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它’指的是什么?一个具体存在的个体?为什么说腥荭素是被‘它’所污的生命源质所化?”
白月魁换了一身白大褂,一边看陆恒做实验,一边翻阅陆恒的实验笔记,提出一个个疑问。
陆恒来到此世個把月可不曾白过。
在得知此世的法则,倾向于外道科技的时候,陆恒就知道,他在这个世界要成为神话, 必须要顺应这个世界的法则偏向。
不可能完全凭借法术、神通,达到完美效果。
所以,他也作了研究。
在一边恢复自己修为的同时,一边分析这个世界的现状,解析生命源质的奥妙、包括腥荭素、噬极兽、玛娜之花——也就是整个玛娜生态的深层次奥秘。
诚然,陆恒因修为所限,做不到念头一动, 便横扫宇宙、拥有近乎全知全能的神通;但抛开法力、神通, 陆恒本身, 便是一座巨大的文明宝库。
他自己走的是正宗的修行之路,然而不代表他对外道科技不了解——相反,陆恒在外道科技侧的造诣,同样高深莫测。
从最初,在第一个穿越的世界搞科研;后来吞噬科技魔神,得到一个强悍文明的所有科技知识,在流浪星球的世界,都编纂出了一部科技总纲。
死在陆恒手中的魔神不计其数,尽被他吞吃,其中科技魔神不是一头两头,所得科技侧的知识,本就浩瀚如海。
只是对陆恒来说,这些知识,只作为他修行道路的一种见识、印证。
更别说在火云宫里, 陆恒阅读了不知多少人族文明积攒的知识,那是火云宫搜集的本宇宙附近许多宇宙的人族文明的成果。
陆恒本人就是一个超级文明宝库。
眼下以科技侧的手段, 分解这个世界的奥妙,虽然时间不长,但所得颇丰。皆记录在案。
白月魁本人,可不只是个打打杀杀的;她同样也是个厉害的科学家。尤其在生命科技方面,极有造诣。
在与陆恒经过一番仔细交流,在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不禁对陆恒更多了骨子里的认同——陆恒的魅力使她沉醉,陆恒的力量使她向往,但陆恒的知识,则更令她打心眼里倾慕。
——尤其在看过这一本试验记录之后。
此时,陆恒暂时放下了编纂铭刻地煞符文的工作——先时,安慰着就此地深入一番交流,打断了编纂符文的工作。
事后,干脆暂时放下,换而解析另一种存在——从腥漩泉眼中得到的某种东西。
白月魁也换了大白褂,要跟他一起研究。
陆恒闻言,没抬头,一双眼睛仔细的盯着铭刻着符文的透明杯子里的一点蓝紫色的光点,口里道:“‘它’指的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某种集群意识’;我看过一些旧世界遗留的报纸,上面说旧世界灾难彻底爆发之前, 各地曾皆有通天的藤蔓从地底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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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魁道:“是的。当时...那一天, 久川市也经历过藤蔓之灾。”
她对那一天记得很清楚——她当时还是个科学家, 刚刚和自己的老师霍恩博士研究出天使药剂,那天,正是发布会的当天。
就在发布会召开的当时,地动山摇,大地裂开,无数藤蔓从地底冒出来。也就是那个时候,霍恩博士在天灾人祸的双重攻击之下,重伤垂死......
“那些藤蔓...撕开大地钻出来,藤蔓裂开的皮的缝隙之中,有一颗颗猩红的眼球——那些,其实就是玛娜之花的种子。”
“当时,这些种子释放出藤蔓孢子,使得许多人被感染——第一代噬极兽就是这么产生的。”
陆恒点点头,仍然没抬头没眨眼,盯着铭刻有符文的封闭玻璃杯,道:“那么你们是否分析过,这些藤蔓到底是什么?”
白月魁道:“当时的联合政府曾经组织起科学家进行研究,还组织了许多队伍挖掘藤蔓——但最终,研究孢子的科学家绝大多数被孢子感染,挖掘藤蔓根源的队伍没有一个回来。”
陆恒道:“应该攻击过藤蔓吧?”
白月魁道:“攻击过。联合政府将受灾严重的城市居民全部撤出,然后投放了核武。”
“结果呢?”陆恒道。
白月魁抿了抿嘴:“城市化为废墟,但...紧接着从藤蔓根部的窟窿里,冲出无穷无尽的噬极兽...噬极兽极难杀死,一般的手段和武器对付不了噬极兽。所以他们向那座城市连续投放了数次核武。”
陆恒嗯哼了一声。
白月魁接着道:“大多噬极兽被炸死,但少部分噬极兽却得到了进化;第一头君王级噬极兽,就是在那场核武战争里诞生的。”
“所以...”陆恒笑道:“直到现在,你们都还不知道这场灾难的根源?”
白月魁缓缓的翻阅着陆恒的实验笔记,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当环境发生改变的时候,如果不能扭转,就只能去适应。”
道:“当初没有能力回溯藤蔓, 找到它的根源;后来藤蔓枯萎,化作漫天的玛娜之花孢子,飞洒在全世界,灾难彻底爆发,就更没办法去寻根究底。”
道:“其实曾经有科学家提出,在星球深处,可能存在早已有之的玛娜生态;也有人说,是星际探测飞船从外星球带回来的外星物种。”
“我探索了几十年。”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弄明白灾难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和霍恩老师研究天使药剂,触犯了神的领域,以至于遭到报复。”
便说:“我找不到根源,也没有解决办法...所以,只能从适应环境的角度入手——我们无法扭转它,就只能去适应它。”
说:“玛娜生态是取代星球原有生态的新生态,它遍及整个星球;人类要继续繁衍下去,就只能适应它。”
陆恒笑道:“那,适应了吗?”
白月魁黯然摇头:“很难...我和碎星她们,其实就是适应环境的实验体;但我们却都面临着细胞枯竭的隐患。而大多数的人,甚至连成为适应环境的实验体都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