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焕狗焕，今天和路明雪进展怎么样啊？”
“……”林焕无视了夏沫，翻书在找早读要背诵的课文。
“可恶……竟然不鸟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嗯？”
夏沫一屁股坐在林焕的桌子上，抱着胳膊在那摆出一副很生气的表情——然后林焕就像若无其事一般推着夏沫看课本，手肘杵着夏沫也没觉得有什么。
“……所以到底进展怎么样啊？你不会打算偷偷攻略路明雪吧？”
夏沫脱了鞋，扭动身位，转向正对着林焕的方向，双脚踩在林焕的大腿上，“跟我汇报一下进度又怎么了嘛。”
睡衣松松垮垮、本来是一副十分色S气打扮的夏沫，却丝毫没能让他产生任何心动的感觉，林焕皱着眉头，从夏沫屁股下抽出了课本，“为什么我感觉这么不爽啊！”
什么不爽啊？！我才不爽呢……”夏沫撇嘴道，“身为青梅竹马，你竟然打算对我隐瞒什么秘密！”
朗朗的读书声掩盖了林焕和夏沫的对话，林焕捧着课本假装背书，嘴上嘟嚷道，“身为青梅竹马，你竟然没有一点点女生的自觉……”
“哈？你这话什么意思？”夏沫立刻就红了脸，“你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这个当然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悲哀。”林焕淡淡道，“我看过不少关于青梅竹马的小说，比如说《我的幼驯染才不是女神》、《青梅竹马，了解一下》等等，那里面的青梅竹马总是或多或少对男主有点意思。你特么没意思就算了……还天天对我的八卦那么感兴趣，各种智障操作，我真是服了……”
“略略略——”夏沫冲林焕直吐舌头，“既然青梅注定打不过天降，那我干嘛要自讨没趣？不过狗焕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在我夏沫大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邂逅了这么多可爱的女生，倒腾一圈最后还是想泡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夏沫用力蹬着林焕，林焕怕打扰到其它的同学，就把攻击全都吃下来了——好在夏沫踹地不痛，毕竟坐在林焕身后的夕晓一直在似有似无地往这边看着。
“呐呐。狗焕……”夏沫托着下巴，颇为玩味地注视着林焕，“要是我说，我是因为觉得自己重生无望，所以希望你今后的人生变得不那么寂寞，所以才不断地给你送助攻的话，你会不会很感动？”
林焕摇摇头，“你的前提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绝对会让你活过来。”
怎么可能让你一直缠着我……对吧。
夏沫大概愣了有十几秒，而后便按着心口紧张道，
“这么有气魄的话……竟然是从狗焕嘴里吐出来的，妈耶吓死我了——老夫的少女心啊……”
“喂。”林焕面无表情地望着夏沫，“说正事。关于存在感点数的问题，我现在有几个想法，”
“嗯嗯！我跟夕晓在路上也聊了一点，早读下了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吧？！”
在路上，林焕注意到，
最近……班上的流言有些多啊。
“没有存在感的【某人】，坐在夕晓前排那个平平无奇的男生，似乎对夕晓同学展开了强有力的攻势呢。”
“他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实人，希望不要辜负天使般的夕晓同学吧……”
他们好像完全记不住林焕的名字和长相，林焕的存在感弱到即使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林焕正是绯闻主角。
林焕之前没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做谈资的资格——唯一能够引起话题的也就是和夏沫是青梅竹马关系这件事了，不过小学没有话题性，初中两人又不同班，林焕也就没听过什么流言。
不过，这些流言似乎还没传到夕晓同学耳朵里，至少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三人找了上次一起吃便当的位置吃早餐。
夕晓看着林焕拿面包递向空气，面包渐渐消失了形态。
【光吃菠萝包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再尝尝我妈妈做的便当？】
【不用了……最近总是吃夕晓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话说夕晓你应该不怎么去食堂吧？】
夕晓这次没有接着在讨论组里聊天，而是直接对着林焕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
食堂是公共场所、人多嘴杂。那种环境下，夕晓同学什么也听不见，要这样的她在食堂打饭确实很煎熬，看得出来夕晓的妈妈非常非常重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也难得夕晓受到这么多照顾还这样懂事了……
“那么，大家一边吃，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了。夕晓你要是没听懂可以打断我。”
夕晓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别在耳间的助听器，示意林焕可以继续。
于是林焕咳嗽了几声，主动放慢了说话的语速，“现在系统让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换得的存在点数可以让夏沫被其它人所见，对吧？”
夏沫和夕晓点了点头。
“我把迄今为止所获得的存在感点数分了类。”
现在获得的存在感点数分为两类，一类是通过面对面交流获取的存在感，像夕晓、林波儿、路明雪、游马和班主任……的关注给予的存在感，另一类则是因为一些特殊事件，通过广泛关注获得的存在感，迄今为止一共发生了两次，一次是因为夕晓，一次是因为路明雪。
“就是说……存在感这种东西，如果在越宏大的场合做出让人关注的事情，就能更快赚取存在感——这比和别人培养感情，获得关注的点数上涨速度要快得多。”
【在全校面前朗诵对夕晓同学的情书，我一定会马上获得重生的！】
夏沫故意在讨论组里发消息，发完就冲林焕咧嘴笑，炫耀自己的伟大助攻。
啪。
涨红了脸庞的夕晓看着林焕对空气狠狠砸去一个暴栗。
“这个我们之前就说过了……我绝对不会为了救你，断送我宝贵的人生好吗！”
“哭哭……狗焕真是无情的男人。”夏沫杵着下巴道，“这个咱们之前不就讨论过了——所以你的新想法到底是啥？”
“我觉得……可以从社团入手。”
林焕望向了夕晓，“这里就希望夕晓同学能多帮忙了……你之前也有提过，建立社团的目的是为了让路明雪同学打开心扉，去结识新的朋友，但看上去我们几个成员都不是很对路明雪同学的胃口。阿波波可能会好一点，不过我和游马基本也没啥用对吧……”
夕晓连忙摇了摇头。
【林焕同学和游马同学，对我而言也都非常重要！】
呼……完全看不到任何做作的一面。
或许灵异观察社的存在本身，也已经被夕晓同学视作和路明雪一样的宝物了吧……
不过，林焕所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重视程度。
“所以说，我的意见是……”林焕咳嗽了几声，在夏沫和夕晓的注视下正色道，“既然干都干了，为什么不干票大的，把灵异观察社变成学校的人气社团，让大家因为社团而获得大量的存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