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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我跟他关系最好了 【求月票!】

    “给你。”

    房间中,林北突然解下腰带,递给了楚梁。

    “干嘛?”

    正在严肃的楚梁一见他这样,顿时一头雾水。

    “你都给他绑好,点好蜡烛了,没个鞭子总感觉缺点什么。”林北道:“用这个顶一下。”

    “……”楚梁无语地看着这变态。

    林北一脸谦虚学习状看着眼前这个变态。

    “我这不是那种蜡烛……”楚梁只好解释道,“这是可以察验他有没有说谎的映心烛。”

    说着,他将黑色蜡烛摆在桌上,让烛光照着那男子的身形,在墙上打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这男子三四十岁年纪,肤色黧黑,身量不高,此时被绑缚在地,正是一脸慌张。

    听到楚梁说这是映心烛,不是干那个用的。他先是松了一口气,但转而又提了一口气,神情紧张起来。

    “现在我问你,伱和地上死的那个人是一起的吗?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楚梁道。

    “我不知道……”男子立马摇头。

    “你有权保持沉默。”楚梁道,“不过等官兵来了我就立刻把你喂了金毛犼,反正吃一个和吃两个对它来说都一样。”

    “别别别!”男子闻言,立刻惊慌起来,“我只是……我只是路过,看到那只灵兽吃人……”

    呼。

    他这话一出口,映心烛突然一阵无风摇曳,墙上他的影子虚虚实实,诡异莫名,半晌方息!

    “相信你也看出来你说谎了吧。”楚梁面沉似水。

    “我……”男子咬咬牙,沉默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们是来偷灵兽的,就是看它值钱,想要……”

    呼。

    映心烛又开始疯狂摇曳。

    林北一皱眉,道:“要不直接给金毛犼吃了算了,它也饿了一天了,刚才那个估计不够吃。”

    “不要啊!”男子立马哀求,“我家九代单传,我还没来得及留后,你们可不能杀我啊!”

    呼。

    映心烛又开始摇曳。

    “……”林北无语道:“你连求饶都撒谎。”

    “我没有。”男子尴尬了一下,道:“只不过我家邻居有个儿子,其实是我的孩子,这事我平时也不太想得起来……就这一个种,也不能给我养老……”

    呼。

    映心烛又开始摇曳。

    “啊?”男子大惊,思忖半晌,方才脸上变色道:“该不会林寡妇那个孩子也是我的种吧?这我可没料到啊!”

    好么,你还真是死有余辜……楚梁腹诽道。

    “还真是我辈楷模啊。”林北也感慨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浪费我的映心烛了。”楚梁威胁道,“再撒一句谎立马把你喂金毛犼。”

    “我……”男人嗫嚅一阵,才颓然说道:“好吧。”

    他这才开始讲真话。

    原来他和死掉那个人,都是烟波城里的泼皮无赖,平日里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也想着法的搞钱。

    早些时候有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找上来,让他们帮忙去偷一只灵兽。

    他们虽是胆大,却也不敢接这种活。是那老者给以重金,还说事成之后还有一半,并且拿出了一个锦盒。

    说他们只要解开金毛犼的铁链,再打开这盒子,金毛犼就会乖乖跟他们走了。

    财帛动人心,加上他说的好像真是不难,两人这才答应,夜里就悄摸摸地找了过来。解开铁链的时候,金毛犼还真没凶,毕竟它也没感受到敌意。

    可是就在那泼皮打开锦盒以后,陡然弹出一道白光,似是一颗兽头,咻的就将那同伴的脑袋咬了下去!而后那白光散去,留下硕大一个窟窿!

    金毛犼这才发出了那一声咆哮!

    引来众人之后,他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来偷灵兽的,又存心想着讹诈一些钱财,这才直呼是金毛犼咬死了同伴。

    映心烛安稳不动。

    “原来如此……”

    楚梁闻言沉吟,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算计坑害自己。那人肯定是算准了这些泼皮在同伴死亡的情况下会栽赃金毛犼,这才施了这种毒计。

    他先赶紧吹熄了映心烛的火光,烧了这半天,本就只剩半根的蜡烛雪上加霜。

    先不提这背后搞事的人,起码要先把官府这一关过了。饶是九天十地门下,纵容灵兽戕害人命也不是小事,如今知道真相,他才放下心来。

    ……

    推门出去,就看见金毛犼敦厚的大背影。

    方才他让大脑袋看好门,它果然就兢兢业业守在这里。不得不说,是一把看家的好手。

    至于官府的人,原来早就到了。

    妖兽吃人是大案,一队身怀武道修为的官兵闻讯就赶来了,这些应该是镇守城门的兵卒,才能来得这么快。

    只不过看到这第五境的金毛犼,都有些打怵,一队人围着不敢上前。

    烟波城这种大城,不会没有几个高手坐镇,估计正在等待。

    楚梁露出微笑,上前道:“诸位,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这二人是受奸贼利用,前来陷害我家灵兽,此人命官司与我等绝无关系。”

    但他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一个人神情松动。

    你刚才把受害者捆绑成那样了掳进房内,又是蜡烛又是皮鞭的好半天,出来他就改口了……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威逼吧?

    “你们不要轻动,等郎将与监城二位大人到了,此中内情自有决断!”一名像是小队长的官兵站出来,断声喝道。

    禹朝对待修行者与邪祟诡案历来如此,因为即使朝廷豢养的修行者再多,摊开到每座城池来都是不甚够用的。

    他们对待这类案子,只能容后处理。

    就是在事情发生以后再派主力人手来办,追办时极尽严苛。迫于世间现实,这已经是一座朝廷能做到的最多了。

    无法拯救你的性命,但是一定全力帮你报仇,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妖魔邪祟。

    郎将就是镇守烟波城的武将官职,监城官则是文职,一般都是几座大书院出身的儒道修者。

    几乎就在他话音未落时,远天一声呼啸风响。

    文武二位联袂而至。

    “何方妖孽胆敢在烟波城外作乱!”

    轰隆一声,一位身披甲胄的粗豪汉子狠狠落地,剑眉环眼,看上去就勇武之极。

    “金毛犼?”

    另一位则是一身文士长衫的清瘦中年男子,白面微须,一眼认出了金毛犼,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二人分别是第五境武者与第五境儒修,应该是烟波城里镇守的最高战力。若是修为再要高的,就得到府城或者禹都城去调了。

    以他二人之力,若是要擒拿一只亡命逃窜的第五境灵兽,还真不一定容易。

    “二位大人!还请听我一言!”楚梁立刻高声道,先稳住他们,继而又将方才的言论重新复述了一遍。

    “是这样?”那郎将拧着眉毛,“杜大人怎么看?”

    那监城官四下打量了一圈,道:“要验证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其实也不难。这死者怨魂未散尽,看看怨气有没有依附在这灵兽身上就是了。”

    “那这就要劳您施法了,我这粗人是不懂这些。”郎将嘿嘿一笑。

    “交给我便是,武道、儒道各有所长而已,李郎将勇武谋略闻名军中,可不是什么粗人。”那姓杜的监城官客气道,又反过来吹捧了一下。

    “不不不。”李郎将摇头,“我粗得很。”

    “……”那杜监城抿了抿嘴,似是有些无语,转回身开始拈指诀,又朝地下轻轻一按。

    嘭——

    一阵风如涟漪,席卷开来,很快笼罩整座客店。而丝丝缕缕的神魂气息,正一点点自四面八方汇聚起来。

    楚梁看得出,他是在聚拢那死者四散的神魂,这一手隐约间与商书文施展过的呼名拿人之术有些类似,只不过是针对神魂。

    眼看着死者怨魂一丝丝汇聚,却没有一点沾染在金毛犼的身上,杜监城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这能养得起金毛犼的年轻人,八成不是哪座仙门的弟子就是那一座世家的子弟,不管是哪一种,对他们来说也都是颇为棘手的存在。若是查出确实是金毛犼杀人,他们肯定要处理对方,难免会有些麻烦。

    此刻若是证明了金毛犼的清白,他们也能稍微放松一些。

    一念及此,他朝楚梁和林北问道:“你们是哪一座仙门弟子?”

    “我二人是蜀山门下。”楚梁答道:“是一向以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为己任的。”

    “蜀山?”杜监城突然道:“蜀山云遥峰主商书文曾是我同窗师兄,你们可认识他?”

    “呀。”楚梁的脸上立刻流露出惊喜的神情,“原来大人你是商师叔的同窗嘛……我和他关系最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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