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原来是一场现实版的后宫争宠记,唉,‘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是永无止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老皇帝也真是的,美‘女’人人都爱,就算他宠幸新妃,那也不该忘了结发妻子啊,总之这种喜新厌旧的事,我做不出来,但愿从此以后这种情况不要在我的后宫发生,绍岩摇头苦笑,嘿嘿,什么叫‘我的后宫’?老子早晚都得离开这里,要‘操’那么多闲心干嘛呀?
“也就是说,摆在云大人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听陈贵人的话,劝先帝废后,要么就被以勾-引后宫嫔妃罪给处死。”
“皇上英明!”郭威笑眯眯的道。
哼,老子在没杀你之前还算不上英明,绍岩诎诎一笑,无意间留意到郭太后眉头紧锁,眼角‘露’出淡淡的忧愁,粉‘色’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辩解什么,虽然她没有开口,绍岩从她那张惶恐不安的表情,再结合云云之前的回忆,多少可以猜出一些。
大致情况无非就是,当年云天林迫于陈贵人的‘淫’-威之下,昧着良心劝说先帝废后,老太后为了报复云天林,便派让郭威派人除掉云天林,谁知道郭威办事心恨手辣,一夜之间在云府放了把火,除了当时年仅八岁的云云不在场外,云家三十三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后来,老太后将八岁的云云接入宫中抚养,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大发善心,其实是她良心发现,想以此来抹去心里的那层‘阴’影罢了,然而事隔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忘记火烧云府的那一幕,许久才轻吁了一口气道:“当年哀家为了反击陈贵人以至于铸成大错,哀家对不起云‘侍’郎一家,对不起云云,可惜大错既已铸成,哀家唯一所能做的便是每日向佛祖祈求原谅。”
郭威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太后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佛祖能原谅您吗?”见郭太后没有说话,郭威继续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道:“太后目前最担心的恐怕不是佛祖降罪吧?众所周知,咱们的皇上不仅是出了名的孝子,而且也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圣君,您是怕他会徇‘私’而引来群臣非议吧?”
“你给朕住嘴!”绍岩直指郭威,厉声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若不是你擅自自作主张,也不会‘弄’得云府家破人亡,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皇上可治微臣死罪,可太后娘娘才是整件事的幕后指使,是她让微臣先杀云天林,后设计毒杀陈贵人,微臣奉旨行事,充其量只是一个从犯,有道是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太后理当受到严惩,若皇上有意徇‘私’,微臣也无话可说,谁叫你们是母子情深呢。”
狗日的,心也太黑了,说来说去就想让太后给他当垫背,唉,这人一旦自‘私’起来真是无‘药’可救,当初汪伯炎为了掩盖假银票一事,暗中派人追杀自己的亲妹妹雪域师太,如今郭威为了报复,一心置太后于死地,哪有半点姐弟情份可言?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们俩一样,这个世界真的完了,绍岩叹息的摇摇头。
“皇上,摄政王说得对,太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就应当恪守‘妇’道,全心全意辅助先帝,而她非但不为六宫作出表率,反倒为了争宠而残杀朝廷大臣,其罪恶行迹实在令人发指,臣等奏请皇上严惩太后,为云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皇上,为了我东林国的江山社稷,请皇上立即下旨惩办太后,以令天下万民臣服。”
“……”
大臣们不约而同的走到殿前慷慨陈词一番,矛头全都指向郭太后,显然之前都经过‘培训’。
绍岩大为恼火,恨不得将这些谗臣全部拉出去杀掉,在他看来,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况且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郭威的党羽,就算杀掉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郭太后见他眼带杀气,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新君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不能与大臣发生正面上的冲突,而此刻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想到这里,郭太后走到绍岩面前,屈膝道:“哀家有罪,任凭皇帝处置。”
太后啊太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添‘乱’了好不好?绍岩暗自叫苦,仔细想想,老太后这么做也是为大局着想,那些大臣们的意见如此一致,很明显是早有准备,要是皇帝不答应他们的请求,说不定能跪到明天早上。
“传朕旨意,立即将太后贬入冷宫,待一切查明后再作定夺。”绍岩咬咬牙,最终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郭太后轻拭眼角的泪水,不知道为何,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没有丝毫的难受,反而将陪伴她十年的心结打开,只觉得浑身特别舒坦。
听到皇帝要把郭太后打入冷宫,郭威表情略显得意,狠狠吐了口气,太后姐姐,这回可怪不得臣弟我了,你要是肯早点将传国‘玉’玺‘交’出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呵呵,不管怎么说,好歹也让你享受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你也该知足了。
眼看郭太后即将离开大殿,郭威赶忙说道:“太后姐姐且慢离开,臣弟我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没告诉您呢。”这家伙说话时,眼中‘射’出一丝诡异,看上去神神秘秘的,绍岩自问聪明过人,却也猜不出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郭太后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弟弟早就失去了信心,哪里还容他只言半句,回头冲他冷哼一声后便又继续跟着小顺子往殿外走去,郭威趁她没走多远,忽而张大嘴巴冲她背影喊道:“没想到一个假冒的皇帝也能将您骗过。”
为了让大家听得更明白,赵德柱怒指绍岩大喊一声:“诸位大人,坐在这上面的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朝堂上下顿时沸沸扬扬,一会儿又变得出奇的宁静,大臣们从吃惊到恐惧,从喜到忧,从刚刚的‘交’头接耳到现在的瞠口结舌,总之没有人敢发表任何意见。
靠,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假的?没道理啊,老子隐藏得已经够隐蔽的了,他们怎么能发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被人出卖了,绍岩不禁大汗,想来想去除了韩阳子,似乎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韩阳子如今关在井中,根本就不可能出来,妈的,莫非这两个家伙是神仙不成?
在郭太后看来,这是郭威故意使的反间计,目的是想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转过身瞪着郭威冷笑道:“郭威,哀家知道你恨哀家,恨当今的皇上,恨不得皇上立刻杀了哀家,你是哀家的弟弟,哀家岂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怪哀家没有将传国‘玉’玺‘交’于你,所以就怀恨在心,就冲你刚才的这句话,皇上就可以立即斩了你,哀家真后悔当年将你带入宫中,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姐姐,臣弟承认以前是骗过您,但臣弟现在敢用项上人头向您保证,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极品皇帝绝非是您的儿子。”郭威‘露’出一张丑恶的嘴脸,举目望着绍岩。
见绍岩紧张的说不出话,郭威抖了抖满脸的横‘肉’,得意的道:“绍先生,事到如今,您还想再装下去吗?您觉得您还有那个必要吗?”
这个老家伙确实有两下子,连老子的大名都能叫出来,看来这回身份被识破绝非是偶然,肯定是郭威事先派人去南梁作过‘精’密的‘市场’调查,日,老子在南梁声誉颇佳,随便找个人都能讲出一大篇关于老子的‘奇人秩事’,想想倒也没什么好奇怪,唉,人哪就怕出名,绍岩装作一问三不知的表情道:“郭威,朕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