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从屏风后转出来,淡定的一指木向笛,葛大吭吭上去就把木向笛的尸体倒拖着弄到了屏风后面,柳莺儿也被他弄到了屏风后面,葛大很仁慈,把柳莺儿堆到了木向笛身上,好歹做一对同命鸳鸯黄泉路上好作伴。
“血狼来过月园吗?”蓝熙书问葛大。
“来过!昨天和木向笛前后脚,两人争风吃醋还过了手。”葛大到门口,门房里的人打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
忽然一阵风过,毫无征兆,外面的柳枝儿飞扬,密密匝匝的荷叶波浪起伏,厅房里过堂风窗幔呼荡,闷热随之一扫而空。
闷热和清凉转化的过快,蓝熙书和房子都抖了一下身子。
雨水的湿气扑面,毛孔收缩,汗毛骤然直立。
“风是雨头,变天了!”葛大探头看天,就见乌云泼墨翻涌,眼见从西天滚滚而来,天地变色,一阵飓风铺天盖地,闪电裂空,霹雳炸雷,硕大的雨点落到荷叶上噼啪作响。
“这天气不知道血狼会不会来?”房子把着西面的窗台看天空闪电龙蛇,赶山鞭一样鞭打着乌云四野合围,眼见的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蓝熙书也担心这个,那样,计划泡汤了,再用柳莺儿诱敌血狼是不行了。
轰隆隆一声巨响,炸裂的光电一闪,倾盆大雨顿时迷蒙了天地。
葛大说什么蓝熙书没听清,忽然葛大闪到门后,机警的房子感觉到了,闪身在屏风后面,蓝熙书情急生智,跃上窗台,一扯窗幔隐身。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撞开雨幕冲了进来,皂红交领袍湿透了粘在健硕的身体上。
闪电刻画的背影十分凶悍,面貌看不清楚,进门忽然顿住,侧脸的刹那,一道电光,蓝熙书正好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狰狞可怖。
血狼!
血狼嗅到了血腥!
血狼警醒的游目!
哐当!葛大狠狠带门,察觉不妙的血狼反身迅疾出手强攻,同样反应不弱的葛大出手慢了半拍而已,血狼应急反应真是了得,上三路虚晃,长腿扫荡,葛大毫无悬念的撞到门上,人和门板合着风雨雷电混音一起着了地。
风起雨急,天地汪洋混肴了一切。
蓝熙书和房子默契穿插,将血狼堵在了屏风前。
陌生的蓝熙书和房子让血狼惊诧了,步步杀机却让他很快认清了形势,对方是奔他的命来的。
“找死!你他娘的!”血狼看到了鼻血拉拉的葛大威武的站在了破裂门板上,只一个回合这个血狼就试出了薄弱,他觉得块头大的葛大不是最强大的,所以他选择先把葛大撂倒作为三角鼎立合围的突破口。
他不知道,出招不利让葛大蒙羞,葛大那曾如此吃瘪过,站起来的那一刻,玩命的心就有了,道上混的,哪儿跌倒的哪儿爬起来,哪儿丢的面子哪儿找回来!
呼!
一道闪电霹雳,狰狞熊奔的葛大对接血狼,过手错身一把扯下血狼胸襟,血狼一个踉跄脑后生风躲过了房子指捏反刃的回力镖。
主力的位置蓝熙书适时补上,跻身靠前,两个肩肘封喉,三招两式就将血狼的身手封堵的左右前后腹背受敌应接不暇,别说有力的反击,就是全身而退就难了。
血狼付出了高估自己的代价,急撤的念头只能是念头而已,蓝熙书杀人向来不留后患,今天势在必得,正面痛击血狼的同时,将房子挤出场外,和葛大的配合已将血狼逼上了绝路,咔嚓!惊雷一炸,血狼碎裂的下巴扬起,紧接着葛大的通臂拳落井下石,血狼直摔在屏风上,坍塌碎裂的屏风前暴起葛大的身形,毫无悬念血狼狼头被转了一圈,面部朝下与躯体背道而驰。
葛大发狠的踏在血狼的前胸,一挥手,屏风残架稀里哗啦掩埋了血狼。
蓝熙书招呼葛大,忽然呼啦啦一帮子落汤鸡涌了进来,居前的一个大喊:“三少!卫五儿来了!”
“奶奶的!这么快!”葛大大声骂,蓝熙书也觉得井貌安时间没拿捏好。
“都给我撤!没我的命令不许冒泡!”蓝熙书唯恐风雨雷电大家听不清楚,大声的命令:“外围的也撤了,葛大!密切注意白话文的行踪!”
葛大应着吆喝一声,一帮人消失在连天雨幕中。
“房子!走!”蓝熙书牵了房子的手,环视现场提袍跟房子跨步窗台,一下没入骤雨中。
蓝熙书和房子狼狈不堪的从后墙回到丁香玉别院,恶劣天气反而掩盖了一切,蓝熙书和房子的心情跟这天气截然相反,好得不得了,看到目瞪口呆的丽姑和影儿时,房子一边划拉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还笑呢!
蓝熙书水鸭子似得弄了一地的水!
丽姑哎呦着拿布巾就帮房子擦脸,房子和蓝熙书的事她从来不多嘴多舌,看房子和蓝熙书的轻松表情她倒放心了。
影儿把盆架上的脸盆端到蓝熙书跟前,院子里的水涨过了第一节台阶,电闪雷鸣小了,雨仍然很大,房檐一道道的水柱哗啦啦落到台阶上一溜儿白水花飞溅,丽姑刚带要关上房门,忽然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