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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古玩之金瞳鉴宝 > 第073章 王孟端真迹

第073章 王孟端真迹

    九龙山主人。

    这不是王绂的别号吗?

    想不到此画竟然是王绂,王孟端的真迹!

    沈愈顿时懵圈了!

    他曾经想到过很多明初大画家,比如王履,徐贲,边景昭,李在,夏旭,戴进,周文靖等,但没想到竟然是王绂。

    王绂的作品比起明中后期的画家来传世作品并不算多,但在明初时却算是多的。

    似乎没必要画中藏画吧?

    不过沈愈马上就释然了,因为项元汴确实是对王绂的画作极为喜爱,甚至算是铁粉之一。

    并且这个“瞒天”的古代造假家族一直到清末才消失,在清初时王绂的画已经可说是绝品,为此做一副画中画也说的过去。

    王绂【fú】,字孟端,号友石生,别号九龙山人,是明初时顶级的画家,诗人,书法家。

    早年因为才气被征召入京,后来隐居九龙山教授弟子。

    永乐元年,王绂因为书法好再次被举荐入京,供事于文渊阁,官至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在明代是七品官,品级并不算高,但属天子近臣,负责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后来王绂更是参与编纂《永乐大典》。

    王绂的墨竹山石是明代公认的第一人,其山水画对后来的明代众家有很大影响,其中明四家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多在其真迹上有题跋。

    “舍人风度冠时流,笔底江山不易求。”

    明史称其博学,工歌诗,能书,写山木竹石,妙绝一时。

    除了才气之外,明史中还记载了王绂的两个趣事,第一是脾气倔,从来不会卖画给富人,有人拿礼物来求画也是不行,就是画了之后还要撕了。

    还有就是不畏权势,沐英次子黔国公沐晟是王绂的粉丝,一直想求一副王绂的画,当面求画好几年都没有得到一副,最后又是写信又是让府中与王绂交好之人求情才求到一幅画。

    此画是王绂真迹,沈愈没有一丝怀疑。

    黄叶老人智舷在他的《黄叶庵集》写到,“项子京家藏王孟端(王绂)江山万里图一卷,长四丈,余尝见之,真希世之宝也。”

    这说明项元汴对王绂的字画很早就收藏了,更是视为珍品。

    手捧古画,沈愈脸上突然露出几分笑意:“古画如果原作者没有书写画名,那么画名多由后来的收藏者起。

    “说白了就是谁先起画名,那以后的藏家也好,爱画之人也好,也就跟着喊了。

    “既然此画画的是竹石,并且是六颗青竹,不如就叫它《水墨六竹青石图》吧?”

    反复念叨了几遍,沈愈马上又摇了摇头:“不行!复杂了点,那索性叫《水墨竹石图》吧!”

    王绂的作品传世大部分都被各大博物馆收藏,具体的价格沈愈也不是很了解,但保守估计,这幅《水墨竹石图》的价格至少也是800万起。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声传入沈愈耳中,拿起来一看,是李老打来的。

    “李伯伯您好。”

    李翰林直接开门见山:“有几个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小型鉴宝会,就是几个相熟不错的朋友拿出最近买到的藏品,然后大家一起交流下心得。

    “我跟他们说了一下,让你也过来,你有时间吗?”

    听到李翰林的话,一股暖流瞬间在沈愈心中涌起,李老对自己真是没的说,这明显是给自己牵线搭桥认识楚州古玩圈里的大佬啊。

    沈愈连忙道:“有时间,就是没有时间也会找出时间来。”

    李翰林哈哈大笑,“那好,还有一个事,你有没有拿得出手的古玩,如果有的话就带过来!”

    “有!”沈愈回答的很干脆,本身他也有。

    未修复的明代黑端砚。

    《装潢志》的原刻本。

    银质鸳鸯酒壶。

    在《溪阁清言图》摹本地杆中取出的程君房古墨。

    还有眼前这幅王绂王孟端的真迹《水墨竹石图》。

    就在沈愈在斟酌带哪个物件去的时候,李翰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忘了告诉你地址了,地址是醉仙楼饭店后面的醉仙居,你来了之后报我的名字就行,不然你进不来。”

    “好,我记住了!”

    李翰林随即挂断了电话。

    鉴宝会,沈愈并不陌生,一是鉴宝,二是交流收藏心得,三是扩展人脉,四是古玩变现。

    《装潢志》这种古籍中的珍品,沈愈绝对不会出售,除非大量印刷的古籍,就是民国时候较为稀有的三国,西游类的连环画沈愈都很珍惜。

    银质鸳鸯酒壶自己暂时弄不开,也不知道里面藏的什么东西。

    王绂这幅画太珍贵了,拿出去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并且清代以前字画类的真迹,除非山穷水尽沈愈绝对不出售,开办一个私人博物馆一直是他的梦想,这种稀有的字画,卖了再买可就没处买去了。

    “那还是去老宅把古墨拿着吧,另外将这幅《竹石图》也放进爷爷的特制保险柜中,那个保险柜,就算拿切割机切也得七八个小时才能打开,比店里这个安全的多。

    “当然,鸡蛋也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装潢志》与银质鸳鸯酒壶就放在博古架的暗格里吧!”沈愈自言自语道。

    打车回到老宅,沈愈将画放入祖父的保险柜,同时将那枚程君房的古墨取出,装入在店里带回来的雕纹银质方盒中。

    此方盒也是个老物件,是民国时期的,古墨放进去不大不小正好,原本七分颜值瞬间变为九分。

    醉仙楼是饭店,而醉仙居是茶楼,两家属于同一个老板。

    位置算是一前一后,醉仙楼位于迎宾大道,醉仙居则在醉仙楼的后面,算是醉仙楼的后花园,背靠醉仙楼,面朝清水河,位置极好,楚州大半美景皆可观之。

    沈愈在迎宾大道126号醉仙楼停车场下车,报上李老的名号,然后坐上了早已在等待的电动观光车,出了停车场,观光车上了一条青石小径不一会就消失在醉仙楼后边的竹林中。

    相比起醉仙楼,醉仙居可说是闹中取静,观光车进入竹林的瞬间,外面的喧闹仿佛也戛然而止。

    这里古树参天,百花吐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就如同来到深山之中。

    沿着石径又穿过一大片桃林,沈愈在一座古典大宅前跳下了观光车。

    大宅四墙高立,木门轻掩,门上悬有黑底金字《醉仙居》匾额一块,

    门前一对舞爪怒目的石狮子,仿佛在仰天咆哮。

    上了石阶,沈愈礼貌的敲了敲门,不过十数秒,门就在里面打开了,一个化着淡妆,留一头栗色到肩短发的旗袍女子走了出来,她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人长得很漂亮。

    见到沈愈,女子笑着露出八颗牙齿,“先生,请问您可是姓沈?”

    女子声音酥酥软软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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