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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高邮城战神!大元皇帝被朱元璋俘虏了!?【2w更新完毕】

    “好好的大都不待,偏偏要来淮东,陛下真以为红巾贼好对付嘛!”也先帖木儿气愤道。

    “你这蠢材,闭嘴吧!”

    脱脱厉声呵斥道。

    他们兄弟现在处于砧板之上,是死是活全凭大元皇帝的一念之间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也先帖木儿尽量洗脱战败的罪名。

    脱脱强打起精神,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他想了半天,盯着也先帖木儿问道:“这一场战败,你逃出来多少人?”

    也先帖木儿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兵,抢了一条船,才跑出来的,剩下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脱脱顿时更加恼怒了。

    “我再问你,杀伤了贼兵有多少?”

    也先帖木儿对于杀了多少红巾军,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概念。

    红巾军的壕沟墙垒战术,让元军屡屡碰壁,自己死伤倒是不少,至于杀了多少红巾军,那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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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先帖木儿看出来了自己兄长的恼怒,也不敢实话实话了。

    当即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

    “贼兵人多势众,不过杂兵很多,我率军几番冲杀,差一点突围而出。”

    “别废话,杀了多少贼兵啊!”脱脱不耐烦道。

    “杀了贼兵没有五万,也得有三万!”也先帖木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脱脱一听,立刻根据自己获得情报,猜测朱元章这一股红巾贼虽然歼灭了元军这一路兵马,但是自己也肯定损兵折将很严重。

    “力战不敌,倒是可以让你逃脱一死!”

    脱脱更加急躁的来回踱步,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快,你给我研墨,我要给陛下禀报请罪!”

    。

    。

    也先帖木儿十多万大军兵败五龙河的消息,很快也是传到了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这里。

    此时的妥欢帖木儿,已经是率领元军禁卫军抵达了汴梁。

    河南行省平章特木尔率领团练兵马使察罕帖木儿、李思齐等人迎接了皇帝大驾。

    妥欢帖木儿还没有来得及嘉奖这些击退红巾贼守卫汴梁有功的臣子,就是获得了也先帖木儿兵败的消息。

    “废物!”

    “十多万大军战败,也先帖木儿该死!”

    妥欢帖木儿当即大发雷霆。

    随行的右丞哈麻等人,全都是大气不敢出。

    蒙元皇帝这一次御驾亲征,本来是想要出山捡桃子的。

    万万没有想到,淮南的红巾贼朱元章竟然这么能打,把也先帖木儿十多万大军都击败了。

    如此看来,淮南实在是凶险万分。

    妥欢帖木儿身为皇帝,已经是有些害怕了。

    此番暴怒,颇有些恐慌之下失态的意味。

    在这种担忧下,妥欢帖木儿甚至是产生了不再南下,坐镇汴梁,继续让脱脱支持剿贼大计的打算。

    右丞哈麻等人,很快就是察觉到了皇帝妥欢帖木儿的这个心思。

    他们立刻就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哈麻等人鼓动皇帝御驾亲征,为的就是要干掉丞相脱脱。

    要是皇帝害怕了,不敢继续御驾亲征,而且要继续依赖脱脱的话,那哈麻等人进献谗言的大臣们可就危险了啊!

    等到脱脱剿灭了红巾贼,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回过头来收拾哈麻等人,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恰在此时,两道加急的奏折让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重新燃起了斗志!

    一封是丞相脱脱派人送来的请罪奏表,上面说了自己弟弟也先帖木儿战败的罪过,不过也先帖木儿也是奋力拼杀,给予红巾贼朱元章沉重打击,力战不敌后才不得不败退的。

    “。

    。

    朝廷天兵火铳齐鸣,贼人大将应声而倒,数十人簇拥着此贼将残躯嚎哭退走。

    。

    。”

    蒙元皇帝妥欢帖木儿看到这里时候,心中不仅没有因为战败而恼怒,反而是有些开心。

    也先帖木儿大败,自己对脱脱问罪夺权就名正言顺,不会有人再敢质疑自己。

    而且,从奏表上看,红巾贼虽然打败了官兵,但是本身也是损失惨重,不会再对淮东战局产生影响了。

    “这个贼人大将,是何来历?脱脱为何没有在奏章里说明?”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向送信的使者问道。

    那使者早已经得了脱脱的嘱咐,立刻就是回答道:“启奏陛下,那贼将乃是贼首朱元章的弟弟,贼名叫做朱瀚,听说是朱贼的第一谋士兼战将,此番重伤,不日便会丧命!”

    “朱瀚?朕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妥欢帖木儿微微点头。

    既然贼人朱元章的弟弟都是被元军大炮打成了重伤,那就说明贼军肯定元气大伤,自己继续御驾亲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毕竟,张士诚已经是瓮中之鳖,随时可以收网擒杀。

    “臣恭贺陛下,五龙河之战,朝廷虽然遭受损失,但是我大元有强兵百万,不过区区色目汉人签军,要多少有多少,而贼人损失惨重,必然无法抵御陛下天威驾临!”右丞哈麻激动的说道。

    听到哈麻的话,妥欢帖木儿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哈麻又是奉上了第二封奏表。

    这是江浙行省平章伯鲁送来的。

    伯鲁在奏章中说,江浙行省水军步军原本损失惨重,但是江浙官吏百姓们听说皇帝御驾亲征,一个个踊跃非常,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已经囤积了将近百万的金银钱币,准备送给皇帝陛下犒军所用。

    “百万?”

    一听到这个数目,妥欢帖木儿立刻就是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江南,果然是富庶之地,此前几番遭受贼寇袭扰,再加上散财招募团练义勇,朕还以为没有余财了呢,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财宝!”

    大元皇帝这一路行军,原本是要在汴梁进行一次犒军,用来激励随行的禁卫军将士们的。

    但是,汴梁经过此前红巾军围攻,已经是把城中积攒的粮草银钱花了个精光,根本拿不出一个铜板来打赏犒军。

    大都跟随来的禁卫军们,早已经不是当年跟随成吉思汗血战苦战的怯薛歹了,基本都是养尊处优的蒙古太君。

    他们没有得到赏赐犒军,早已经是有了一肚子牢骚。

    作为皇帝的妥欢帖木儿也是明白这些的。

    如今好了,江浙平章伯鲁已经是准备好了犒军的银钱,脱脱兄弟也是让红巾贼元气大伤。

    妥欢帖木儿又是可以继续放心大胆的去御驾亲征了。

    “贼寇不灭,朕心不安,明日传令全军,准备继续开拔南下!”

    妥欢帖木儿大声的命令道。

    “遵旨,陛下!”右丞哈麻立刻高兴的领命而去。

    大元皇帝的圣驾离开汴梁之后不久,又是遇到了江浙平章伯鲁派来人另外一行使者。

    这一次的江浙使者给大元皇帝带来了差不多一万两黄金,全都是打造精美的金叶子,奉给大皇帝犒军所用。

    “伯鲁是大忠臣啊!”

    妥欢帖木儿当即分赏给了全军,所有蒙古怯薛歹差不多每人一两黄金,至于其它的汉人、高丽人等随从们,则由使者问明人数后,将会下一次奉上前来。

    果然。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的圣驾刚刚抵达归德府,江浙平章伯鲁的又一波使者就已经提前等候了。

    这一次,他们又带来了一万多两黄金,还有许多上好的江南贡茶和大批昂贵的胡椒等香料。

    蒙元禁卫军立刻就是一片欢腾。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看着士气高昂的禁卫军,在高兴欣慰之余,也是产生了一些疑惑。

    那就是这么多的金银等物品,伯鲁是怎么如此快速又安全运送过来的。

    面对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的疑问,江浙行省使者显然是早有准备,立刻就是作了滴水不漏的回答。

    “启禀陛下,红巾贼朱元章损兵折将,已经龟缩除州不出,听闻陛下亲征,已经肝胆俱裂,屡次三番请求朝廷招安,伯鲁平章与贼尽力周旋,从江南运送一些东西根本毫无难度。”

    经过使者的一番讲解,妥欢帖木儿得知,长江上的元朝水军已经基本恢复了通行能力,红巾贼已经是自顾不暇。

    不过,妥欢帖木儿心中还是有个疑惑。

    “不对啊,脱脱屡次上奏,说是红巾贼盘踞长江,江南粮草银钱不能供给,需要尽快攻克高邮城结束战事啊?”妥欢帖木儿皱眉说道。

    使者立刻就是跪下请罪,然后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陛下,这些军国大事,小人不知道,可能是丞相大人另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吧。”

    狗屁的迫不得已!

    妥欢帖木儿脑筋稍微一转,立刻就是猜想,一定是脱脱不想让自己御驾亲征,才故意夸大淮东战事的补给难题,目的自然就是要让自己退缩。

    等到打发走了江浙行省使者,右丞哈麻立刻就是用同样的猜测进言。

    妥欢帖木儿一听,当即就是觉得自己猜想是百分百没有错了。

    “脱脱这个奸贼!不,应该是国贼,此战之后,朕一定要严惩他!”妥欢帖木儿怒喝道。

    自从妥欢帖木儿率禁卫军离开大都,文武百官们弹劾脱脱罪状的奏折,就如同是雪花一样飘了过来。

    什么骄横跋扈、贪酷暴虐、纵兵扰民、欺君不忠等等各种罪名,早已经让妥欢帖木儿不再有丝毫的顾念旧情分了。

    “陛下稍安,只要大军渡过淮河,平灭贼寇唾手可得也!到时候再把脱脱一行乱党治罪,也是不迟!”哈麻在旁边小心说道。

    “嗯,等到渡过淮河,首先就是罢免脱脱,连带那个也先帖木儿一并下狱!”

    妥欢帖木儿率领的蒙元禁卫军一路向着东南行进,很快就是抵达了徐州。

    只不过,原本是中原大城的徐州,此时已经基本处于荒无人烟的情况。

    偌大个徐州城内,除了一些官衙营地之外,竟然找不出几百个百姓。

    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又是那‘罪臣’脱脱。

    此前红巾军占据徐州,脱脱率领大军攻取后,放纵手下进行了大规模的屠城!

    徐州百姓几乎被杀的十不存一,侥幸活命的人也都是逃离了城池。

    如今大元皇帝驾临,那些高贵的蒙古太君们竟然还得自己动手打水喂马做饭等杂活。

    甚至于,徐州城内囤积的粮草也是少得可怜。

    蒙元皇帝妥欢帖木儿和禁卫军们只待了一天,就是骂骂咧咧的离开徐州继续前进了。

    这一路上,他们又是遇到两拨江浙行省的使者。

    江浙行省平章伯鲁不仅送来不少金银钱财,而且还出钱在‘皇驾’将要前进的路上提前安排采购好了粮草补给。

    大元皇帝的禁卫军们,只需要安心护驾,所有一切吃穿用度,都无需自己动手。

    元军上下一片放松,特别是右丞哈麻暗地里收到了不少江浙行省的孝敬,更是在元帝面前大肆夸赞了一番江浙平章伯鲁。

    当元帝妥欢帖木儿的皇帝圣驾走到淮河北岸的时候,被眼前一片广阔的湖泊给挡住了。

    “陛下,此乃洪泽湖,过去之后,也就是到了淮南了!”右丞哈麻在旁解释道。

    元帝妥欢帖木儿微微一笑。“哈麻,不用你说,朕早已经来过此地了!”

    原来,元帝妥欢帖木儿早年间,曾经被前一代皇帝流放到广府南方,好几年之后才是返回大都,当时走的路线正是经过了这个洪泽湖。

    “陛下英明,臣愚钝!”右丞哈麻赶紧请罪。

    “陛下,渡河之后,伯鲁已经派人准备了营寨,里面有饮水食物还有马料,再走上三五日,就可以到达高邮了。”旁边的一名中年文士说道。

    元帝妥欢帖木儿满意的点点头。“刘伯温,你们江浙做的很好,都是大元的功臣,等到此战过后,朕一定亲自下圣旨嘉奖你们!”

    “臣惶恐,多谢陛下!”刘伯温赶紧说道。

    原来,为了放心大胆的探查到大元皇帝圣驾的真实情况,刘伯温亲自出马,带领大批犒军的财宝来拜见了元帝。

    随着一天时间过去,大元皇帝的护驾禁卫军终于是完成了渡河。

    他们驻扎在了一处早已经提前准备好的营寨中。

    这座江浙平章伯鲁派人布置的营寨,不仅各种箭楼防御等应有尽有,而且各种粮草肉食酒类也是一样不缺,另外甚至连马匹吃的草料,也是给切的细细的,元军禁卫军上下都是一片盛赞伯鲁忠心的声音。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也是非常的高兴,当即又是口谕嘉奖了一番刘伯温。

    作为使者的刘伯温自然是不敢居功自傲,全都把功劳推到了伯鲁平章大人头上。

    等到禁卫军们忙完一切,时间已经是来到傍晚。

    随着寒冷的晚风一吹,整个大营都是陷入了睡梦之中。

    在黑压压的夜幕下,元军大营如同是一座墓地一般沉静。

    不远处的洪泽湖中,一片隐蔽的芦苇荡中。

    一名红巾军士兵穿着夜行衣,急匆匆乘船前来禀报。

    “副帅,鞑子都已经入营了!”

    坐在船头的朱瀚一听,立刻就是高兴的站起来。

    “好,传令,水军前去待命,防止鞑虏乘船逃跑,马步军随我换装!”朱瀚一声令下。

    很快。

    一万多名红巾军全都换上了崭新的元军服饰,更有几个向导的义军士兵甚至早已经把头发都给剃掉了,变成了蒙古人经常见的那种半秃脑壳发型。

    随着一面面元军旗帜被打出来,朱瀚率领的这一支红巾军精锐,顷刻之间化身成了大元丞相脱脱麾下的元军精锐。

    一万多红巾军精锐乔装打扮,趁着夜色向着蒙元皇帝妥欢帖木儿驻扎的营地而去。

    按照早已经设置的行军路线,朱瀚他们很快就是来到了洪泽湖营寨的最外围。

    按照约定,留在营寨内的刘伯温将会从营寨的暗道逃出来。

    果然。

    朱瀚他们约定地点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刘伯温就从黑夜中来到了这里。

    “先生,一切如何?”朱瀚立刻问道。

    刘伯温吐了一口浊气,刚才的一番攀爬地道,差一点没有憋死他。

    “副帅,一切如常,鞑虏皇帝和士兵们都是没有防备,可以进攻,这是他们的布防图,鞑虏皇帝住在这里!”

    刘伯温说着,就掏出一张自己刚刚绘制的布防图。

    “呵呵,这个鞑子皇帝还真是狡猾,竟然自己改动了兵力布防。”朱瀚看完后冷冷一笑。

    这个营寨是红巾军上下修筑的,哪里是薄弱点早已经了然于胸,至于元军临时的一些变动,也根本没有逃出他们的预计。

    “副帅,那该怎办?”刘伯温有些担心道。

    按照这一次的亲身探查,护驾的蒙元禁卫军主要由贵族子弟组成的怯薛歹,还有辽阳、高丽征伐的仆从军,另外还有少量的北方汉人勋贵护卫兵马。

    这些兵马可以堪称是蒙元朝廷最后的精锐,其战斗力恐怕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如今又是变换的布防,刘伯温还真是有些担心,朱瀚带来的这一万多人无法歼灭他们。

    “鞑子兵马不过一万人,我带来了一万五千多人,还有十几门火炮,收拾一群养尊处优的蒙元勋贵子弟,绝对不成问题!”

    朱瀚对于蒙元末期的怯薛歹等禁卫军,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历史上蒙元最后覆灭,这些怯薛歹都是没有形成过一次上阵征战,不过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罢了。

    除了怯薛歹的名字还跟成吉思汗时代一样,剩下的所有一切都是完全不能比。

    既然一切没有问题,朱瀚立刻决定急速行军,直扑蒙元皇帝驻扎的洪泽湖大营。

    朱瀚下令打起火把,光明正大的行军。

    他翻身上马,挥剑直指前方,向着全军喊道。

    “敌在洪泽湖!”

    正月的夜幕下,冷风依旧是刺骨的寒冷。

    特别是洪泽湖属于南方地界,潮湿的寒气,更是让在营寨外宿卫警戒的月里不花等人更觉得的难熬。

    “这南蛮子的贼地方,竟然比大都怎么还要冷上几分!”

    一名蒙古怯薛歹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抱怨的说道。

    作为宿卫世袭千户的月里不花,只是听着手下的抱怨没有说话。

    月里不花乃是大蒙古开国功臣木华黎的曾孙,标准的军功世家子弟,作为大汗的宿卫自然是有一丝不苟的自觉。

    而其他的那些个怯薛歹禁卫军们,则都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没有人像样执勤警戒,全都聚在一起饮酒谈笑。

    对于这些手下,月里不花并没有打算去管束他们。

    大家都是勋贵子弟,月里不花就算管束,他们也都嘻嘻哈哈应付而已。

    忽然。

    月里不花看到远处黑暗中飘飘荡荡出现了一连串光亮。

    “那是什么?”

    月里不花一声低声惊呼,引得周围的元军士兵也都注意到了远处。

    只见那一连串光亮向着皇帝大营方向急速靠近,随着一连串的光亮越来越多,月里不花等人终于确定那是一大队举着火把行进的队伍。

    “奇怪,哪里来的人马?”月里不花一肚子的疑惑。

    月里不花这些所谓的蒙古怯薛歹精锐,早已经养尊处优惯了,除了一颗忠心还值得相信之外,其余的军事技能早已经是不合格的水平。

    面对这种情况,其实都不用什么精锐,只需要一队合格的斥候,就会立刻打出‘敌袭’的告警。

    哪怕告警是一场误会,也总好过被敌人偷袭的好。

    但是,如今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正在大营中酣睡,月里不花等人不敢,也没有想到要发布敌袭。

    毕竟,这里属于蒙元朝廷掌控去,根本没有贼人出没的情报啊。

    “走,随我去盘问一下!”

    月里不花翻身上马,领着几个手下向着前方走去。

    随着一阵策马飞驰,月里不花等人很快就是迎面拦住了黑夜中的这一伙来历不明的兵马。

    “你们是哪里来的?”

    月里不花大声喊道。

    他用的是蒙古语,若是贼寇乱匪,那自然就是没有可能听得懂。

    “我们是奉脱脱丞相之命,前来恭迎圣驾护卫的!”

    黑暗中很快传来了一声回应,而且用的也是蒙古语。

    月里不花等人一听,顿时把戒备心放下了一多半。

    既然是脱脱丞相派人来护驾,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原来是自己人!”

    月里不花等人放心大胆的策马上前。

    他们很快来到了近前,只见对面几个穿着元军官兵袍服的军官迎面而来。

    月里不花看到,这几个朝廷官军都是没有戴头盔,露出热汗气升腾的光亮脑壳,都是标准的蒙古人发型,最后的那一点戒备心也是给去掉了。

    “敢问大人称呼?”

    一名军官向月里不花问道。

    “怯薛歹左直千户月里不花!”月里不花大声说道。

    听到自己是一名禁卫军千户,那几个‘脱脱手下’军官全都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他们围拢上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个金银宝珠,硬塞到了月里不花等人手中。

    月里不花被这些‘懂事’的军官弄得满心欢喜,只顾着与他们寒暄和接收金银珠宝了,根本没有察觉到几名士兵已经绕到他们身后,封堵包围了他们。

    正当月里不花满心欢喜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勐然回头,竟然看到一群手持刀枪的‘官军’把自己给包围了。

    月里不花心中大惊,刚想要大声吼叫发出告警。

    忽然。

    他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咯吱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就是身子一阵瘫软,喷涌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几个蒙元禁卫军士兵也是同时遭到了袭击,全都被一声不吭的杀了干净。

    “哼,狗鞑子,拿来吧你!”

    常遇春对着几个尸体一阵摩挲,把刚才‘孝敬’的金银珠宝全都搜刮了回来。

    “常遇春,不要找了,赶紧行军!”

    朱瀚忍不住训道。

    “遵命,副帅!”

    。

    。

    朱瀚率领红巾军乔装打扮,利用江浙行省派来的几个懂蒙古语的官吏,很快就是解决了遇到的外围警戒,抵达了元军大营的跟前。

    “布置好火炮,封住所有的出口!”

    “架设投石机,全都给我装上爆燃酒精弹丸!”

    “那边全都撒上铁蒺梨和绊马尖刺,不准让一个鞑子逃出去!”

    随着一阵密集的命令,红巾军按照早已经预演过的布置,把整个元军皇帝大营包围的水泄不通。

    大批的铁蒺梨、绊马尖刺等防御利器被布满了空地,元军就算是现在想要突围,哪怕死伤数千,也是逃不出来了。

    首先开始战斗地方,乃是洪泽湖上的红巾军水军,他们乘坐小船,乘着北风,把一个个纵火船冲向了元军船只上。

    随着冲天火光,元军从水路潜逃的可能也是被彻底堵死了。

    红通通的大火,立刻就是让元军营寨内一片惊慌。

    “陛下,不好了,水军舰船起火了!”

    一名亲信冲进了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的营帐内。

    “什么,难道是失火了?”

    妥欢帖木儿顿时一阵吃惊。

    他连忙穿上衣服,跑出营帐准备查看。

    刚刚走出营帐,妥欢帖木儿忽然感觉头顶一阵亮光闪现。

    他抬头望去,只见数十个闪亮的光点,从黑色夜空中落下,如同是星辰下坠一般。

    彭!

    忽然,一个闪亮的光点勐然砸在了元军大营中。

    呼!

    紧接着,一团橘红色的火焰爆燃而起,把一座营帐给引燃大火,里面正在睡觉的蒙元禁卫军一阵鬼哭狼嚎。

    他们奋力扯开塌落的营帐,惨叫着爬了出来。

    有一个禁卫军士兵身上粘上了火焰,竟然无法用手掌拍灭,不仅无法拍灭,而且手掌也是引上了火焰。

    “恶鬼火!”

    妥欢帖木儿一阵惊恐,他知道西域有一种钻取地下的浓稠黑水,可以用来在引火,不仅拍打不灭,而且遇水也不灭。

    不过,蒙元皇帝根本来不及更多的惊呼,就不得不拼命东躲西藏。

    因为越来越多的酒精燃烧弹丸被投石机砸了进来。

    整个元军营地中,所有营帐都是被烧毁了。

    “陛下,敌袭!”

    “陛下,外面来了大股贼兵!”

    几个禁卫军将领,终于是找到了躲藏的皇帝妥欢帖木儿。

    “是哪里的贼兵?”

    妥欢帖木儿又惊又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

    “陛下,还不清楚啊。”一名将领说道。

    “陛下,肯定是脱脱谋反了,我刚才看到隐约是官兵的旗号衣服!”右丞哈麻狼狈的说道。

    原来,刚才红巾军开始投掷燃烧弹的时候,右丞哈麻正好在营寨上巡查,恰好看到了火光映衬下的红巾军。

    “脱脱敢谋反,该死!”妥欢帖木儿恼怒的说道。

    随着一阵密集的投掷,整个元军大营被引发了一片大火。

    所有的随行粮草、营帐、辎重、马棚等,全都被烧成了一地灰尽,就连许多禁卫军士兵的甲胃,也是被大火给烧没了。

    等到红巾军把所有酒精蔗糖燃烧弹给砸完,至少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禁卫军怯薛歹没有了甲胃防护。

    随着一阵号鼓声响起,营寨外的红巾军褪去身上的元兵军服,换上了红巾军的赤地红旗!

    在火把的映照下,一面面红旗如同火焰一般,差一点闪瞎了元军怯薛歹们的眼睛。

    “什么,红巾贼!”

    “哪来的红巾贼?”

    整个元军大营内,顿时一片惊慌!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听说是红巾贼偷袭后,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哪来的红巾贼?脱脱不是说红巾贼都龟缩不出了吗?”

    右丞哈麻等人痛哭流涕,纷纷叫嚷道。

    “陛下,这都是脱脱的奸计啊!”

    “红巾贼敢来偷袭,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正当他们君臣对泣的时候,营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奋力大喊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要想活命,交出你们的皇帝!”

    “交出你们的皇帝,其余一概不杀!”

    营寨内的蒙元禁卫军们,本来还是一片惶恐。

    但是,当他们听到这些红巾军的喊声后,顿时又是升起一股热血。

    他们都是蒙古怯薛歹,从祖辈开始就是蒙古大汗的护卫,怎么可能让他们为了活命,交出自己的大汗呢?

    这简直是对于他们的极大侮辱。

    几个稍微有战斗经验的蒙古将领,立刻组织禁卫军们恢复了秩序,开始布置起来防守。

    他们还另外组织了一群敢死精锐,簇拥在了皇帝妥欢帖木儿身边,随时准备用命来拱卫皇帝。

    “放箭!”

    “放箭!”

    随着一阵羽箭的破空声,蒙元禁卫军开始了反击,他们用弓箭驱赶逼近的红巾军。

    不过,黑夜之中的羽箭没有什么准头,元军空放了一阵后,除了白白折损了一些箭支,并没有什么战果。

    “副帅,我们怎么办?”

    常遇春、陈宝刀等将领们问道。

    朱瀚看了一眼天色,距离天亮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时辰。

    元军营地内肯定已经被烧毁了一切,天亮之后他们肯定连饭都吃不上。

    “全军警戒,等到吃过早饭,再准备进攻!”朱瀚命令道。

    随着红巾军停止了进攻节奏,营寨内的元军禁卫军是越来越心慌。

    皇帝妥欢帖木儿也是焦急的催问。

    “到底是哪一路的红巾贼?”

    “贼人有多少兵马?”

    “援兵什么时候来?”

    “援兵在哪?”

    面对大元皇帝一连串灵魂发问,几个元军将领都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不过,随着黑暗散去,黎明到来,营外的一切终于是被元军看清楚了。

    只见一面巨大的红巾军旗帜上绣写着一个大大的‘朱’字。

    “陛下,营外的红巾贼,似乎是朱元章的弟弟朱瀚啊!”

    右丞哈麻连忙把这个消息带给了皇帝。

    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一听,立刻就是惊怒不已。

    “什么,朱瀚?脱脱那厮,不是说朱瀚被火铳重伤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哈麻哭丧着脸。“陛下,肯定是脱脱与贼人勾结啊,要不就是讳败为胜,欺君之罪!”

    “奸贼误我啊!”

    妥欢帖木儿拍着大腿痛哭流涕。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红巾军上下已经是吃过了热汤热饭,补充好了体力。

    而营寨内的元军则是被烧毁了一切粮草辎重,所有人都是肚子,实在是饿了也只能去喝上几口井水。

    右丞哈麻等几个大臣将领,好不容易凑了一些烧饼,双手奉给了皇帝妥欢帖木儿充饥。

    如今,全军上下都已经知道,他们这是被红巾贼联合内奸给算计了。

    根本就不可能有援兵来护驾解围了。

    “陛下,营外贼兵不过一万多人,我军也有一万人,力战之下,有极大可能突围成功!”

    “是啊,陛下,末将愿意率领精锐先行冲阵,引开贼人注意,然后陛下就可以趁机突围!”

    几个禁卫军将领提出了自己的策略,妥欢帖木儿狠狠咽下了一口干饼,然后才是担忧的说道。

    “万一要是中了贼人埋伏,朕岂不是更危险?”

    右丞哈麻等人也是一阵怀疑。”刀枪无眼,陛下金躯若是受伤,那可百死莫赎!”

    面对怯懦的君臣几人,这些禁卫军将领依旧是继续劝谏。

    “陛下,营中粮草被焚烧殆尽,越拖的久,我军战力越是贫乏,还不如趁此时机奋力一搏,才能挣得一条生路啊!”一名怯薛歹将领劝道。

    妥欢帖木儿沉默着没有说话,让他冒险突围,实在让对自己狠不下心来。

    旁边的哈麻等大臣,则是提出了自己的不同建议。

    “陛下,不如派人去跟红巾贼谈判吧,只要他们肯撤兵解围,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们啊!”哈麻建议道。

    “对啊,可以谈啊!派人去招安他们,告诉他们只要撤兵解围,朕愿意把淮南江北全都封给他们!”妥欢帖木儿彷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陛下英明,只要贼人退兵解围,什么允诺都不过是一句话!”哈麻也是高兴起来。

    几个禁卫军将领们却面面相觑,彷佛是看到了一对弱智君臣。

    很快,哈麻就派了一个心腹,带着蒙元皇帝盖了大印玉玺的空白诏书,来到了红巾军阵前。

    “副帅,来了个妖僧!”常遇春大声喊道。

    来的这个使者,乃是一个西域胡人样貌僧人,光头鹰钩鼻,长得是极为不讨人喜欢。

    “带过来。”朱瀚命令道。

    很快,这个番僧被带到跟前。

    听完他的叙述,朱瀚是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拒绝掉了‘和谈’的可能。

    “大帅,陛下还说了,若是不满意江北行省,还可以把江浙行省一并封给你啊!”这个番僧还在继续努力。

    朱瀚冷冷一笑。“不管是江北,还是江浙,亦或者大都,该是我们汉人的地方,我们自然会凭借本事自己去夺,不需要什么蒙元皇帝封赏!”

    说完这些,朱瀚又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回去告诉你的皇帝和怯薛歹们,若是他们还是男子汉,那就鼓起勇气,战死至最后一人!”

    “若是他们还想活命,那就交出你们的皇帝,然后出来投降,所有的俘虏我不会杀一个人!”

    那个番僧听了朱瀚的话,似乎还想要继续争辩两句。

    不过,朱瀚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朱瀚冷笑一下道:“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若是时间到了,还没有答应交出妥欢帖木儿投降,那就杀进去了!”

    番僧闻言,依旧是不死心,他张口说道:“陛下还说了,若是大帅肯退兵,可以划黄河为界!”

    这么荒唐的鬼话,朱瀚又不是三岁小儿,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那番僧还要打算喋喋不休,朱瀚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一个时辰计时已经开始了,你在这废话,也算时间!”

    “是战是降,快滚回去商议!”

    随即,朱瀚就命令左右亲卫挥舞拳脚,把这个番僧给乱打了出来。

    当番僧使者回到大营,把消息告诉给了皇帝妥欢帖木儿等人后,所有人都是群情激愤。

    “跟贼人拼了!”

    “陛下,我等死战,护卫陛下突围!”

    面对和谈失败,妥欢帖木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突围上了。

    几个禁卫军将领很快�

    ��议好了对策,他们先以精锐骑兵左右冲突,牵扯红巾军的阵列,然后等到红巾军出现漏洞的时候,再有七八股精锐从不同方向突围,而大元皇帝妥欢帖木儿就藏在其中一股突围精锐中。

    商量好了对策后,几个禁卫军将领还打算将计就计,谎称要出营投降,给那些牵扯作用的精锐骑兵争取出营列阵的机会。

    在这一番安排下,妥欢帖木儿又是叫来了那个番僧。

    大元皇帝装模作样的表示,自己决定出营投降,是生是死全凭红巾军发落,只求朱瀚放过所有的元军将士们返回大都。

    这番僧听罢,差一点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陛下大慈悲,必是大欢喜菩萨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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