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原封不动地报告给警视厅了,户矢彻子老师也同样已经被严加看护。只要撬开教导主任或者衫山老师中任何一个人的嘴,或者完成学校的水杯上的指纹或者唾液对教导主任的完全匹配,整件案子就将势如破竹。
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暂时还急不得。所以千羽现在正在面对的是另一件事。
次日深夜,【悠远苍穹】店铺生活区。
“这是什么?”原本只是来和伊福部八寻一同进行订购的零件的最终打磨事宜的千羽疑惑地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邀请函。“用比较简单的方式解释给我就行……您应该也知道,今天我在这里做了一天的木工活,太复杂的东西可能已经累得听不懂了。”
“6月1日上午10点,”星野枫向君度橙酒里添加着牛奶,回答道。“辛多拉集团会在米花市政大楼会为为全世界展示一次划时代的革命,我希望你能前来见证这个划时代的时刻。到那里之后,在会场里找我——嗯,如果有小伙伴的话也可以都带过来,如果带来个和你般配的小姑娘的话……或许我会提供一些额外福利也说不定?”
“辛多拉?”千羽对于辛多拉集团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这家公司在三年前由天才少年宏树发明了令全世界惊叹的五感刺激器——可以通过微量电流刺激大脑的方式让人们仿佛真的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摸到电脑模拟的并不存在的东西。这项发明甚至在1991年登上了《科学》杂志的世界十大科学突破,高居榜首!千羽也因此对辛多拉集团进行了专门了解。“辛多拉的产品发布会吗?我一定会按时抵达的。”
“你会看到上帝的表演,”星野枫微笑着说完,抿了一口君度橙酒。“这是真正的神迹。”
“唔……我期待着。”千羽挑了挑眉,这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他想的并不是潘多拉究竟开发出了什么东西,而是现在住在他家的那位颜值和知性双满分的小房客。
虽然说有点……但把她拉过来应该不算太欺负小孩子心智未开吧?她能看到那样先进的东西的话,应该也会很开心?
…………
“我回来了~”背着一背包的零件,千羽打开了自家的房门,在看到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时候,这样问候道。
没有人回应。
“睡着了忘关灯吗?”千羽挑了挑眉,这样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关上灯,便去材料间放置了带回来的材料,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拿洗澡用的换洗衣物。
【但话说回来,这应该才10点出头吧?但那丫头……昨天虽然洗澡很早,但睡觉相当晚,至少在自己睡着的11点之前她是没睡的。】
这样想着,千羽抱着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的更衣隔间。但就在他走进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因为首先,洗澡间的灯没有关。其次,他在洗澡时放换洗衣物的衣物筐里面看到了他很熟悉的,却不属于他的衣物——那是属于灰原哀的一套衣物,甚至连胖次也在那上面。
“这家伙……”千羽皱着眉头,看向没有一点动静的洗澡间——尽管洗澡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看不清里面,但这仍然不妨碍千羽判断出里面没有人站着。“灰原,你在里面吗?”
正如千羽看到的那样,里面似乎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动静。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灰原哀的一整套衣物会在衣物筐里?
“?”千羽感觉有些不对,将洗澡间的磨砂玻璃门稍稍拉开了一点。
还有残余的热气从门缝中泄露出来,说明灰原哀确实洗澡了。但这个热气量而言,这件事发生在一定时间之前了。
千羽将玻璃门彻底拉开了,果然里面没有任何人,但地漏上面还残留了一些沐浴露或者洗发精的泡沫没有落下去。
灰原哀曾经洗澡了,但她没有在洗澡之后换上衣服……
千羽突然带着有些狐疑的表情看向了那套衣服。
老实说,自己对灰原哀还不够熟悉,她放在那里的那套衣服究竟是准备在洗澡之后换上的,还是她今天穿的衣服?他给灰原买的衣服都是类似款式的,所以他事实上也不确定灰原哀今天穿的和这套衣服类似的着装究竟是不是这套衣服。
所以如果想要验证一下的话,就需要——
“呃……”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千羽的眉头抽搐了一下,随后才走到浴室的房门处,将浴室的门锁上了。而在此之后,他才快步走到了衣物筐旁边,看向了里面有些褶皱的灰原哀的衣服。
如果灰原哀穿过这些衣服的话,那么有一个地方是最容易确认的——而这也是千羽现在脸上有些发烧的关系。
犹豫着将属于灰原哀的胖次捏在手里,千羽最终还是以相当纠结的表情将这块衣物轻轻贴在了鼻子上,像做贼似的轻轻嗅了一下。
【嗯,不需要再做其他判断了,这上面的味道明显是没有穿过的,也就是说这肯定是新衣服。】在确认了这点之后,千羽迫不及待地将胖次重新扔回了衣物筐里面,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另一个深筐当中。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那个筐是负责放穿过的衣服的——刚才自己明明只需要清点一下这里面有几套灰原哀的衣服就行了,哪里需要那么羞耻地去闻女生的胖次?
在深筐里面翻找了一下,千羽一共找到了两条女生胖次。
但上一次洗衣服应该是前天灰原哀和自己都洗澡之后的事情,也就灰原昨天和今天穿的胖次应该都在这里面了。
那么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
灰原哀的旧衣服在深筐里面,新衣服在这里,那她现在穿的是什么?
而且,千羽突然发现有什么本来应该很显眼的东西消失了。
“我的浴巾呢?”千羽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架子,这样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