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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遇敌被困沙河泉

    词曰:

    风尘困顿,情怀惆怅,更有师出不利。当年英气最逼人,到此地,偏偏晦气。

    那多造化,哪回遭遇,漫道修仙容易。谁知命运甚玄机,正无奈,人生失意。

    ——一曲《鹊桥仙》,略道李诗剑这个曾经的汗皇此时遭遇。

    当时徐文虎匆匆买了青元伞,口里说道:“办正事要紧。”于是拉了李诗剑就走。

    师兄弟二人,撑着青元伞,就往清遥所说的儒宗接待站来,看看将到,徐文虎停了脚步,向李诗剑道:

    “师弟,报名细节你都知道了,我身在禅宗,不能随你同去。”

    李诗剑道:“好的,师兄,我知道了。”

    于是徐文虎远远地站在街道边上等待,李诗剑调整心绪,就往儒宗接待站这边,昂然而去。

    却说徐文虎正满怀期待地在街道边上等待,心中料想李诗剑身有龙气,此去必是十拿九稳,报名成功,不想才不多时,便见李诗剑从那接待站里退了出了。

    徐文虎暗惊儒宗办事好快,不想李诗剑到了跟前时,分明一脸怒色!

    李诗剑怒道:“师兄,你带我去找明尘道友和厉老师吧,儒宗这里不收我!”

    徐文虎诧异道:“你身有龙气,他们却不收你,这是为何?”

    李诗剑道:“师兄,我到了那接待站里,只待报名,不想却有人来到当场,说我跟禅宗有过密关系,不符合加入儒宗的条件!”

    徐文虎惊讶道:“究竟是什么人?”

    李诗剑道:“就是那小寒山上拦了我们去路,跟我打了一架的那少年和他的护卫们。”

    徐文虎听了,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叹口气,说道:“那究竟是哪家少年?怎么这么可恶?”

    李诗剑道:“我倒是听出来了,他们来自一个姓朱的家族——当时那接待我的儒宗办事之人见了那少年,就说道:‘原来朱少主识得此人!’

    那朱姓少年说道:‘是啊,当时我和叔叔们坐着追风灵船,发现前面有两个人,这二人,甚是奇怪:

    两个是一追一赶,前面跑的人是个灵道初阶的和尚,后面赶的人,却才是真道二阶,居然能风遁,特别此人是身上还有龙气;于是,我们就先行一步,赶到他们前头,在小寒山上拦住他,试探了一下。’

    我听到这里,当时就向那朱姓少年说道:‘怪不得在小寒山上你们莫名其妙地挡住我们的去路,原来你们是故意的!’

    那朱姓少年道:‘你这个身上有龙气,往万坊城赶来的人,我们当时就怀疑你是来我们儒宗报名,要学习我们儒宗《浩然正气诀》的,你看看你现在,可不正是如此?

    你那师兄当时自报家门叫徐文虎,你也报了自己姓名,你叫李诗剑,我说得没错吧?你与禅有这等关系,却还想混入我们儒宗来,没门儿!’

    ——因为这小子打了这么一个岔子,我这报名之事,就算黄了。”

    说到这里,李诗剑不免愤慨不已。

    徐文虎也听明白了,就说道:“这朱姓少年,果当是来自一个姓朱的家族了,不然,怎么会有护卫,又怎么会被护卫们称作少主人呢?”

    李诗剑道:“是啊!只是不知这个朱姓家族到底盘踞在哪里!若是能知道,哼!”

    二人说到这里,也都更无好法子可想,就在这万坊城里无目的地漫游起来了。二人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商量。

    李诗剑道:“师兄,你知道不知道托钵僧、厉老师和翠姑他们在哪里?”

    徐文虎道:“这个,我只听高福俊说是在万坊城北门外那北门山南山谷沙河泉底下的一个阵法空间里,可惜的是没有亲身去过呢。”

    李诗剑道:“师兄,高福俊是谁?”

    徐文虎听了,心中暗道:这高福俊,可是我这师弟的情敌呀!这个,我还是回避不谈为好。

    想到这里,徐文虎道:“高福俊么,是一个朋友罢了。师弟,我带你去那边找厉老师和翠姑师妹去。”

    李诗剑听了,心里自是期待欢喜,就说道:“好吧,师兄,我们走!我也真的想念翠姑呢。”

    于是他二人就往万坊城北门来。越往北门来,人也就越多,谈话内容,二人听来,竟多是与打什么擂台有关。

    再一细听,人们所说的多是什么天榜擂台上今天又是那个什么酒狂浪子守擂台成功啦,或是某某与某某打赌,哪个输了哪个赢了,如此云云。

    二人早已听得明白了个大概。

    却说万坊城北门之外,那北门山山谷里,沙河泉一带,早有明宗之心镜上人在此布置了天地人三榜擂台。

    自开擂之日到现在,三榜擂台已经举行了近小半年的比赛了。二人到了北门,已初更将了二更将近之时。

    北门城卫道:“你们两个,现在出城,是要打擂台去的么?”

    徐文虎顺口道:“我们是去看打擂台的。”

    城卫道:“那就过去吧。”说着一挥手,示意二人出城。

    于是李诗剑与徐文虎两个出了北城门,往北门山来。

    二更初刻刚过,二人风遁到了北门山南山谷,只见山谷中一个巨大的半露天广场,广场上灯火通明,那广场中间,一溜儿的是设有三座高台,三座高台旁边各竖大旗,大旗虽在夜风里飘动,但二人仍然能看到旗上有字,分别写着:“天榜大擂台”、“地榜大擂台”、“人榜大擂台”,以示区别。

    此时,那地榜与人榜擂台上没有人较量,但那天榜擂台上,却正有人比拼。

    徐文虎道:“师弟,我们是先去找厉老师他们呢还是先看人家打擂台?”

    李诗剑道:“师兄,我们还是先找厉老师他们吧。”

    徐文虎道:“好!”于是徐文虎就领着李诗剑,往沙河泉那秘阵所在之处来。

    不想现在的沙河泉畔,因为心镜上人修建了这么一个大赛场,把山谷的整个儿地形地貌都作了改动:

    ——虽然明宗这大赛场并没有跨沙河而建造,但是,沙河泉的东岸一侧,却是早已被心镜上人整改过了。整改过程中,心镜上人在沿河岸一溜儿设下十多处监视道器,加上整个儿的大赛场,共设下了三十六个。

    这种道器法宝,名字叫做“三观镜”,这种法宝,品阶高时,上可以观天,下可以观地,中可以观人;又道是前可以观过去,后可以观未来,中可以观现在。

    不过,在这九重天之第二重天世界里,这明宗所炼制出来的三观镜,其品阶太低,根本没有这些功能。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十六面三观镜,作为道器法宝,虽然品阶不高,但是用来作监视,却是物尽其用。

    此时心镜上人正自独坐静室,趺坐修炼。那掌控三观镜,密切监视沙河泉与大赛场的人,共有十个。

    这十个人中,心镜上人的弟子胡拉格斯是领班,管理手下的九个人;这九人分三班倒昼夜轮值,每班三人,其中二人负责监控赛场,一人负责监控沙河泉水面及其附近。

    却说徐文虎与李诗剑两个,来到沙河泉一处,徐文虎细察地貌,却见并无高福俊所说的那特征物。徐文虎于是放出神识暗察水下,也没有见到那什么秘阵阵法之门。

    徐文虎细察了大半天,不得其门而入,自是沮丧不已地向李诗剑说道:“师弟,这边地形地貌全都变了,愚兄我是实在找不到那进入秘阵的阵门所在了。”

    李诗剑道:“师兄,你先前说没有亲身来过这里,竟是真的?”

    徐文虎道:“确是如此——不过我那朋友说得清清楚楚,入口之处的河岸上,有两棵树,一棵左旋柏,一株右扭松。”

    徐文虎自是不知道,心镜上人早已将河岸边略略显眼的物事一例清除掉了,这左旋右扭的两棵树,自是没有幸理。

    徐文虎找不到地头儿,李诗剑更是没招儿,于是,二人相商,打算往赛场里来看人擂台竞技。

    他两个的行踪,其实早就被那监控人发现了,不过,徐文虎李诗剑二人没有进入沙河泉水中,那监控人倒也没放在心上——原来心镜上人有过交待,严密监视沙河泉水面,但有水中出入之人,务必要盯紧盯死,及时汇报!

    不料胡拉格斯这厮却是偏偏在这一刻来到了监控室以例行检查!

    胡拉格斯一眼瞅过,哪能不认出徐文虎来?胡拉格斯那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徐文虎身边的人是李诗剑的,但是,认得徐文虎就足够生事的了!

    胡拉格斯当时怒呼道:“徐文虎!你这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却来投!”

    胡拉格斯当时联系心镜上人,心镜上人的反应那可是中当一个“快”字的——不仅如此,早在小半年之前,当听说胡拉格斯被徐文虎暴打之后,心镜上人内心深处,早已对徐文虎起了杀机!

    徐文虎与李诗剑哪里知道此时危险已经逼近?

    二人刚刚往回走不多远,突然,有衣袂飘风之声响起。徐文虎作为灵道境界修仙者,在感知能力方面比李诗剑来得敏锐多了。敌未到,徐文虎已直觉不妙!

    然而,不待二人作出反应,有阴阴笑声响起,笑声里,有个声音喝道:“徐文虎!哪里走?拿命来吧!”

    徐文虎听得浑身一激灵,当即向李诗剑道:“不好!胡拉格斯来了!”

    李诗剑听了,情知师兄所怕的,不是这个胡拉格斯,而是胡拉格斯身后,那个仇人心镜上人!

    此时,沙河泉畔,胡拉格斯当先赶到,后面有青光一闪,紧接着,心镜上人现身!

    徐文虎一推李诗剑,道一声:“下水!”

    李诗剑反应自也是快,身子一纵,早已扑入水中去了。紧接着,徐文虎也扑入了水中。

    却说岸上,胡拉格斯见了,也要扑入水中攻击,却是心镜上人阻止道:“不可!”

    胡拉格斯不明白,心镜上人道:“水下有大杀阵阵法布置,若是不小心触动,那基本上就是死定了!”

    胡拉格斯急道:“师父,那怎么办?”

    心镜上人笑道:“等,守株待兔吧!”

    胡拉格斯道:“师父,那徐文虎已是灵道境界修为,在水下一时半会儿的淹不死他,何况他也未必会碰触到那阵法呢!”

    心镜上人笑道:“痴儿!你懂什么?徐文虎为什么要来这里?若是那托钵僧没死,你想想,托钵僧那一伙人是不是都有可能没死呀?”

    胡拉格斯道:“我听师父说过,那几个家伙都是躲在托钵僧那个黑钵中的,如果托钵僧还活着,那么——

    啊!师父,徒弟明白了!若是他们没死,那么那个带着跟踪器的女子,必然是他们一伙人中的那叫什么明慧的!师父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不怕他们不现身,是不?”

    心镜上人笑道:“你看清楚了那个跟在徐文虎身边的是什么人了没有?”

    胡拉格斯也是个修仙之人,当时虽未仔细瞧瞧跟在徐文虎身边的是什么人,但是那仙人脑袋毕竟不同于凡人,虽说没有细看,但也只是一眼,便将那画面清楚记在脑袋里的。此时略一回想,胡拉格斯惊讶地说道:

    “师父!徒弟我想起来了!跟在徐文虎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太平汗国的汗皇李诗剑!”

    心镜上人听了,不由得也是吃惊:“什么?李诗剑?他来到这边了?”

    胡拉格斯在脑袋里再一次回想确认而后道;“是的!师父,徒弟当时只因气愤那徐文虎,一时没有细看,如今再想想,的确就是他跟在徐文虎身边!”

    胡拉格斯这么一确认,心镜上人面色凝重起来了,半晌才说道:“如此看来,徐文虎与李诗剑必是得了什么消息,来这里寻找托钵僧他们的。”

    胡拉格斯就问道:“师父,那么我们怎么办?”

    心镜上人道:“哼!为师料他们顶多也就是躲在水底下哪个乌龟壳里罢了!我们加强对这边的监视,还要暗伏人手,只待他们一出现,就给予迎头痛击。”

    于是,在心镜上人命令之下,胡拉格斯自是奉命去调派人手去了,只留下几个灵道境界修为者陪伴心镜上人立在沙河泉岸边,都盯着着水面看。

    却说沙河泉水下,李诗剑刚刚潜到河底,徐文虎也随后到了。徐文虎以神识给李诗剑传话道:

    “师弟,幸亏我们见机早,溜得快,那心镜上人果然来了!”

    然而,李诗剑此时才是真道二阶,还做不到神识外放交流呀。当时听了徐文虎的话,李诗剑只好向徐文虎打手势表示同意徐文虎的话。

    徐文虎看清了李诗剑的手势,这才想到,原来自己的这位汗皇师弟此时还不能与自己进行神识交流。

    所好者,自己却能以神识向李诗剑发话,于是徐文虎再次说道:“师弟,你跟在我后边,我们摸索摸索,或许在这沙河泉底下,碰巧了也能找到那阵门入口呢。”

    李诗剑听了,满心想说话——师兄,那胡拉格斯和心镜上人还在岸上吗?然而此时他在水下不能说话,只好向徐文虎大打手势,然而,二人本又不是都研究哑语的,此时怎么能互相理解得了?

    徐文虎又以神识交流的方式询问李诗剑:“师弟,你想说什么?”

    李诗剑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敢情是自己还不能如师兄那样表达自己的意思,而自己一味地打手势,身边的徐师兄也未必能明白,所以,当徐文虎问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李诗剑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想说的。

    徐文虎见了,就说道:“师弟,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在这水底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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