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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节 吃亏就是占便宜

    经过多方打探,“陈素真”确认泗水城中有一位“亲王”品阶的“寄生主”,与周吉的关系极其密切,似乎有求于他,甚至依附于他。它立刻醒悟过来,“亲王”对血气的渴求永无止境,周吉能提供珍贵的“血晶”,双方达成某种有限的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意识到这一点,“陈素真”迅速改变策略,频频向周吉伸出“橄榄枝”,愿意在和平共处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加强合作,共同抵御外敌,对此周吉也表示欢迎。

    “陈素真”能感应到“卢宁”的存在,大致的位置在泗水城熙辰大厦,但它像没事人一样,提都不提起,这是一招“暗棋”,必要的时候能派上大用处。周吉也觉得有点棘手,某种意义上“卢宁”是“陈素真”的分身,伏击小分队时它跟“丁娃”和“申屠夏”照过面,放回去难免泄露克隆体的情报,杀了它封口又不利于合作,只能暂时关在基地里,严加看管。

    至于另外两名无足轻重的俘虏,早就处决了剥夺血气,尸体埋在地里分解成肥料。

    云溪市与泗水城的合作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边界互不设防,节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二是加强交易,用“血晶”换取物资。为了继续获得“血晶”,除了民用物资外,“陈素真”甚至把枪炮战车也列入了交易清单,具体怎么个交易法,由下面人去谈。当官的动动嘴,当兵的跑折腿,“冯煌”和夏一斛带领各自的团队,在元隆区驻泗xxxxx部队驻地进行了五轮艰难的磋商,唇枪舌剑,妥协平衡,最后终于达成一致,签署了备忘录。

    “冯煌”从来没有这么心累过,夏一斛虽然是女的,谈判时却比男子更强硬,毕竟泗水城里有“亲王”品阶的大人物坐镇,它们有什么?自行火炮团八字没一撇,拿得出手的只有99A式主战坦克,但谁都不会傻站在那里,听任坦克集火往死里轰!没底气就硬不起来,“冯煌”知道按照这份备忘录进行交易,己方是吃了点亏的,一开始它有些忐忑,但“陈素真”似乎并不在意,还勉励了它几句。“冯煌”这才回过味来,吃亏就是占便宜,关键是把泗水城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共同对抗合川市的“虫主”!

    时间一天天过去,双方进行了三次交易,自卫队接收到枪支弹药,火炮战车,战力有了显著提升,阮静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暗戳戳动手脚,提醒务必仔细验货。“丁娃”和“申屠夏”从善如流,它们验货的方法就是随机抽一批武器弹药,用实战来检验质量。不是训练场上的实战,而是偏师奔袭,南下进攻象山市。

    带队的是独立一团的“丁孟月”,出动三辆ZBD-04A型履带式步兵战车,两辆补给卡车,合计20位全副武装的克隆体战士,4位人类运输兵。象山市与滨海市接壤,多山,多丘陵,不利机械化部队长驱直入,“丁孟月”清楚这次行动的目的,没想着“一口吃个胖子”,指挥极其谨慎,步步为营,抓住机会打了几次歼灭战,得胜而归。

    根据“丁孟月”的汇报,武器弹药没问题,象山市的几场战役也很顺利,对方不是纯野生的“寄生种”,部分装备了警用枪支和器械,有一定的组织性,但在步兵战车和军用枪械的火力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一个照面就败退溃散。“丁孟月”设法抓了一个“舌头”,审讯下来,象山市的“寄生种仍抱持固有的观念,热衷于“茹毛饮血”、“肉搏厮杀”,并没有全面转向现代化热兵器,它们经过几轮吞并,逐渐形成三股割据的势力,还没有出现严格意义上的“虫主”。

    “丁孟月”看不上象山市的“寄生种”,但那才是常态,云溪市和合川市这么早就打响了现代战争,虽然只有“二战”的水平,其实才是巧合和另类。“寄生主”与“宿主”的融合是一个侵占吞噬的过程,如果不是职业军人或职业武警,没有强烈的使用枪支的意识,“寄生种”很难摆脱“路径依赖”,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对“陈素真”和周吉来说,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能保持压倒性的武器优势。

    一切有利的因素都凑齐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第三批“寄生种”克隆体在孕育中,周吉抽空做了个实验,提供足量的血气,唤醒“金佩玉”和“丁幼仪”体内的“寄生主”,尽快从产后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一次性诞下30-40个克隆体,对母体而言是沉重的负担,“夏娃娃”只有“贵胄”品阶,身体彻底垮了,漏得像筛子,“金佩玉”和“丁幼仪”都是“仆人”品阶的“寄生种”,在血气补益下还能承受第二次“着床”和“生产”。

    周吉心如铁石,在他眼中,“丁幼仪”、“金佩玉”、“夏娃娃”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它们的身体垮掉前,只是“行走的子宫”。但他也不会把事做绝,等到它们完成“光荣妈妈”的任务,榨干最后一点精力,老得不再有威胁,就能留在基地“安度晚年”,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夏娃娃”就是最好的例子,它虽然看上去老了二十年,却可以喝点小酒,晒晒太阳,安安稳稳度日,它的结局给“金佩玉”和“丁幼仪”以微弱的希望,保持情绪稳定,不至于“破罐子破摔”,影响胚胎的发育。

    第三批克隆体还没有出世,第四批胚胎就植入了“金佩玉”和“丁幼仪”的子宫,80枚胚胎,最终会发育成为“夏”、“丁”、“申屠”、“姜”四个序列的克隆体,它们的批次编号为“季”。阮静有些好奇,“孟仲叔季”用完后,第五、六、七、八批又该怎么编号?为此她还特地去图书馆查了查,“孟仲叔季”或者“伯仲叔季”,这是基本有定论的,之后排序的说法各异,查得一头雾水。

    有一回陪周吉喝酒,阮静不知怎么想起来,问起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周吉告诉她没这么复杂,孟仲叔季后面就按伍、陆、柒、捌、玖、拾排下去。如果超过十呢?总不见得叫“夏十一天”、“丁十二地”、“申屠十三玄”、“姜十四黄”吧!阮静忍住没有继续问下去,忍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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