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夜,黑得像一块沉甸甸的幕布,笼罩着木材厂外的这片区域。许大茂正沉浸在即将抓住傻柱和刘海中把柄的兴奋中,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又得意的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的黑暗中窜出,还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一块砖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砰”的一声闷响,许大茂只觉得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时,木材厂的厨子王牛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握着那块沾了些许泥土的砖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紧张。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大茂,啐了一口:“哼,想坏我们的好事,没门儿!”
傻柱和刘海中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时,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呐!这……这不是许大茂吗?他怎么在这儿?”刘海中满脸惊恐,声音都有些颤抖。
傻柱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眉头紧皱,看向王牛,问道:“王胖子,这是怎么回事?你把他给敲晕了?”
王牛点了点头,粗声粗气地说:“我刚过来就看到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偷听你们说话,能留着他吗?要是让他跑了,咱们都得完蛋。”
刘海中有些慌张地蹲下身,探了探许大茂的鼻息,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现在咋办?这家伙要是醒了,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傻柱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能让他在这儿,先把他拖到那边的草丛里藏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再说。”
刘海中看着昏迷不醒的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说道:“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扔到小河里淹死算了。这家伙要是醒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肯定会去告发我们。”
傻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声斥责道:“刘海中,你疯了吧?这是要出人命的!我是跟许大茂有仇,但也不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刘海中着急地说:“那怎么办?你也不想想,如果他活着,咱们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咱们的事儿要是被他捅出去,咱们都得坐牢。”
傻柱眉头紧皱,在原地来回踱步,说道:“坐牢也比杀人强啊!咱们本来就只是想弄点钱,要是背上一条人命,那可就真完了。再说了,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咱们谁也跑不了。”
王牛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刘海中,傻柱说得对。这事儿可不能干,一旦杀人,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海中有些不甘心,还在争辩:“那你说怎么办?就把他放在这儿?等他醒了来报复我们?”
傻柱沉思片刻,说道:“先把他藏到那个废旧仓库里,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再把他的嘴堵上。等我们办完事儿,再想办法怎么处理他。但绝对不能要他的命。”
刘海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知道傻柱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就先按你说的办。但这事儿必须得处理好,不能留下后患。”
傻柱看了一眼地上的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哼,许大茂,你可真是个麻烦精。这次算你命大,要是你敢坏我们的事,以后有你好看的。”说完,三人便开始动手把许大茂往废旧仓库拖去。
把许大茂安置在废旧仓库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气氛依然紧张。这时,王牛皱着眉头看向刘海中,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满,他一把拉过傻柱,低声质问道:“傻柱,你搞什么鬼?这人是谁?你怎么带个陌生人过来?”
傻柱拍了拍王牛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王胖子,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是刘海中,是我大院里的邻居,信得过。他现在也缺钱,咱多个人多份力不是?”
王牛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瞪得老大:“信得过?你知道这事儿要是多一个人知道,风险就大一分啊!咱们这本来就是在刀刃上舔血,你还随便带人。”
傻柱连忙解释:“我了解他,他这人胆小怕事,不会乱来的。再说了,他现在有难处,被逼得没办法了,肯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而且他也发誓了,要是走露半点风声,就让他不得好死。”
刘海中在一旁也急忙点头,陪着笑脸说:“王大厨,您放心,我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才想跟着挣点钱。您就把我当个小跟班,有什么吩咐我绝对照办。”
王牛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刘海中:“哼,发誓有什么用?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发誓能救得了我们?傻柱,你太糊涂了!”
傻柱一脸无奈:“王胖子,我都已经把他带来了,现在咋办?总不能把他赶走,他都知道这么多了,万一他一气之下把我们给举报了呢?”
王牛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天不干了,这事儿风险太大。本来就咱们俩,我还能放心点,现在又多了个他。”说着,他指了指刘海中,眼中满是不信任。
傻柱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拉住王牛的胳膊:“王胖子,别啊!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我都和刘海中说好了,他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刘海中也赶忙凑上前,满脸焦急:“是啊,王大厨,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的。我嘴严得很,绝对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您就信我这一次吧。”
王牛甩开傻柱的手,眉头紧皱:“信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万一被抓,咱们都得蹲大牢。我可不想因为你俩的贪心,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
傻柱急得直跺脚:“王胖子,咱们之前不也干得好好的吗?每次都很顺利啊。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咱们小心点就是了。而且,我们现在都很需要这笔钱啊。”
刘海中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王大厨,我都计划好了,拿到钱先把家里的窟窿填上。我保证,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扛着,绝对不会连累你们。”
王牛看着他们俩,有些犹豫,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事儿没商量。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俩也赶紧回去,以后别再找我干这事儿了。”
傻柱和刘海中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他们知道,如果今天不干,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刘海中一听王牛坚决不干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那原本讨好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的面容,恶狠狠地说道:“王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要是不干,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就去举报你,让你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王牛没想到刘海中会来这么一手,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在这木材厂干厨子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威胁过。“你个混蛋,你敢威胁我?”王牛咬牙切齿地说道。
傻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劝道:“哎,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然而,王牛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劝。趁着刘海中还在那得意洋洋地大放厥词,他悄悄地挪动脚步,眼睛迅速在周围扫视,很快便锁定了一块躺在地上的砖头。他弯下腰,以极快的速度抄起砖头,手臂高高扬起,就准备像刚才砸晕许大茂一样,朝着刘海中那可恶的脑袋狠狠砸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一砖头发泄出来。
傻柱看到王牛的动作,惊恐地大喊:“王牛,别!”但他的声音似乎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有些迟滞,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就在王牛举着砖头要砸向刘海中的千钧一发之际,刘海中的反应堪称敏捷。他那因紧张和愤怒而高度集中的神经,让他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只见他猛地向后撤了一步,同时抬起右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向王牛的肚子。
这一脚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炮弹一般击中了王牛。“啊!”王牛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手中的砖头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捂着肚子,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
“你……你竟敢还手!”王牛忍着剧痛,怒吼着朝刘海中扑了过去。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挥舞着粗壮的双臂,试图抱住刘海中,给他致命一击。
刘海中也不甘示弱,他侧身一闪,躲过了王牛这一扑,然后迅速挥出右拳,朝着王牛的后背砸去。“砰”的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王牛的背上,让王牛一个趔趄向前冲了几步。
王牛稳住身形后,转过身来,再次冲向刘海中。这次他学聪明了,先是虚晃一招,然后趁刘海中躲闪之时,抬腿朝着他的膝盖踢去。刘海中没料到王牛这一招,被踢中了膝盖,疼得他“嘶”了一声,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用肘部猛击王牛的肩膀。
两人你来我往,拳打脚踢,要知道刘海中是轧钢厂的老段工,力量很大,不是王牛这种厨子能够比的。
几个回合下来,王牛渐渐体力不支。刘海中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步,用尽全力使出一个过肩摔。王牛整个人被高高地甩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半天爬不起来
刘海中喘着粗气,眼睛里闪烁着凶狠又贪婪的光,他恶狠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王牛,一步一步逼近:“哼,你现在没得选了,要么带我们进食堂偷肉,要么我现在就去举报你,让你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王牛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肚子,眼中满是愤恨和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竟然被这个可恶的刘海中威胁。“你……你这个混蛋,你会遭报应的。”王牛咬着牙骂道。
刘海中却丝毫不在意,他蹲下身子,揪住王牛的衣领,把他的脸拉近自己:“少废话,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王牛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他也清楚,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如果不答应,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真的会去举报,那自己就全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刘海中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动手。”
傻柱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有些犹豫地说:“刘海中,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这样强迫他,万一……”
刘海中不耐烦地打断了傻柱:“没什么万一的,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王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狠狠地瞪了刘海中一眼,然后朝着木材厂食堂的方向走去。刘海中和傻柱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许大茂躺在野地里,身子底下是杂乱的草丛和泥土。一位路人路过此地,远远地就瞧见了他。路人走近,满脸疑惑,只见许大茂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草屑。
路人皱了皱眉,伸出手用巴掌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脸:“喂,醒醒,你这人怎么睡在这儿呢?”连拍了几下后,许大茂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先是迷茫,随后闪过一丝惊恐,紧接着是恍然大悟。
他猛地坐起身来,脑袋却传来一阵剧痛,“哎哟!”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鼓起了一个大包。这一下,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自己在木材厂外偷偷跟踪傻柱和刘海中,然后被人从背后用砖头偷袭,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我被人打了。”许大茂对路人说道,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一丝后怕。路人一脸惊讶:“被打了?谁打的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许大茂眉头紧皱:“该死的刘海中和傻柱,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