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忖度,东侯那么宝贝,夫人必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有心窥香睹艳,一联想恶疮,立马大失胃口,朗声道:“嫂夫人请安歇!大殿酒宴未散,小医告辞了。”
温柔动听的玉音又至:“奔弟走好!闲暇多多光顾。”
韩傻儿跨步出门,阿佳跟上:“我来送送你,神医哥哥。”她心善,长相甜美,声音也甜美,有几分娘亲的影子,韩傻儿不自觉地喜欢,任由相送,问:“阿佳,你家在哪儿?父母咋把你卖了?”
这下不当紧,触动了阿佳的伤心事,她泪眼婆娑道:“父亲暴病身亡,母亲害心口疼也去了,就剩我一个,打小由侯府养大的。”
怕是遗传性心脏病,最忌过喜过悲,韩傻儿牵住她左手,放在两掌中间摩挲,传送些真气,道:“阿佳莫悲伤了,我当了你的师父哥哥,你不再是孤儿了。”
阿佳的情绪平稳了,柔声道:“神医哥哥,你不得去王宫么?还得扔下阿佳。”
韩傻儿伸手刮了她鼻梁:“哪会扔下你呀?走到哪儿,都是你的师父哥哥——哎,对啦,我与东侯说说,为你找个好婆家,挑那高高帅帅的。”
阿佳羞道:“我才不嫁人呢!除了神医哥哥你,谁还高高帅帅啊?”
不妙!这丫头许是误会了,摆错了位置。韩傻儿冷不得热不得,哄道:“阿佳心高着呢!师父留心便是——你的病才好一半,得多休息,乖乖地听话,回吧!”半推着让徒弟妹妹向后转了。
又走了几十步,游廊到了空阔处,两旁是风景树和绿化带,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刚欲施展擒拿术,黑影轻飘飘喊了声笨相公——
我靠!小灵儿找来了!也太邪魅了吧?
小灵儿攥住他手,一同跃出侯府,进了树林。四周空荡空荡,韩傻儿道:“小灵儿,想我了吧?你也够能豆滴,侯府里也能找到。”
“想,想,想你个头!你在广场大张旗鼓搞义诊,瞒得了谁啊!”伊人貌似带着气。
韩傻儿咧嘴一笑:“你不是去峨眉了吗?不想我干嘛来啦?这些天好郁闷,好无聊啊!来,香一个,解解馋。”
小灵儿眼珠滴溜溜转几转:“你不怕嘭的一声,咱俩可着劲儿亲,香死你!”
啥话都不能学,这倒好,本意是教小灵儿配合练功的,反成她攻击的矛了。韩傻儿支吾道:“学成出师了嘛,香一个无大碍的。”
“那巩固三年呢?”小灵儿简直要剥皮,坏透了。
韩傻儿不嬉闹了:“不香便不香,说吧,找本相公有何贵干?”
小灵儿数落开了:“才单飞几天呐,就暴露真面目了!哥哥,妹妹,乖乖滴——不嫌臊得慌,姑娘心大,灵儿却看不惯,多美的美人啊?比灵儿美也罢了,瞧你那眼界儿!”
韩傻儿想反驳,你不让亲,还不兴亲别人啊!担心拿假作真,伤了娥儿,终换了攻击角度,道:“你鬼鬼祟祟盯梢啊!大肆向本相公兴师问罪,没大没小了嘛!咱见了娥儿一起问问,你脾气大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