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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往事

    墙上这幅《岁寒三友图》竖约一米八,宽度接近一米,是一副实打实的巨幅山水画。

    岁寒三友,很多人经常与福禄寿联系到一起,觉得可能是古代或者传说中的三位隐士高人。

    但实际上指的是松、竹,梅这三种植物。

    因为古代深秋寒冬之时,天地间百花皆谢,惟有松、竹、梅此岁寒三友依旧傲雪而立,不畏严寒。

    所以松,竹,梅在古代文人眼中,特指君子。

    是一个人高尚品德,气节的象征。

    除此以外还有希望长寿的意义。

    画的内容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仿的是南宋马远岁寒三友图真迹上的内容。

    画工很好,笔力清劲,设色淡雅,几乎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有作者署名:“蓝子远”。

    再往下看,画的下方有几个样式古老的相框贴墙面挂着。

    其中有一张是三代人的全家福,中间十分漂亮的小女孩应该就是蓝雅了。

    她的父母,以及祖父祖母颜值都非常高。

    尤其是她的父亲,眼眸如墨,鼻梁挺直,剑眉入鬓,一双眼睛极有精神,真可说是貌比潘安,比很多电影明星都还要帅气几分。

    只是沈愈有些奇怪。

    看拍摄的地方好像是一栋别墅的院子,结合蓝雅目前的情况,她不该是目前这个家境。

    要知道蓝雅自己说,她大学都没上就出来工作了。

    是什么情况让她家道中落?

    甚至是一个好好的富裕家庭几年间就败家了?

    又等了几分钟。

    随着一声轻轻的响动,卧室的门在里边被轻轻拉开。

    ......开后的鸣镝声。

    沈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等喝完一杯茶就去给李惠芸搬家。

    还未等他将手机装进兜里,手机震动,提示来电。

    不是别人,正是李惠芸的。

    沈愈接听电话,“惠芸,我一会就过去接你。”

    手机里传来的是李惠芸有些焦急的声音,“我母亲心脏出了些问题,我现在要赶紧赶去东江,打个电话是告诉你一下,搬家的事情以后再说。”

    沈愈:“惠芸你在哪里?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是在高速服务区给你打的电话,还有五十公里就到东江了。”

    沈愈想了想,“那你自己开车小心些,事情已经出了,那着急也没有用,尤其记得不要超速,快几分钟慢几分钟的意义并不大。”

    “放心吧,我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

    李惠芸的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沈愈是知道的。

    这种病不能生气,生气后很容易导致身体缺氧,严重时还会昏迷休克,这也是李惠芸不敢让母亲太过生气的原因。

    沈愈有心想开车去一次东江,但是想想自己的突然出现,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这时,蓝雅端着两杯红茶从厨房走了出来,托盘上还有两份由香蕉,苹果,猕猴桃,黄桃,菠萝,芒果等六种水果组成的水果沙拉。

    将托盘放到圆形茶几上。

    蓝雅先是细心的将一盒抽纸放到沈愈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才将红茶与水果沙拉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

    “尝尝吧,我的茶艺还不错,祖父与我父亲都很喜欢喝我泡的茶。”蓝雅有些期待的望着沈愈。

    ......#“是吗?那我还真得尝尝。”端起擦拭到反光的白瓷茶杯,沈愈先轻轻嗅了嗅,果真是茶香扑鼻,然后闭着眼睛轻轻抿了一小口。

    十几秒后,沈愈睁开了双眸,同时夸赞道:“果真是今年的新茶,可说唇齿留香。”

    “真的?那你怎么才喝一小口?”

    沈愈一饮而尽,又亮了亮杯底。

    “吃点水果。”

    “好。”

    “那幅《岁寒三友图》上有蓝子远的落款,不知道是谁?”沈愈其实也是没话找话,再聊几句他就闪人了。

    蓝雅侧身朝那幅画看了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一丝伤感之色,“是我的父亲。”

    “令尊画工精湛,难道是一位国画大师?”

    蓝雅摇摇头,“不是,他生前的职业跟你一样,也是一家古玩店的店主。”

    她的这番话一出口,可就让沈愈真的非常惊讶了。

    岁寒三友看似简单,无非三种树而已,但画起来却是很难的,对绘画技法的要求非常高,

    因为松、竹、梅的画法皆不相同,单就这一点,很多人就画不了岁寒三友。

    画松的不一定能把竹子画好。

    会画竹子的也不一定会画梅花,梅树。

    而一个画梅的高手,他可能也只会画梅。

    沈愈学画十几载,自问单论画松竹梅这岁寒三友,自己的画功与蓝雅父亲比起来,差距很大。

    生前?

    这说明蓝雅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蓝雅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其父亲可说壮年早逝。

    这种事可能充满了心酸与悲伤,沈愈决定换个话题。

    蓝雅却是又开口了,“其实父亲去世时,让我一辈子都......不要碰古董,因为他就是收古董打眼后想不开导致的心脏病复发,从发病到去世不过短短的十几个小时。

    “但是,我还要照顾母亲与祖母,因为学历的原因找份合适而高薪的工作并不容易。”

    “很贵的赝品?”沈愈蹙了蹙眉,开口问道。

    蓝雅点点头,“嗯,两幅宋画,外加一件宋代书法,总共两百零五万,对方最后又把零头抹掉了。

    “要知道那是十年前,不,具体应该是九年零五个月,03年的两百万真的是天文数字。

    “当时我家虽然已经很富有,但也是卖了几处宅子才凑齐的。

    “这一处就是我小时候跟随祖父祖母住的,因为卖给了亲戚,亲戚可怜我,愿意继续租给我住,虽然租金比别处贵了些,但是住在这里我有家的感觉。”

    沈愈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想蓝雅所说祖上是清末大古董商,但凡留下几件古董,也够他家在九十年代古董热的时候攒下家业。

    只是能把蓝雅父亲骗的旧疾复发的古画,不知道是多厉害的人物造的赝品?

    难道说是古代的旧仿?不要碰古董,因为他就是收古董打眼后想不开导致的心脏病复发,从发病到去世不过短短的十几个小时。

    “但是,我还要照顾母亲与祖母,因为学历的原因找份合适而高薪的工作并不容易。”

    “很贵的赝品?”沈愈蹙了蹙眉,开口问道。

    蓝雅点点头,“嗯,两幅宋画,外加一件宋代书法,总共两百零五万,对方最后又把零头抹掉了。

    “要知道那是十年前,不,具体应该是九年零五个月,03年的两百万真的是天文数字。

    “当时我家虽然已经很富有,但也是卖了几处宅子才凑齐的。

    “这一处就是我小时候跟随祖父祖母住的,因为卖给了亲戚,亲戚可怜我,愿意继续租给我住,虽然租金比别处贵了些,但是住在这里我有家的感觉。”

    沈愈点点头,这就说的通了,想蓝雅所说祖上是清末大古董商,但凡留下几件古董,也够他家在九十年代古董热的时候攒下家业。

    只是能把蓝雅父亲骗的旧疾复发的古画,不知道是多厉害的人物造的赝品?

    难道说是古代的旧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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