。朱由菘大声叫喊身边的陈诚。
陈诚正看的精彩,一听到朱由菘叫自己,当即他就跑了过来。
“告诉李亚荣,顾老三进攻港口无望,势必后撤退,赶紧的,叫他准备一艘船,我要直接跑到他们后面去,捅他屁股,彻底解决顾老三。”
不提朱由菘在这里下达命令,在一边的阎应元已经张大了嘴巴。
他听的很清楚,朱由菘这道命令,看起来十分平常,但是这里面,那可是著名的两头夹击以及心里战术。
天寒地冻的,在加上天黑,顾老三根本不知道情况,一旦后面出现攻击的船队,不明真相的顾老三势必会选择投降,而这个时候,顾老三一旦投降,整个江阴甚至是周围几个县城,都不会在受到骚扰。
“世子,哪里危险,还是下官去吧。”阎应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在乎朱由菘的性命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