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马,跟烟雾一样,开始推动马车,往孙传庭指的方向冲了进去。
前面骑兵以及士兵开路,后面的士兵等马车进入后,再次将砍掉的树枝一切全部都再次插入到了地面。
这些天,虽然说被砍伐的树木会发生变化枯萎,但是将银水花掉并且浇灌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最多三天的时间,所有的银子都能够全部整理成为马车。
大队一直往前面的林子里面钻,一直往前面走了将近五六公里左右,孙传庭带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
这里有很大的一片空地,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缓缓流过。
“就这了,赶紧的,让大家帮助木匠师傅和铁匠师傅搭建一切,准备炼化。”翻身下马的孙传庭下达完命令。
几千人,开始在各队队长的带领下,拿起手中的一切,为铁匠搭建台子,为木匠搬运木料,开始大张旗鼓的为炼化银子的事情准备。
“高杰,立即排出人,封锁方圆四公里地面,一旦有人闯入,格杀勿论。另外,派出骑兵,侦查西安情况。”
“得令。”早就已经返回的高杰,开始部署出去人马。
半个时辰过后,一直平静的林子中,开始冒出烟雾,一箱箱的银子,开始在士兵的抬着下,巨大的锅里面倒入下去。
大火开始燃烧,将近五十个灶台,开始燃烧。正奋力的将银子全部化成水。
而另外一边,木匠正在制作装载水银的马车夹层。
这种马车,外面用木料制作出来,中间有缝隙,银睡化完整后,就将水倒进夹层中,等银子凝固过后,撤除木板,马车一下就变成了装载货物的马车。
银子遇到空气就会变成黑色,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到时候这些马车,居然就是银马车。
狗儿洼,西安镇守将军正在士兵的带领下脸色抽抽的看着地面。
一千多人,死的那么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派出的巡逻士兵汇报,自己还不知道,运输银子的马车已经全部被截杀。
得到汇报后,西安将军的脑袋都感觉到发凉,几千万的银子在距离西安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被抢劫的无影无踪,这个事情要是传入到皇帝哪里,自己的脑袋,估计是保不住。
“大人,山顶上出现大量被人踩踏的痕迹,而且有很多的杂草。”一个斥候从山上跑了下来后大声汇报。
该死的,这一定是在山上等候着马车,可叹,连续过去几路的人马,居然都没有发现,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将军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发现,有些骑兵根本就没有交战,但是却死在了地上,而且死亡的,还有马匹。
这些马匹,都是出现一个圆形的小孔。
奇怪,这是什么兵器造成的,仔细打量一下,有时候一匹马居然有十几个小孔,而且士兵,几乎都是胸口甚至是脑袋被打出来一个小孔。
火器,好像不是,火器打出来的伤口,是成扇形分布,可是这个,根本就不是扇形的。
“将军,要赶紧跟陛下汇报啊,不然我们无法交代。”旁边的一个副将上前一步,走到将军面前说道。
西安镇守将军微微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想要隐瞒,也无法隐瞒,八千多万的银子全部被抢劫。这种大事情,如果都能够隐瞒下去,自己到现在也不会只是一个将军,而是皇帝。
“立即给北京加急汇报,银子被劫夺,另外,派出人通知各地,封锁各处要道,骑兵沿大路追击。”
“得令。”副将拱手应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镇守将军的意思十分明确。
这批银子,是五十多辆马车,马车不可能走小路,而且这些东西目标太大,不管是谁,都会被发现,只要自己堵住各处道路,其他人就休想从这里过去。
命令传达,上千的骑兵,开始翻身上面,往几条大道上飞奔而去。
江阴县衙,朱由菘自从孙传庭带领军队离开后,心中也一直牵挂着这次行动。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每天依旧的在县衙大厅晒晒太阳,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王爷。孙传庭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一阵小跑,陈诚左手拿起一封书信,右手拿着他的拂尘快速的跑到朱由菘面前。
得手了,听说是孙传庭的文书,朱由菘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耶........
打开文书的朱由菘看了一下,这并不是说银子已经得手的情况,而是汇报,西安地区有大量的军队往山西方面开进。
奇怪了,山西方面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大量的士兵进行调动北面。
看了一下书信后,朱由菘疑惑的眯起眼睛。
见到外面的阎应元走了进来,朱由菘招招手,等阎应元过来后,将书信递给了阎应元。
“王爷,奇怪啊,北京已经拿下了。李自成怎么还在往北面增加兵力呢?”看完书信的阎应元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北面现在几乎已经没有战事。李自成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孙传庭的书信中说的很明白,连续两天的时间,都有大军通过,而且都是精锐骑兵和步兵,他们往北面去,去北面就是山西。
山西现在已经在李自成手中,就算是有一些残存的明军,也对他构不成威胁,他为什么还是要从西安一带召集兵力。
“陈诚,北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想了一下的朱由菘问道面前的陈诚。
北面,陈诚听到这个话后仔细想了一下。
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除了七八天前,北京方面将吴三桂的家人全部被关押在了天牢了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没有啊,就只有吴三桂的老爹家人被关押在北京外,其余没有什么大事?”陈诚想了一下后说道。
狗屁,这还不是大事。听到这话的朱由崧睁大了眼睛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