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的这种语气还是从电视里学来的,要想装大爷,除了身上有几个臭钱外,嗓门必须得大,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爷爷,反之,趁早滚蛋。
店掌柜见他如此蛮横,着实有些惊慌,赶忙赔笑道:“这位爷请息怒,是这样的,楼上的两间厢房已被司马大人包下了,楼下倒是还有一间,不知二位……”
绍岩想了想,楼下就楼下吧,我倒要看看司马俊在搞什么鬼?便付了房钱,与白眉一起来到那间厢房。
“殿下,咱们呆会儿还去邓府吗?”白眉坐在榻前问道,绍岩本来是想去找邓炳堂借点人手,然而,司马俊的突然出现着实让他感到意外,他怀疑司马俊和假银票一案大有关联,便打消了去邓府的念头,他相信凭自己和白眉的力量足以对付司马俊。
见绍岩没有回答,白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司马俊开了两个房间,说明雪儿现在很安全,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
绍岩笑他想事情太于单纯,到目前为止,绍岩还没见过一只不沾腥的猫,那白如雪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在他看来,司马俊之所以包下两个房间,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白眉大哥,我跟司马俊打过几次交道,我比你更了解他,这家伙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你打堵。”
白眉平常最喜欢打赌,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决不会用女儿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这老家伙还不至于笨到那个地步。
听到绍岩这么一说,白眉不禁捏了把汗,心想殿下说得很对,这年头谁会把色狼两个字写在脸上,如雪还年轻,万一被司马俊的花言巧语给骗了,那这辈子不就毁了,白眉越想越害怕,忙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让小的上楼把这个畜牲打发走。”
绍岩笑着说:“我可以批准你上去,但是你上去之后又能怎么办?司马俊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恐怕我们俩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你那宝贝女儿,她会相信你的话吗?她肯定会把你当成一个疯子,再说,你这么贸然的冲过去,人家不告你私闯民宅都算好了。”
白眉觉得绍岩分析的有道理,可是他实在不放心让女儿和司马俊呆在一起。
见白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绍岩讪讪笑道:“白眉大哥,你也用不着过分担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那姑娘。”
白眉擦亮眼睛,兴高采烈的道:“多谢太子殿下,殿下若是能救出小女,小的来生为您当牛做马,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再所不辞。”
绍岩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当日在乱石岗救莲儿,莲儿的母亲程杨氏也是这么说,什么当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的,老子到哪都是活雪峰一个。
第一次解救莲儿,绍岩乔装成梅姐混入山寨,这一次他让白眉找来一件店小二的衣裳,绍岩换上店小二的衣服后显得格外精神。
夜幕悄悄降临,客栈内的灯笼高高升起,绍岩提着一壶热茶,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楼上,这时,只听迎面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绍岩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身影四下看了看,绍岩赶紧躲在一个拐角处,那身影见四周空无一人,这才鬼鬼祟祟的推开一扇房门。
‘嘎’,房门被反掩上了,绍岩迅速跟了过去,凭着以往看古装片的经验,他将食指沾上点吐沫,然后小心翼翼地划破窗户纸,放眼望去,房间的面积不是很大,陈设也非常简单,除了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外,只有一张床。
透着微弱的灯光,绍岩发现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定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不是白如雪吗?洁白的肌肤,姣好的身材,最明显的就是脸上那道月牙伤疤,这丫头双眼紧闭,看上去睡得很香,就在这时,只见司马俊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笑眯眯地走到床边,两只眼睛贪婪地盯在白如雪那对隆起的胸脯上。
“臭丫头,让你办点事,还跟我讨价还价,本大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言毕,司马俊将小瓶子放到枕头边,缓缓地将手移到白如雪的脸上,再到身上……,看着白如雪丰满的身材,司马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从他那双饥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的性-生活过得相当不好。
见司马俊伸手去解开白如雪的衣带,绍岩意识到要是再不出手,白如雪必然被这家伙给糟蹋了,于是从怀里拿出一根火腿肠形状的东西,这玩意儿叫迷魂香,自从上次刘产用它来迷倒自己,绍岩就一直将它收藏在身上,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绍岩悄悄地取下一个灯笼,点燃那根迷香后,便伸手去敲房门。
“这么晚了,谁呀?”房间内传来司马俊不屑的声音。
“司马大人,小的是特地给您送茶来的。”
“进来。”
绍岩将迷香握在手心,轻轻地推开房门,司马俊坐在床边,假装替白如雪盖被子,绍岩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那尊美丽的胴体,嫩白的脸蛋透着一丝红润,薄薄的红唇似张非张,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以及浑圆的臀部,看着实在叫人想入非非,就算是传说中的睡美人也不过如此。
绍岩换上一身装束,司马俊愣是没察觉,只是好奇看了看绍岩,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司马大人。”绍岩很谨慎地点点头,司马俊见他一直盯着白如雪看,横眉怒目道:“看什么看?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走,这就走。”绍岩表面上极力巴结,暗自冷笑道,狗日的在老子面前,老子呆会儿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临离开时,绍岩趁司马俊不注意,偷偷地将迷魂香丢在桌底下,司马俊见房门被关上,再次伸出罪恶之手,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了,绍岩厚着脸皮走了进来,司马俊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掌柜没教你这些吗?”
谁都不希望这个时候被别人打扰,绍岩能体会到司马俊此刻心里一定非常郁闷,慌忙上前赔笑道:“司马大人勿怪,小人刚来不久,经常会走错房间。”
司马俊倍感扫兴,内心责怪掌柜用人不当,什么人不好用,偏偏用这种傻瓜型的,反过来一想,楼上总共就两个房间,要是这家伙再走错,那我的好事岂不是又被搅和了,为免再次被人打扰,司马俊将桌子靠在门边上,这样一来,任谁都无法推开那扇门。
躲在门外的绍岩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大约一分钟都不到,只听‘咣当’一声,绍岩捅破窗户纸一看,只见司马俊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绍岩这才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娘的,你不是很牛-逼吗?有本事跟老子再叫一个,我日你奶奶,每当想起司马俊之前的所作所为,绍岩心里就来气,狠狠地给他几脚,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踢也踢了,骂也骂了,绍岩只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原来打人也这么累,稍作调整后,他悄悄地来到床边,熟睡中的白如雪越发动人,绍岩看得直咽口水,便将嘴巴凑到白如雪的双唇间,正要亲下去,谁知白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绍岩失望地抬起头。
白眉笑着道:“殿下,照您的吩咐,一切已经就绪。”
“嗯,白眉大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绍岩的这句话纯粹是一句马屁,就当是作为对他女儿的‘补偿’。
白眉看到床上的白如雪,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得知女儿差点被司马俊糟蹋后,白眉对着司马俊又是狠狠踢了几脚,而后连夜将白如雪带回刘府。
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客栈的楼下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后背上还写着一行大字,‘这是一头狼,到处耍流氓,劝君莫靠近,狗急会发狂。’
路人都被这奇景所吸引,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因此客栈门口人越聚越多,有人曾赞美那首打油诗确实是一首好诗,不仅押韵而且给那些采花贼予以沉重的打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女孩子再也不用担心半夜在路上被人掳走。
众人指着那名男子议论纷纷,一个个私下里猜测那名男子的身份,这时,城楼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没过多久,迎面走来十几个身骑大马的壮汉,位于最前面那人显然是这些人的老大,只见他腰间挎刀,体形微胖,并且脸上长满了麻子,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出一丝困意。
队伍在离客栈不远处停下,领头那汉子让人去打听前面为何如此热闹,来人慌慌张张地回报道:“金爷,不好了,俊爷被挂在客栈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