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平原家,目暮警官和白鸟警官相互沉默。
他们来的这一趟,算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也对解开这个案子有所帮助。但凶手到底是谁,却仍然毫无进展。
见白鸟状态有些不太好,目暮警官拍拍他的肩,“这种事情很正常。我们或许恨不得真相大白于天下,但对于别人来说,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在活着。”
他们想公开死者的罪行,让世人看清他的面目,但对于另一方来说,也许并不是那么值得
“这年头,能不在意别人目光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知道的。”白鸟点点头,自从来到警视厅入职,他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悲欢。
见他调节好了心态,目暮说回正题,“还是回到案子本身上吧,你有什么看法?”
“按照平原家人的说法,平原音子性格孤僻,很少与家人诉说学校的事。我猜想做出这件事的,很大可能是知晓这些事,想为她报仇的同学或者朋友。”
目暮点点头,他也觉得是这样,“只能一个一个去问了……”
警方一连查了三四天,天天过来的高木警官都快要跟楼下教室的学生混熟了。
但即使是这样,案子依旧毫无进展。
上川瞬站在窗边,看着佐藤和高木离开学校,星野修站在旁边,也在看着楼下,“你的想法好像落空了。”
三四天了,警察除了时不时来学校之外,就没什么其他动静了。
“大概是受到阻碍了吧,这种事情其实还蛮正常的。”上川瞬倒是挺平静的,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
“你要做些什么吗?”
上川瞬摇摇头,“不了,我想做的已经做过了。”
对于已死的人来说,活人的所作所为在意的只有活人。
“如果你想的话,倒是可以做点什么。”以星野修的能力,随便在网络上散布一些模糊的东西,就足够刮起一阵旋风了。
星野修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做还是说不做。
……
高远黯收起从报亭买的报纸,目光沉得吓人。
一连四天,他没有在任何新闻媒体上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天空的夕阳缓缓落下,他背朝着太阳,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信封,警视厅再次收到了一封预告函。不同于第一封的纯文字,这一封预告函里写了让人完全意义不明的数字。
——断罪獬豸
警视厅的众人沉默地盯着这封预告函,办公室内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最终还是佐藤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诡异的寂静。
“可恶!这家伙杀了一个人还不够吗!还有第二个?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断罪的獬豸?呵,他又凭什么断罪!
高木擦了擦汗,不敢这时候触佐藤的霉头。
白鸟倒没有佐藤那么愤怒,他是少有冷静之人。他仔细地盯着纸上的文字,试图从字里行间中看出些什么来。
“第一句话好解释,可是后面的是什么意思?”
落幕,红霞,指的是傍晚吗?
火?冤魂?索命?既然自称为断罪獬豸,那他的这个目标人物又是犯了什么事?
持剑的武士?是指地名还是什么其他的含义?
还有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相比起第一封预告函,这一封预告函的难度可谓是呈直线上升。让他有一种第一封是刻意让他们猜出来的感觉
如果说第一封是刻意让他们猜出来,那第二封就完全可以称作挑衅了!
是警方让他失望了?
想到这,白鸟自嘲一笑。他们警方又哪里需要向一个杀人的罪犯解释什么呢?
目暮警官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关于这个谜题,你们有什么看法?”
“呃要不要去请教毛利先生”这种难度完全不是他们能解出来的啊!
目暮警官睁着死鱼眼盯着说着话那位下属,“老是求助外人,咋们的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办不妥的事情找毛利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他们连思考都没思考,连努力都没努力就想求助外人,那他们还当什么警察?干脆让侦探来当警察算了!
那位警员尴尬地缩入人群里。实在是毛利小五郎破的案子太多了,让他下意识有什么困难就想求助于外人
这种心态确实不好
白鸟警官拿出第一封预告函与第二封放到一起对比,两封信从风格上来看是相同的。
如果按照第一封信来推断,第二封信里应该也包含了时间、地点、人物、罪行这四个重要内容。
“第一句第二句应该指的是时间,按照内容来看,第三句第四句应该是罪行,而且这个罪行与火有关“
佐藤仔细对比两张纸上的内容,“按照这么推断的话,那串数字不是地点就是人物了。“
白鸟点点头,“按照格式来看,是人物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甚至可能是姓名之类的重要信息。”
“xxx,你准备好了吗?”高木模仿信里的信息念了一句,觉得这样推断确实没错。
“那么这么看,第五句应该就是地点了。”佐藤一手托着下巴,“是如同紫菀花一样带有标志性的东西吗?”
“我觉得应该是。武士这种称呼,很有可能是展览品或者雕像之类的东西。”
“可是全东京有武士雕像的地方也太多了一点”高木感觉自己头开始痛了,这工程量简直会死人!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往火灾这个方向调查”白鸟给出了一点有用的建议,“如果歹徒的目标与火有关,那么我们将近几年火灾的案子调出来,或许能从中查到什么。”
“就这么办!”目暮警官一垂定音,“歹徒说的犯罪时间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们还有时间!”
,精彩!
(m.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