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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不能杀

    金黄色的宝镜,其上刻满了神异的纹路,此时的它已经悬在半空,镜面朝下,那些神异的纹路全都亮起光来,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但恐怕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一件声名赫赫的杀人利器!

    七彩光华自镜面垂下,像一个锥体,将大小几十处战场笼罩其中,萧聪等人因为有前车之鉴,故而在那七彩光华未垂下之前,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战场之外——有九谛鹤和承法驹的帮助,这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

    与萧聪等人一同行动的,还有几个魔族生灵,其中就有那个全身裹携在黑雾中的难缠家伙。

    欧阳寻沉声道:

    “他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杀我们的人?”

    萧聪静静看着七彩光华中的景象,一双眸子微微缩着,少倾,缓缓摇头,

    “就算他们想,恐怕也没这个本事,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龟府请来的,那帮老乌龟的行事风格你知道,不会考虑不到这个。”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你想想,独孤家是省油的灯吗?”欧阳寻声音略显着急。

    萧聪莞尔一笑,扭头对尹诺说道:

    “尹诺,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直接用你的朔魂刀去劈那面镜子。”

    尹诺诧异,

    “这……行吗?那怎么着也算是独孤家传承千年的得意之作啊。”

    萧聪冷笑,

    “放心吧,当年我用诛仙剑劈得,现在你用朔魂刀也劈得,这面破镜子,没那么结实。”

    尹诺几声憨笑,

    “难得萧四少爷这么信任,尹诺一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星流云貌似还是不放心,

    “萧聪,把你的玄寒宝弓给我!”

    萧聪直眉轻挑,

    “你要干嘛?”

    星流云振振有词道: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让老尹劈镜子,终究是曲线救国慢了一拍儿,我用玄寒宝弓提前瞄准独孤家的那几个老不死,绝对一步到位!”

    萧聪和欧阳寻闻言,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两抽,两人对了个眼神,萧聪失笑道:

    “老大,我觉得这就不必了,你……“

    “怎么,你不相信我?”因为那一身森森墨鳞,让星流云此时的目光显得更加咄咄逼人。

    还是欧阳寻比较直接,

    “得了吧星流云,你是个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小聪脑子有坑才会把玄寒宝弓交给你,万一你要是哪根筋搭错了,直接把箭射出去怎么办?引得两方直接开战错过这剿灭魔族生灵的大好时机?回头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在玄真界混!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你!”

    “欧阳寻,你狗眼看人低!”

    “嘁,本少爷最有先见之明,这叫防患于未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独孤家的猪狗之辈,杀了又能怎么样!四大王族的血海深仇你都忘了吗!”星流云义愤填膺,浑身上下烈焰熊熊。

    欧阳寻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对着萧聪吹风道:

    “你看你看,这就忍不住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他就是想借机泄愤,给那几个老头子一人留一个血窟窿,所以说这玄寒宝弓绝对不能交给他,要不准出事儿!”

    萧聪幽幽一叹,只中夹杂着几分无力感,

    “你俩别吵了,星老大说得对,独孤家的这几个老匹夫确实死不足惜,连我都觉得杀了他们几个只能算是收利息,但是,大才子说的也对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杀独孤家人的机会有的是,没必要做着趁人之危的勾当……”

    “小聪,你竟然认为我星流云是这种下三滥!”

    萧聪连忙摆手否认,

    “老大,我真没那意思,我只是……”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背地里放冷箭,那不就是趁人之危嘛,怎么,敢做不敢当?”

    星流云和萧聪同时看向欧阳寻,一个愤怒到了极点,另一个无奈到了极点,鸿翔捣捣欧阳寻的胳膊,皱眉道:

    “这个时候和稀泥,就星流云那个臭脾气,你真不怕闹出乱子吗?”

    欧阳寻咧嘴而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看上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几位稍安勿躁嘛,且听我慢慢道来,完了你们就知道为什么这几个独孤家人现在还不能杀。”

    “啰啰嗦嗦,快说!”星流云疾声斥道。

    欧阳寻刚想张嘴,鸿翔却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嘘,别说,他们可能会听到,写在手上给我们看。”

    欧阳寻脸上是一副堪称猥琐的了然之色,

    “明白!”

    说着,从弥芥中取出一只镶着金线的笔,放在嘴边哈了口气,而后在手上写起来,少顷将张开的手掌给大家看,但见其上写着——

    “独孤家内部有很大的矛盾,这一波跟上一波可能不是同一阵营,我们现在还不宜跟独孤家正面宣战,最好的方式是加大他们家族里的内部矛盾,等他们内耗的一定程度,自然会有可乘之机。”

    星流云眉头依旧不展,也不说话,只是给了欧阳寻一个询问的眼神,大抵意思是觉得欧阳寻表达不清楚,让他再写仔细点。

    欧阳寻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而后将字迹在衣袍上揩掉,鸿翔嫌恶道:

    “噫,欧阳寻你真恶心!”

    欧阳寻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在那儿写,片刻,再次将那写满字迹的左手张开给众人看。

    只见上面写道:

    “独孤家内有很多派别,他们以衣服的颜色来区分,上次在濒阳荒漠里要杀我们的独孤家人身着黄袍,再往前遇见独孤焕时,他身边的老人身着黑袍,而今个儿守在这里的独孤家人身着紫袍,黑袍一派有意将我们所有人拉拢,那独孤焕可能有越俎代庖或自立门户的意思,紫袍一派只想杀我们四大王族的后人,却要保着小聪,而黄袍一派,当年明显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这些人各怀鬼胎,抑或说各自为政,倘若现在杀了这紫袍老者,势必要引起独孤家的公愤,倒不如留着他,虽然对我们几个来说有害无益,但对于小聪来说,多少也算面屏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独孤家不是铁板一块,日后总会有操作的空间。”

    三人看完,终于露出如出一辙的赞许之色,鸿翔对欧阳寻竖起大拇哥,

    “欧阳寻,你心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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