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脸抽筋……”田才摸着下巴慢慢思索着,对兽医说,“依你这么说,这确实没什么嘛,小事而已啊。”
“对,腿断确实是小事。”兽医接着说道,“将断掉的骨头对齐,再用硬竹板将其固定。过点时间再打上石膏,修养段时间就行了。所谓伤筋动骨需百日,这腿要恢复起码2.3个月吧。不过呢……”
兽医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处不好说。田才看了兽医这模样心里就很不高兴,一把拉过兽医,大声问道“他到底怎么了,你不过什么?”兽医拱了下手以示赎罪,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他腿上还有脸上的伤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他腰上的伤,我看他好像是脊椎也断掉了,这样的话,只怕他一辈都得在床上度过了。”
“脊椎断掉?”众人都略有些惊讶,不由发出惊问道,“那不是彻底残废了?”兽医摸着胡叹道“是啊,他脊椎一断,就彻底失去了控制能力了。以后根本就没法动了,所以他那断腿到底是好还是坏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废定了。
其实那脊椎也是可以接在一起的,但是也只能接到表面,而里面有很多复杂的东西,这个,这个,我实在是不太懂啊。所以能帮他恢复原来的外表,却无法使他复原了。这事还请几位客官谅解啊。”
田才挠挠头,思索着刚才自己不过是打了他几巴掌,又给了他几拳,然后好像用膝盖是顶了他肚一下,这个,难道是那时候因为速度太快把他的脊椎给顶断了?
“哎呀这下可坏了。”田才苦着脸对倒在地上的钱仁义说,“钱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小弟我也很是惭愧啊,刚才情急,下手是有点重,要不这样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你起来骂我两句,要不你打我两下都行啊。钱兄,你不能不说话啊,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不理我啊。55555”
田才是说的声泪俱下啊,如果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还真以为田才在多伤心,在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使劲忏悔。你看人家忏悔的多实在,任人打骂,无怨无悔啊,多好一孩。可是,大家应该都知道,脊椎都断的人……
“哎,钱兄,我知道你恨我,既然你不吭声,就是默认原谅我了。”田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偷偷的一笑,对手下人吩咐说,“钱长老为门里鞠躬尽瘁,最后身体伤成了这样,后半辈无法自理,必须有人照顾。所以呢,本门主决定派给钱长老500L银养老疗伤。同时门里分派出十几个兄弟保护钱长老安全,再从外面雇几个丫鬟照顾钱长老的生活起居。恩,大家觉得这样怎么样?”
刘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朴客几人也自然都没意见。朴客拉过田才问道“你这样安排是不错,但是钱长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残就残了呢?这给外面怎么个说法呢?”田才扭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朴客,对朴客说道“老二啊,俗话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跟你才几分钟不见,我就该另外的审视一下你了,你说你本来就少的至少,怎么现在彻底没有了呢?这钱长老为帮里的事忙前忙后,在家里是‘操’劳门内事务。在外面是笑脸‘陪’人,是吃也陪,喝也陪,就连睡觉也……也找别人陪。虽然他自己不陪,这事他得安排吧。他是日日陪,夜夜陪,终于陪出了胃下垂。喝酒喝到没味蕾,最后得了个半身不遂。哎,钱长老是我们门里的劳模啊,一辈搭在门里了……”
朴客很是鄙视的对丁三说道“老三,听听,这家伙说的跟真的似的。”
“错!”田才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对朴客说道“不是跟真的似的,这根本就是真的嘛……至于他手下的弟兄,想留的就留下来,不想留的送银让他们回乡好了。还有他下面的几个堂主和兄弟发200L,其他待遇与钱长老同。至于李连平还有孙长老那几个家伙,虽然有大错,但总也是为我们门内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呢,就直接开出盗籍,扔在大街之上,永世不得为贼,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看就这么滴了吧,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田才既然都已经说了,谁还能有意见呢,再说他这样的安排确实是比较合理的。如果杀了钱仁义,可能他手下还有不少其他的人都会有非议,而且会猜测其的缘由。甚至可能有人说估计是田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用完人家了就甩手扔掉。就跟玩女人一样,提起裤就不认人了。这样影响不好。
另一方面,但是如果把他给放了的话,那么这钱长老也非等闲之人,要是让他再得个机会,再纠集残部卷土重来的话,只怕后果会很严重的。现在好了,这钱长老已经被打的半身不遂,就是有心也无力了。现在说是门里给钱让他养老,实是软禁。说是找人伺候保护,其实也是监视,这样的话就算他真有什么想法也没法实施了。另外还给外人留了好印象,这门主新来就对一个已经废了的属下尚且如此之好,更何况一个健全之人呢?
田才将这些事都安排好,吩咐了李长老手下之人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前去处理。
交代完之好,田才转过身来对李长老还有宁天云等人笑着说“处理了个祸害,心里也安生不少。不过我在这玩几天就会闪人的。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门里也不能没有门主啊,今天就商量一下你们之谁来当门主更合适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都显出无奈的神色,一起对田才说道“门主如此英明却非要走吗?”田才叹口气对李长老等人说“其实我早就说过了,我这人就不喜欢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束缚,这一堆烂摊还是交给你们我心里才安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