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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心镜上人晋两阶

    感谢九幽冥尊先生支持拙作,特发此章,并推荐九幽冥尊先生的大作《血尊的甜心夫》。

    词曰:

    秋声夜起,有雁叫破空,蛩鸣如泣。更有霜华凝重,树间滴沥。静闻如立烟雨里,一声声,易听难记。月斜星落,流年暗换,聚成回忆。

    世路远,人情老易,叹北去南来,一身如寄。洗尽悲欢所恃,酒浇天地。光阴百代谁非客?几多风雨我经历。自修仙去,也凭际遇,漫说天理。——小词调寄《疏帘淡月》。

    当时托钵僧、厉文山和陆三丫都在黑钵里悄悄观看李诗剑练习控火。陆三丫看了半天,不得其要领,托钵僧和厉文山却都是大有心得。

    厉文山道:“明尘道友,当初我们从清遥住持那里得来玉简,说到这控火门道,讲得语焉不详,我多有不太明白之处,如今看了诗剑这个做法,总算是明白了。”

    托钵僧也说道:“是啊!不过他引出来的这火苗,显然不是凡火,却又不知是什么火。”

    厉文山道:“依玉简中所说,这世上可以用来炼制的仙火,主要种类是南明离火,三昧真火,混沌虚火和重氘罡火。我看他之鼎下火苗,依其特征,好像是南明离火一类。”

    托钵僧瞅了半天,点头说道:“嗯,还真有点像是南明离火呢。要不,我们神识传讯给诗剑,问问他?”

    厉文山道:“不必问他,我们正要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观察他一段时间,看他有没有背叛我们呢,给他知道了我们在这边,反而不利于观察他。”

    托钵僧点头道:“厉道友说得是。”

    厉文山道:“若是我们拥有了这种火,不也就能练习炼制了吗?我可是早就想着学习炼制之道了。”

    托钵僧笑道:“说起来,我其实也想学习炼制之道的,毕竟老是去抢人家炼制的道器,总不如自己炼制的好。”

    陆三丫听了,就说道:“阿爸,厉爷爷,你们要是会炼制了,那该多好,我早就想要一件趁手的道器了,这个翻天印不好。”

    托钵僧听了,就说道:“三丫,我们当然要学习炼制,早晚有一天,阿爸会给你弄一件好法宝来。我要是没有这个黑钵,又哪里敢大闹明宗金丹大会?好法宝的确很重要。”

    厉文山道:“到哪里去弄这种神火呢?”

    托钵僧听了,奋然道:“我们抓他明宗高手来问问,他们明宗这神火是从哪里弄来的。”

    厉文山也道:“嗯,看来也只有这样打听了。”

    托钵僧当即驾驭黑钵,就要换个地方,去抓明宗之人,不想黑钵还未挪动地方,这器堂外有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另有一人跟在他身后,却正是器堂的唐荣。

    托钵僧一见此人,虽不知其姓名字号,却知此人是明宗长老。托钵僧看此人急风火忙的样子,当即不走了,要看看究竟。

    只见这位明宗长老,一进来就招呼李诗剑:“诗剑,跟为师走!”

    托钵僧听了这个话,这才知道此人是明宗九长老,李诗剑在明宗所拜投的师父。

    当时就听李诗剑回答道:“师父,宗师伯让我好好地学习炼制呢。”

    九长老道:“不怕。为师我要带上你,顺便让你历练历练,也跟随我结识这一界修仙高手,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呢。”

    说到这里,九长老转向唐荣道:“唐堂主,我要带他走,又不想耽误他学习炼制之道,怎么办?”

    唐荣道:“管长老,要这么说,也有办法,我给诗剑一个鼎,要学习控火,以及炼制之道,就必须得有个鼎。

    还有呢,咱们这南明离火,却是诗剑不能带走的。长老您也知道,这个火种,本是我宗前辈从南明炎山取来的。这个,却须长老您自行想法子去弄。”

    九长老管明经道:“鼎呢,你送了也就有了,火种呢,我自然会为诗剑去弄,理论知识这一块儿,还得请你帮助。”

    唐荣道:“这也好办,我将自己所学这炼制之道知识,刻注在一枚玉简里,诗剑看过了,就如我亲自教他一样,长老您看行不?”

    管明经道:“好!就这么办。”

    于是李诗剑得了鼎和玉简,就被九长老拉着,又匆匆赶往丹堂这边来。

    唐荣在后面追赶着说道:“管长老,诗剑,炼器炼丹所需要的鼎,还数自己炼制出来的才是最好!”

    托钵僧与厉文山无意中听得了南明离火的来历,当时也都是心中一喜;又为着要观察李诗剑,于是托钵僧就驾驭着黑钵,悄悄地跟在九长老和李诗剑身后。

    不多时,托钵僧的黑钵就跟踪到了明宗丹堂这边,只见九长老离远就打招呼:“缪老弟!缪老弟!”

    丹堂堂主缪天白应声而出,问道:“九哥有什么事?”

    原来,这明宗诸长老,相互之间竟是以哥弟相称,托钵僧到了此时也才明白。

    托钵僧料定这九长老见了缪老弟,必是又有说法,当时与厉文山以及陆三丫都在黑钵里静静倾听。

    只听九长老向“缪老弟”说道:“缪老弟,我要带诗剑出去历练历练,但是又不想耽误他学习炼制之道,不知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教我?”

    缪天白道:“九哥必是从器堂那边过来的,我猜九哥必然也是询问过了那边的唐堂主……”

    九长老道:“缪老弟,你猜得不错,我还要赶去宗主那边有事,你就直说嘛,有什么法子?”

    缪天白笑道:“九哥,鼎呢,老唐自然是会给诗剑准备的,火种却必是须你自己去取的,炼制所需要的天材地宝,宗内却是不多,前些时那贼和尚抢了我们的仓库,想必器堂那边也没有给诗剑提供,是不是?”

    九长老一拍大腿,说道:“哎哟!我倒是把炼制材料这个碴儿给忘记了!”

    缪天白笑道:“可不是?就是九哥你没忘记,老唐那边也拿不出来。这么着吧,九哥,我把这炼丹知识刻注在玉简里,交给诗剑,以便于他学习。”

    说到这里,缪天白向李诗剑道:“诗剑,我送你点东西,这是我私人所有,个人收藏的一些材料,可以用来练习炼制——

    这可不是看你师父的面子,而是看你将来啊,有一天修炼大成,极有可能是本宗的下一任宗主哟!诗剑,若是将来你做了本宗宗主,可不能忘了我今日的相助之情啊!”

    李诗剑听了,不等九长老指点,就已经说道:“多谢缪师叔!诗侄我将来要是真的能修仙大成,必然要恭行天道,为这仙界消弥纷争,让我明宗发扬光大,不负师叔厚爱!”

    缪天白听了,哈哈大笑:“果然是在下界做过汗皇的,心高志远哪!诗剑,师叔我也看好你,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李诗剑道了一声“是!”恭恭敬敬地接了缪天白递过来的储物戒指。

    九长老早已是拉了李诗剑,跟缪天白道了一声“再见”,又匆匆地要走,缪天白笑着说道:“九哥,炼制还须阵法辅助,你别忘了去凌君那边,让老凌教教诗剑阵道知识。”

    九长老道:“好嘞!谢谢缪老弟提醒。”

    托钵僧自然是驾驭黑钵,紧随九长老和李诗剑二人,偷偷跟踪。

    明宗阵堂这边,凌君正在苦修那莫忆所传授的阵道知识,九长老到了,凌君自然也不怠慢,听明白了九长老的来意,当即也是将自己所学阵法知识刻注在一枚玉简中,交给了李诗剑。

    就见九长老拉着李诗剑,又匆匆而去。

    托钵僧驾驭黑钵,一路尾随,却见这九长老是拉着李诗剑来见大长老宗肯。

    九长老见了宗肯,说明来意,宗肯道:“老九,你要为诗剑弄那南明离火的种子,可不容易,那里极为凶险哪!依我说呢,诗剑有了这些玉简,不妨先把理论知识学透,将来再来总坛这边,好好练习练习,不就行了么?”

    九长老道:“老大说得是,我看情况,相机而动吧。”

    宗肯道:“老九,好在时间宽裕,今天天色已晚,你就明天再走吧。晚上我跟你喝两杯。”

    九长老听了,笑道:“好吧,我原本想今天赶回去的,既然老大挽留,那我就明天再走。”

    当天夜里,李诗剑修习《雷电体功法》,九长老与宗肯饮酒之后,就回来给李诗剑护法,一直到第二天卯时,李诗剑才收功起身。

    于是九长老带上李诗剑,上了追风灵船,就往万坊城这边飞来。托钵僧早已是驾驭黑钵,吸附在追风灵船上,再次做了一场免费旅行。

    这追风灵船行到半路,就听船舱中响起李诗剑的声音:“师父,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九长老道:“贼和尚大闹我宗,如今不知去向,宗主安排你三师伯、六师伯和为师我三个追查。你随我去,正好可以历练一番,结识天下高人,也能就此证明你与那贼和尚没有什么关系,这正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啊!”

    李诗剑道:“师父,历练一番,结识高人,弟子都愿意,只是,若是要让弟子对付明尘道友,弟子却是做不来的。”

    九长老道:“诗剑,只要你忠于我宗,不做对不起本宗之事,不做对不起为师我的事情,你私下里跟谁交好,为师倒也不会管你。但是,说到那贼和尚明尘,为师却要告诉你,他已经深深得罪了我们明宗,宗主之怒,就是为师我身为长老,也是承担不起的。

    你呢,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为师我自也不会让你出手对付他。不过,你要跟他撇清关系!”

    李诗剑道:“师父为何这样说?”

    九长老道:“首先是为着你在本宗能立住脚跟,你那郁离师叔的徒弟心镜上人,如今风头正劲,我听说,宗主有意要立他为本宗第十三位长老呢。”

    李诗剑道:“本宗还没有第十二位长老,又怎么立十三长老?”

    九长老道:“宗主内心里的打算,应该是立阵堂凌君为第十二位长老,或者,在阵堂器堂两位堂主中选一位。

    依我估计,凌君与莫忆拉上了关系,为着本宗的发展,宗主极有可能立凌君为第十二位长老,那心镜上人只是个晚辈,所以,只能是做第十三位长老了。”

    李诗剑听了,不由得说道:“师父,心镜上人要是做了第十三位长老,他的地位就跟您相当了,我在本宗里的处境只怕不妙呀。”

    九长老道:“是啊!所以为师我才要你跟那贼和尚明尘撇清关系呢。你可知道,那明尘如今已是天下共敌,如过街老鼠一般哪?”

    李诗剑道:“我听说明尘道友偷盗了本宗金丹,此事天下人都知,莫非是因为这个怀璧之罪吗?”

    九长老道:“何止于此啊?莫陵帝国已经发布了通缉之令,我明宗也全面追查,儒宗和静得教也答应协助本宗,就连那禅宗,也不承认贼和尚是他佛门之人呢!”

    李诗剑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暗暗为托钵僧担忧。

    托钵僧与厉文山和陆三丫呆在黑钵里,倒也听得清楚明白。陆三丫不由得问道:“阿爸,这可怎么是好?”

    托钵僧哈哈笑道:“三丫,凭这只钵,你阿爸我怕过谁来?你不必担心!”

    一船一钵,急速前行,带起“嗖嗖”风声。船中人的交谈,钵中人听得分明,钵中人对话,船中人一无所知。

    当时托钵僧那黑钵吸附在追风灵船上,跟随着赶到万坊城这边,却见这边大赛场里,今日既无赛事,看客了了,然而进进出出之明宗人等,却都是面有喜色。

    九长老当即拉住一个本宗弟子问道:“这边有什么喜事?”

    那人道:“心镜上人连晋二阶,如今已是灵道六阶了,宗主高兴,大加赏赐,我等作为大赛场的成员,都沾了光呢。”

    九长老问道:“他怎么就连晋二阶了?”

    那人道:“心镜上人先是晋升到了灵道五阶,不想渡劫才刚结束,又晋升了一阶,宗主当时十分夸赞,听说心镜上人在宗主夸赞之后,还回复宗主,说是如果顺利的话,近期内有可能再晋一阶呢!”

    九长老心头惊讶:这心镜乃是郁离子收的弟子,属于带艺投师,入了我们明宗,他若是再晋一阶,那时就是与郁离子修为相当,比我也不弱什么了!

    如今我还想压服他,让他不找诗剑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九长老道:“诗剑,你与那心镜上人的矛盾,应当说是你知道他是杀害你弟弟的仇人,他可知道不?”

    李诗剑道:“师父,他杀害了我的弟弟,怎么可能心中没有个数儿呢?”

    九长老听了,沉默不语,半天才叹道:“看来你和他谁能立住脚跟,占得上风,也只有看宗主的意思了。”

    李诗剑道:“师父,我早已想过此事了,我和他心镜上人的矛盾,我自然尽我自己的努力,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吧。毕竟他早就修仙有成,我的境界修为却是极低。”

    九长老道:“等会儿见了面,你不要冲动,只听我的。我带你先去见三长老和六长老,最好是我们直接去南明炎山,先给你取了南明离火的火种。”

    李诗剑自然应命。

    九长老带着李诗剑,来见三长老和六长老,不想他两个都说道:“老九,你带诗剑来干吗?待会儿诗剑和心镜上人见了面,多尴尬呀!宗主刚刚还派人来通知,说是你到了之后,我们先去参见他呢。你既然到了,我们就一起去参见宗主吧。”

    九长老听了,就说道:“三哥六哥,目前有了那贼和尚的消息了没有?”

    三长老道:“已经有派出弟子回报说,当时贼和尚带着天劫逃走,离此向南,逃出了三千多里路后,天劫才过,那贼和尚也就此消失了。”

    却说托钵僧驾驭黑钵,悄悄跟踪九长老和李诗剑,就在当场,早已将他众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托钵僧向厉文山道:“依我们这一路跟踪所见所闻来看,诗剑应该是没有辜负我们。”

    厉文山道:“明尘道友,时位移人哪,我们不如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托钵僧点头道:“那么等会儿诗剑他见了心镜上人,若是有了冲突的话,我们袖手旁观喽?”

    厉文山道“对,我们袖手旁观也就是了。毕竟也只有遇到大事或危难,才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来。我们不妨看看诗剑遇到心镜上人时的表现。”

    黑钵里对话,钵外李诗剑又怎能知晓?李诗剑此时已经随着师父管明经,与那三长老和六长老一起,来到贵宾室这边参见明宗宗主天青子雷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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