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九智干笑:“那好,你好自为之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别怪没提醒你。”
我靠!恐吓谁啊!韩傻儿向外一指,冷冷道:“你慢走!”
景九智也不生气,自我解嘲两句,讪讪离开......
第八日下午,团头才送来诊金,后面紧跟郝有福,韩傻儿即行将蝴蝶线拆了。郝有福认得墙上的字,读了三遍才走。
三日后,两个乞丐抬来一个乞丐,后者高度昏迷,没有呼吸。前者介绍说,昨晚喝过野菜煮的粥,就睡了,一睡再没醒来。韩傻儿疑惑,乞丐还自己煮粥?若是乞讨所得,中毒的应该不止一人,不及细辨,救人当紧。观色闻气味,也非什么剧毒,曼陀罗而已,只是耽搁时间太久。扎针激活神经,发功催动血液循环,刺破放出些毒,人便苏醒了。早安排小灵儿煮了碗甘草水,凉凉吹吹给其服下,瞬间大活人一个。
救活的乞丐抖出腰里两枚铜板,放下一枚,呆滞滞望一眼墙上,垂头走了。韩傻儿喊住他,递过百两银子,才放行。
“笨相公,咱定的规矩有漏洞,容易让坏人钻空子,不如加一条,家产二百两以下的,不退了。”小灵儿貌似发现了弊端。韩傻儿不乐意:“那怎么行呢?小户人家家产收一半,还让不让活命了?”小灵儿道:“恻隐之心泛滥了吧?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的,如果乞丐穷人故意假死来骗钱,怎么办?”韩傻儿不以为然:“瞧你说的,人心哪那么险恶?咱救人性命,都会心存感激的。”小灵儿撇嘴:“未必,不信等着瞧。”二五万
隔日,韩傻儿救治了一名土墙砸倒的乞丐。又隔日,老乞丐领的女童男童溺水窒息,韩傻儿施救罢,警觉起来,麦子成熟、中稻插秧季节,天气还不够炎热,不到小孩子下河游泳时候,怎么一齐溺水了?板起脸,双目如炬,逼问起老乞丐来。
老乞丐战战兢兢跪倒,口称“恩人恕罪”,默默流泪,再无言语。
韩傻儿倍感蹊跷,壮胆道:“老人家,你尽管说,什么事我儿兜着,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小灵儿也劝:“老爷子,你放心,我家相公财大气粗,神勇无敌,他惹得了别人,别人惹不了他。”老乞丐犹豫而恐惧:“神医老爷恕罪!背叛团头,我们都得饿死在街头,我老了,死就死了,他们仨还小啊!”
什么?跟郝老三有关!韩傻儿隐约猜着了,一字一顿道:“老人家,你听清了!他在小爷我面前,根本不算个东西,你怕他个俅毛?大不了,你们以后吃住在医馆,干些杂活。”小女孩忽道:“上回那一百两,爷爷只用了一两,全上交了。”
笨蛋!愚蠢!什么好心,比驴肝肺强不了几分!均贫富的银子,最后流入了团头的腰包!韩傻儿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关节捏得嘎巴响。小灵儿抿嘴正乐,挨了狠狠一眼,垂目默声了。
老乞丐终于透露,仨孩子溺水,系郝有福一手策划,说反正神医能救活,还能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