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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旗袍美女转过了身,秦慧对着身边的小弟勾了勾手指。一旁的小弟看到秦慧的手势,立刻将手中的散弹枪恭敬地递了上去。
“咔嚓,砰,”看着被散弹枪的冲击力,打的飞起来的旗袍美女,秦慧将枪往身后一扔,对着身边的小弟微笑着说道,“呵呵,她不死,我怎么睡得着!”
说完这话的秦慧,一马当先的坐上了汽车。看着秦慧离去的身影,身为斧头帮二号人物的田启文,田哥。走到了警局门口,对着隔着窗户正向外看的警察,嚣张的大声说道,“警察,该出来洗地了。”
而这时,警察局内的陈探长,正在数着那一摞摞厚厚的钞票。
之后的日子中,秦慧一面清理着鳄鱼帮的余孽,一边大力发展自己的产业。而这时的上海,每天都有无数的小帮派被斧头帮所吞并。枪杀,仇杀,每天轮番上演着。不过相比于这些小帮派的不安,斧头帮旗下的各个产业,却因为鳄鱼帮的消失,而大火特火。
一天早上,坐在斧头帮总部的秦慧,看着手下在跳着所谓的斧头舞,不由郁闷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丢人,真是丢人!秦慧看电影时,只是感觉到威风和冷幽默,但是等到秦慧真的坐上了,斧头帮帮主的位置后,他才发现这真的很傻,尤其是这个斧头舞,还是自己发明的。
“堔哥,堔哥,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看到秦慧一脸的不爽,一旁察言观色的师爷,立马走了上了。
“出去走走!”秦慧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看到秦慧要出去,师爷立马示意这些跳舞的小弟停下,口中也吩咐道,“堔哥,要出去,还不快去备车!当误了大哥的时间,你们担当得起吗?”
看着下边手忙脚乱的小弟们,秦慧摇了摇手道,“你们只知道我叫堔哥,其实这是不对的,我本名其实叫做秦慧,只是因为我发过誓,没有一统江湖时,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斧头帮就是上海的土皇帝,就是上海市长也要让我们三分。所以你们以后要改口,改口叫我秦哥。”
下面的小弟你看我,我看你。等到最后才恍然大悟道,“秦哥威武,斧头帮威武。秦哥威武,斧头帮威武。”
“恩,”对于这些小弟的呐喊,秦慧坦然的接受了。因为秦慧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些斧头帮的小弟虽然看着杀气腾腾,可是一和那些一路打过来的清剿队员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所以对秦慧来说,这几百名的斧头帮精英,也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的能耐,要是真的碰上了国家的正规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出了斧头帮总部的秦慧,并没有带任何的小弟,而是独自一人,前往了猪笼区。
,,站在外面,秦慧看着写着猪龙城寨四字的门牌,坚定地走了进去。
猪笼区是一处四层的筒子楼,整体成一个凹字形。在这处楼层居住的都是一些没钱的苦哈哈,所以整个猪笼区到处都是人影,和小孩子的笑闹声,显得十分嘈杂和混乱。
刚进门的秦慧,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搬运麻袋的苦力强。这时的苦力强肩膀上扛着四个麻袋。一边的其他搬运工看着苦力强的样子,笑着问道,“行不行啊!苦力强?
苦力强颠了颠身上的麻袋,毫不犹豫的说道,“行,再来。”说完这话的他,将地上的一个麻袋一脚踢起,看着飞起三米多高的麻袋,他微微一动便接在了身上。
秦慧看着低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苦力强一眼,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秦慧漫步走在猪笼区内,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店铺,直到看到一间写着大观洋服的店面时,才停下了脚步。
秦慧看着这家冷冷清清的洋服店和小店内,头顶上一个个悬挂着的铁环后,推门而入。
店内的老板,洪家铁线拳传人阿胜看到一身教士服的秦慧后,一边捏着兰花指一边扭着屁股说道,“呦!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有喜鹊在叫呢!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啊!”
秦慧一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铁环,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老板,做几套我身上的这种衣服,要多少钱?”
阿胜听了,看着秦慧的教士服说道,“老板啊!你这套衣服的料子好稀奇呦!我这也不晓得有没有嘞!”
说完这话的阿胜,捏着兰花指的手,就像秦慧的身上摸去。
看到阿胜的这个动作,秦慧站在原地,身体却没有骨头似的向一旁弯曲。
看到这里的阿胜眼神一缩,接着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口中也娇笑道,“呦,大爷,您的身子骨可真软哦!”
看着四十多岁的阿胜居然这么娘,本想试探他虚实的秦慧也在暗骂了一声,死兔子后,打消了和他过几招的念头。因为虽然秦慧不鄙视同性恋,但是只要一想到阿胜捏着兰花指和自己打,秦慧就觉得不寒而栗。
就在秦慧一脸的厌恶,想要转身离去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道好的声音。
“包租公好,包租公好。”
“咦!这不是小朱吗!小朱居然又长高了!来,要不要包租公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啊?”
随着一个猥琐的声音,号称杨过的,太极拳传人包租公,一手拿着油条,来到了秦慧所在的这家洋服店内。
进了小店的包租公,对着正站在门口的阿胜,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随后一脸奸笑的,一把拍在了阿胜的屁股上。
“嗯!”受了一击的阿胜,随后满脸嗔色的转过头去,“包租公!,你好坏噢!”
包租公满脸红光,一身酒气的再次向着阿胜胸前摸去,“好坏!有多坏啊!”
阿胜一边扭着屁股躲闪着,一边捂着胸口娇声笑道,“呵呵。别闹了,包租公别闹了啦。”
“胜哥。”就在秦慧看着两人打闹时,洋服店的内屋里,走出了一个龅牙妹。
龅牙妹对着一旁的秦慧抛了个媚眼后,妩媚的笑着道,“胜哥,这件旗袍的叉,我想在开高点。”
包租公看着阿珍在身上比划着位置,突然指着她的身后说道,“哎呀,阿珍,有流星啊!”
“哪里?”听到这话的阿珍,本能的回过头去。一看阿珍回头,包租公立刻将头凑到了阿珍的脸边。
“阿珍,你来真的!”看到阿珍回头时,猝不及防的在自己的脸上吻了一下。包租公反而一脸错愕的倒打一耙。
“包租公好讨厌哦!人家不理你了啦!”看着急忙跑出去的阿珍,包租公歪着头,大声调笑道,“阿珍,别走啊!我们再聊一会吧。”
看到阿珍越跑越远,包租公一脸怪笑的摸了摸刚刚被亲到的地方,接着转身就要走。
正要走出门口的包租公,看着一旁一脸微笑的秦慧,好奇的问道,“诶!小兄弟很面生啊!你这身衣服很贵吧?”随后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满是油腻的手,向着秦慧的衣角摸去。
秦慧看着他的动作,向后微微错了一步,躲了过去,“朋友,用嘴说说就行了,不用这么热情。”
包租公看着秦慧一脸的正色,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笑容不减的说道,“失礼了,见笑,见笑。”
秦慧听了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进了对面的油炸店。
看着秦慧离去的身影,包租公疑惑的对着阿胜问道,“阿胜,这是你朋友啊?”
阿胜一边收拾着衣桌上的碎布,一边感叹道,“我要是有这么有钱的朋友,还用得着在这给人做衣服啊!”
“古德毛宁,请问您要吃点什么啊?”小摊老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问道。
“来碗面。”坐在油炸鬼的小摊上,秦慧对着正在擀面的油炸鬼说道。
“OK,您稍等。”说完这话的油炸鬼,放下了手中的面团,用一根足有两米多长的竹竿,为秦慧擀起了面。
看着油炸鬼熟练的动作,秦慧好奇的问道,“你用这么长的竹竿擀面,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它比小面仗,檊出的面好吃吗?”
听了秦慧的问话,油炸鬼回答道,“是的先生,每个擀面杖的用法其实都是不同的,而用我手中的这个檊出来的面,口感上是最劲道的。”
秦慧看着油炸鬼的动作,笑着问道,“真是厉害,厉害。只是不知道以老板这么多年的擀面技巧,要是手中换上一根长矛或是木棍,能不能用的惯呢!
“呵呵,先生说笑了,我就一个卖油炸面的穷鬼,哪想过那么多呢!”
秦慧听了感叹道,“是吗!真是可惜了这双好手!这要是生在几百年前,你怎么也得是名动一方的勇将啊!真可惜,可惜现在你居然要靠卖什么油炸面为生!哎,真是生不逢时啊!”
随着秦慧的这句话,油炸鬼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二人便是陷入了沉默中。
,,“包租婆!包租婆!怎么会没水了呢?”就在秦慧暗想这里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时,一名露着半个屁股,正在洗头的年轻人,对着楼上大声喊道。
随着这句话,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会的功夫,一个带着满头发卡的肥婆,穿着睡衣,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水费不要钱啊!你们这群穷鬼,一个个连房租也交不上,还想用水!”
看着眼前的包租婆,露着半个屁股的小伙,不服气的说道,“可是我的头才洗到一半,你怎么就把水关了呢!”
听到此话的包租婆,嘴上叼着烟卷,对着身边围观的居民,指指点点的说道,“看什么看?我告送你们,我不止现在关,从明天起,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也是间接性供水,我看你们能那我怎么样!”
说完此话的包租婆,对着身边不断抱怨的人们,不屑的说道,“斜眉歪眼的,一个个鬼哭狼嚎想干什么?找死呀!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这时抬头向外张望的油炸鬼,看见包租婆向自己看来,一脸媚笑的点头问好道,“古德毛宁啊,包租婆。”
听着油炸鬼满嘴的英文,包租婆抬头恶狠狠的回答道,“我古你老母啊!你今天在不交房租,老娘我烧了你的铺子,让你滚出猪笼区,你这只猪。”
训完油炸鬼的包租婆,转头对着站在外面一脸笑意的阿胜骂道,“笑,笑就不用交租了吗!还不快回去做事,你个老兔子。”
看着阿胜捂着脸跑了进去,包租婆又对着正扛着麻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苦力强骂道,“这么有力气,活该你一辈子做苦力啊!欠了我几个月的房租,早上连一个招呼都不知道打一声,累死你这个王八蛋才好啊。”
坐在油炸面馆的秦慧,看着一脸不甘心的苦力强,和回到面馆后,就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擀面杖发呆的油炸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