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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坐怀就乱(2)

    穆影脸上一红,不管绍岩说的是不是气话,她都已经心满意足了,然则东林国如今正处于多灾多难的非常时期,她担心绍岩会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因此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避,斩钉截铁的道:“皇上,不瞒您说,民‘女’早就心有所属。”

    绍岩可不笨,见那丫头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脸‘色’时红时白,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不过他并未刨根问底,而是淡淡的叹了口气:“哎,既然是这样,朕收回刚刚的那番话,你也不必太在意,就当朕什么都没说。”

    见他表情有些失落,穆影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便幽幽的点了一下头道:“民‘女’谨遵圣谕。”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她徐徐往前两步,耐心地为绍岩整理身上的衣服,期间却一直都不敢抬头,生怕让绍岩瞧见自己的这张不安的脸蛋。

    其实绍岩早就留意到她的这一举动,只是不便去说罢了,心里暗自轻叹,要说这丫头,比起她的那位刁蛮的郡主妹妹,简直天壤之别,一个是温婉内向,一个是活泼好动,还时不时带点泼辣,日啊,这两人的差别可不只是一点点,真难想像她们居然是同胞姐妹。

    穆影听他在那里唉声叹气,还道是自己什么地方伺候得不够周到,忙道:“皇上,是不是民‘女’哪里做错了?”

    绍岩笑着摇摇头:“没有,你做得很好,朕只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穆影放心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为他梳理头发,绍岩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个月了,脑袋上的头发明显比刚来时长了许多,只差一点就披到肩上,可是还远远不够盘成古代男子的发式,所以他一般不怎么去打理它,任其披在脑后。

    穆影让他坐在铜镜前,一边拿着梳子为他梳头,一边笑着说:“皇上,您的头发何以这么短?您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绍岩看着镜中的倒影,却见那丫头脸蛋红润,双眼带涩,‘唇’音含着笑意,看上去甚是美丽,心说这样的美‘女’也只有古代能见到,他一时看傻了眼,竟忘了回答问题。

    穆影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禁害羞的低着头,绍岩这才吞了口口水,想了想便道:“哦,是这样的,朕在宫里的时候,曾经接见过一位外国朋友,他就是留这样的发式,朕看他的发型很酷,所以就让专业发型师给设计了一个,怎么样?你觉得朕留着这样的发型好看吗?”

    “嗯,‘挺’好的。”穆影微笑的点点头,跟着眉头微皱道:“只是您刚刚说的‘很酷’,还有‘发型师’,这些词民‘女’以前从未听过,感觉真的好奇怪啊。”

    那是当然,要是你都不觉得奇怪,那我才奇怪呢。绍岩来到这里有段时间了,除了偶尔嘴里冒出一些现代用词外,他觉得自己已经逐渐融合在这个大世界里,尤其是与别人对白的时候,他都习惯了用文言文,有时竟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老子充其量就是一个高中水平,居然到古代也能出口成章,真他妈奇了。

    “皇上,皇上。”

    听到穆影的轻声呼唤,绍岩这才缓过神来,嘿嘿笑道:“其实这些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你以前没听到过而已,等到你接触到那里的人,那里的环境,你就会觉得这一切都很平常。”

    “哦?是吗?那您提到的使臣,是哪个国家的?”

    “他——”绍岩眼前一亮,脑海里忽地想起自己当年做小‘混’‘混’时,心目中一直崇拜的那些偶像,尤其是那个叫陈浩南的家伙,日啊,要不是冲着他,老子才不会出来‘混’呢,想到此处,他笑了笑,说道:“他来自很远很远的南方,跟朕一样,留着一头秀丽的长发。”

    “那您说的发型师,指的又是什么?是不是那些专‘门’为别人梳头发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

    穆影恍然大悟道:“民‘女’明白了,民‘女’现在就是皇上您的发型师,对吗?”说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没错,在朕看来,你就是朕的御用发型师,永远都是。”绍岩开玩笑的道。

    穆影顿时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想去否认,却又不知如何张口,正在这时,只听房间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总兵大人,奴家冤枉,奴家和丈夫王三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求您放我们回去吧。”

    “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没有盗取官银,那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你们,说你们半夜三更在河边徘徊?”问话的是张百户。

    “大人明见,真的没有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

    绍岩听到官银被盗,心里当下一急,随即站起身子,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穆影赶紧放下梳子跟在后面,却见张百户、常一笑领着几名士兵站在院子边上,正围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审问着。

    那少‘妇’跪在院子中间,神态很不自然,两只眼睛不停地东张西望,像是寻找什么。

    张百户、常一笑等人见到皇帝,正‘欲’跪下行礼,绍岩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便打着官腔道:“张总兵,本帅刚刚在房内听到这里吵哄哄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绍岩自称‘本帅’,在场人大吃一惊,好在这些人脑子都转得‘挺’快,知道皇上这么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张百户上前两步,对着绍岩恭敬的作揖道:“回禀元帅,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末将收到一封未著署名的信件,写信之人言说自己是一个富绅,他表示要为我们这些东林士兵提供一万两白银捐助。”

    “一万两?富绅?”绍岩吃了一惊,靠,谁会这么好?居然一开口就是一万两,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话间,张百户将那封信件递了过去,绍岩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贵军统帅亲见,吾非贵国人士,然,贵军将士如此忠君爱国,余深感敬佩,风烛之年,无以为赠,思虑再三,吾愿供给白银一万两,以作贵军军晌之用,若贵军信赖,请派‘精’干之士前往允州详谈……,最底下则是联系地址和暗号。

    绍岩虽然文化不高,不过这封信写得很简单,他一看就明白,大体意思就是,那位家住允州的富绅被东林士兵的忠君受国之心所感动,愿提供白银一万两作为捐助,如果相信其诚意,可派人去提‘货’。

    “末将收到信后,本想征求您的意见,可是又不知您的具体下落,所以只好自作主张。”张百户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见绍岩没有生气,他补充道:“末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从军中挑出一队将士,化装成商人模样赶到允州……”

    绍岩一听,迫切的问:“那可曾见过那位富绅,他叫什么名字?”

    “据回来的兄弟‘交’待,他们并未见到信中的富绅,当时负责送银两的是一男一‘女’,而且还‘蒙’着脸,没人看到他们的容貌。”

    绍岩愣了一下,他记得几个月前,刘富举离开随城后便直接到了允州,如今听到张百户这么一说,他心里越发怀疑了,心道,该不会是大哥吧?要真是这样,这一男一‘女’不就是刘萌和刘产吗?

    他与刘富举是结义兄弟,当时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无家可归的他因为一次偶然的邂逅,被刘富举收留在府上,刘富举对他有如亲兄弟般,刘萌和刘产也比较尊重他这位小二叔,如今这一别就是几个月,他心里很是怀念他们一家,慌忙问道:“那他们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绍岩记得刘产那小子一向喜欢‘女’红,心想这家伙整天涂脂抹粉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些问题来,然而,张百户那里却没他想要的答案,他一时的兴奋很快凉了下来,淡然地吐了口气道:“接着往下说。”

    “弟兄们提了银两后,由水路出发,于数日后,也就是昨天晚上,大船抵达长庆城外的西领码头,可就在装着白银的大船靠岸时,负责押解的士兵突然全都晕倒在船上,整整一万两白银全部不翼而飞。”

    绍岩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心道,能在一夜之间抢走这么多银两的,不用说,一定是惯犯所为,可是长庆城附近除了少许的梁军和楚军的部队外,好像也听说什么强盗之类的,难道——,难道是金枪王?想到这里,绍岩甚是吃惊,倘若真的是这叛徒,那就不好办了。

    穆影似是想到什么道:“张总兵,此事会不会是金枪王所为?”

    张百户摇了摇头,“不会,金枪王远在岐县,离此地尚且有数十里之遥,之前末将就怕他会‘插’上一手,因此特别让人留意岐县那边的动静,从案发到现在,金枪王那边没什么动静。”

    “那就奇怪了,除了他还会有谁呢?”穆影很是费解。

    “一点都不奇怪,盗银两的就是她们夫‘妇’。”常一笑愤愤不平的‘挺’身而出,指着那名少‘妇’,狠狠道:“他丈夫王三就是船夫,而她当时故意在茶里施下‘蒙’汗‘药’。”

    那名少‘妇’神‘色’明显有些紧张,颤颤的道:“军爷,奴家冤枉,奴家真的没有窃取官银啊。”说罢,她连挪带爬的来到绍岩跟前,用手拉着他的衣角道:“元帅大人,请您务必相信奴家,奴家和王三当时只是负责将船靠岸,后来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就被抓到了这儿。”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夫‘妇’俩在演戏。”常一笑气愤的道:“你们先是用小船载上银两藏起来,而后再到大船上装死,哼,你们以为就你们那点鬼把戏,能骗过我们吗?”

    的确,案发时,这对夫‘妇’有着充足的作案时间,绍岩比较赞同常一笑的分析,只是那名少‘妇’始终不肯招认,着实让人头疼,难不成用刀撬开她的嘴巴,日,那样的话与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绍岩想了想,便心平气和的扶起那个‘女’人,亲切的道:“这位大嫂,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到底有没有做,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兴许你丈夫已经承认了也说不定。”

    见那少‘妇’拼命摇头否认,绍岩懒得与她争辩,便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锭大元宝,呈到她的眼前,微微一笑道:“大嫂,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穆影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张百户、常一笑也对绍岩的明知故问感到匪夷所思。

    那少‘妇’以为绍岩有意取笑自己,纵然心中有气也只能忍着,支支吾吾道:“这,这是银子。”

    “哦,那请问它能拿来干什么?”绍岩问道。

    见那少‘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穆影不禁掩‘唇’轻笑,心里却是一愣,皇上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会问出这般幼稚的问题?也难怪人家会生气。

    “回元帅的话,银子的用处可大了,可以拿来买粮食,买房子,做生意,娶妻、生子等等,多了去了。”少‘妇’没好气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绍岩笑了笑,双眼盯着手上的大元宝,故作矜持道:“大嫂,不瞒你说,我手中的这锭元宝不同于一般的元宝,它可以让人开口讲实话。”

    少‘妇’倍感诧异,在场人都感到好奇,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在边上洗耳恭听,绍岩轻舒一口气,接着道:“只要将它放在一个人的头顶上,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全盘招供,包括他白天吃什么饭,见什么人,晚上和什么人睡觉,等等,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问不到的,不知嫂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少‘妇’先是一愣,虽然觉得自己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但她岂能就此认输,何况银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神奇的效果,便大方的道:“奴家为证实清白,一试也无防。”

    “那好,那本帅就暂且得罪了。”言毕,绍岩将那锭元宝,稳稳当当的放在她的脑袋上,并嘱咐她不要‘乱’动,同时让士兵们好好看守这里,然后他带着穆影、张百户、常一笑三个迅速离开这里。

    过了没多久,绍岩在穆影的陪同下从院子的另一侧走了过来,张百户、常一笑则押着本案的另一名嫌疑人王三走在后面,他们并未让夫‘妇’俩见面,而是分隔在相邻的两个院子里,中间只有一墙之隔,绍岩站在院墙中央,可以同时看到他们夫妻两个。

    王三生得一副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见周围人都看着自己,他的脸上很是不安,浑身也在微微颤抖着。

    绍岩轻声道:“王三,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你家夫人刚刚已经和盘脱出了,你就别在隐瞒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批银子是我们军队的救命钱,江湖上的黑吃黑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就别在那里逞能了,这不算本事。”

    王三眉头紧皱,眼神不停地在四周游离,良久才道:“元帅,我老婆刚刚都是怎么说的?”

    “就算本帅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这样吧,你还是听你老婆亲口说吧。”说到此处,绍岩探着脖子,朝另一个院子里的那名少‘妇’,大声道:“大嫂,银子还在吗?”

    那名少‘妇’不知是计,连忙答道:“在,还在。”

    王三脸‘色’一变,心里暗骂,这个不成气的娘们,她怎么都说了?

    绍岩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接着喊道:“大嫂,本帅耳鸣,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银子到底还在不在?”

    “元帅,银子还在呢。”少‘妇’大声答道。

    “在哪里?”

    “在奴家这里。”

    王三听罢,心说完了,顿时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而那名少‘妇’在喊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心里又气又悔,无奈之下,夫‘妇’二人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了犯罪的事实。

    丢失的银子总算被找到了,经过这件事后,众人对绍岩的聪明才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穆影,这丫头以前只知道绍岩口才了得,却不知他还懂那么多。

    ……

    这天上午,绍岩召集所有将领到议事厅开会,主要针对近来金枪王及附近一些小城池首领先后变节的情况,制定出一套可行的防敌、防‘奸’的措施。

    会议上,张百户一针见血的提出,要想防止金枪王给敌军当向导,引大军攻城,必须先将之前金枪王涉足过的军事方案和布局全部改掉,或者是直接取消,比如地下秘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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