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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这件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上川瞬眯着眼睛注视着对面楼上的人,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人。

    对面的人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这边笑了一下,伸手关上了窗户。

    上川瞬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窗户,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窗口。

    原本以为只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跳楼案,出乎意料地背后居然有这家伙的手笔。

    他原以为不会这么快再次遇到这个人,没想到第二次见到这么猝不及防。

    星野修站在窗边,看着对面关上窗户,拿起平板轻点了两下。

    将屋子大概检查了一下,确定为是自杀后,目暮警官就准备收队回警局了。

    “目暮警官,别着急收队,这件事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原本上川瞬也没打算多事,他只是来看看这个差点砸到他的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黑泽直哉这家伙在这里,那事情就不可能这么简单了。

    单就两次事件来看,上川瞬发现这家伙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喜欢近距离欣赏自己的成果。这种隐藏于幕后布局的快感看上去让他相当愉悦。警方的出现也只会加大这一种快感,让他跟为大胆,而不会让他感觉到丝毫畏惧。

    “啊?还有哪有问题?”目暮警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遇到这几个家伙案子没一个简单的。

    “这个得等死者的恋人来了之后才能知道了。不排除凶手安排机关让死者定时坠楼这个可能,毕竟我们谁也没看到死者究竟是怎么跳下来的。”

    虽然窗户边一片光滑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但柯学世界种种手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对方做不到的。

    不过上川瞬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死者极有可能就是自杀。只是不知道那家伙是用什么手段促成这一场悲剧的了。

    “这倒也有可能。”目暮警官点点头,觉得上川瞬说的很对。

    上川瞬继续在屋子里检查,死者卧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朝下扣住的合照。这张照片显然被爱护的很好,上川瞬拿起看了一下,画面中的两人相拥在一起,笑容灿烂,一看就知道这对恋人感情相当好。

    上川瞬将照片放回原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鉴识科的人正在检查破碎的物件。地面上花瓶破碎时流出的水已经干透,只留下发黄的水印。

    其中一个水印有明显被人踩了一脚的痕迹,脚印随着水渍干透留了下来。

    上川瞬对比了一下,脚印大小与玄关上的男士拖鞋吻合,是这个屋子里曾经居住过的那个男方留下了的没错了。

    现在的天气是初秋,按照水渍干透的程度来看,花瓶破碎至少十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这场争执发生在昨晚。

    上川瞬站在客厅思索着。按理来说,一个人的情绪最低落最难控制的时候是在深夜,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因为种种情绪而做出冲动行为。

    但死者却选择在上午接近十一点左右跳楼,是因为晚间积累的情绪彻底爆发?还是因为什么外部刺激?

    现在合照中另一位主人公来没来,上川瞬只能尽可能的多从其他方面进行分析。

    唉,这时候柯南在就好了。

    想他。

    相比起仔细查看线索的上川瞬,星野修站在角落一直盯着手里的平板,上面数据流一串串的划过,看的人眼花缭乱。

    上川瞬看了他一眼,没多关注。

    “高木警官,有找到死者的手机吗?”

    “嗯。在杂物底下找到的。”高木警官递给上川瞬一个用密封垫包裹起来的手机。手机还有电,上川瞬翻开通话记录,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打出过两通电话,但没有人接。

    再往前翻,依旧是一连串的拨号记录,都是同一个号码,有些接了,有些没接。

    同时邮件信箱里还有很多发送给对方的短讯,从前段时间而始,一旦电话没接就会有短讯向对方轰炸而去。

    或是哀求,或是威胁,或是愤怒。各种负面的情绪看得上川瞬眉头紧紧皱起。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情侣分手后一方不肯放手的故事。

    爱情这东西真是复杂,即让人快乐幸福,也让人痛苦不堪。

    守在门口的警察带着一个男人进来,这个男人满脸憔悴,脸上的胡子多日未曾修理,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他穿着衬衫西装,带着公文包,像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即使是得知死者的死讯,他的表情也没有悲痛或者是喜悦这类的情绪,更多是一种木然和疲惫。

    “你是死者的恋人吗?”上川瞬开口问道。

    “我们在一个月已经分手了。”即使是面对一个少年的询问,男人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像是对外界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颓废感。

    “你的东西想必大部分已经搬走了吧,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又会回来?还跟死者争吵?”

    “我们分手是在一个月前,刚开始的前几天还相安无事。但几天之后,她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说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说我要是不过来,她就死给我看。”

    “我没办法,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看着她做傻事,我也不敢赌。”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偏激,好像抓住了什么开关一样,一有不如意就拿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甚至割腕。”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者,男人的情绪开了一个突破口,各种情绪向着上川瞬倾泻。

    “我办法,只能退让。她的精神紧绷着,我不敢刺激她,只能事事迁就。但我的迁就并没有让事情改善,她越来越偏激,也越来越极端。”

    “她在我上班的时候打电话轰炸,在我休息的时候不断给我发邮件。我不敢刺激她,精神高度紧绷着。”

    “这段时间持续了很长,长到让我感到绝望。我们争吵,她拿家里的器具发泄,那疯狂的模样让我觉得陌生。”

    “我都有点不记得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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