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能够通过带着大量拟声词的简单语言进行交流,以手势等肢体挥动行为辅助交流的“毛人”,最终还是被恐爪渊龙们收割了最后的幸存者。
从龙巢中诞生,随着地行的意志而驱动的战争兵器们,已经逐渐形成了独属于自身的特化方向,在这个世界,在地行的驱使下,在以战争为主旋律的环境下占据了属于自己的生态位。
这些从血色龙卵中诞生的嗜血生物,已经开始向着其他的生者张开獠牙。
而在这批敌人闯入树海龙巢前哨站之后,地行就暂时放下了主动派出部队向外扩张的调令,让所有的巢龙回缩,只留下外派几只机动能力和隐藏能力都比较强的鳞翅龙进行一些情报打探,同时让羽飞龙们飞上天空,从高空确认一下状况。
但这,并不意味着地行放弃了向外扩张。
地行只是转变了战术——
大量孵化演化鳞翅龙以及其需要的素材兽,靠着一只只鳞翅龙不断和树木“共生”,将森林的林木扭曲成容易藏身和伏击的巨树后,继续“共生”其他树木,逐渐扩大这片扭曲森林的范围。jújíá?y.??m
靠着这样的方式,步步为营,逐渐扩张龙巢的控制范围。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树海南部,在爪牙山脉山脚边缘森林的龙巢总据点。
扩展核心的血光敛没,再次演化结束的沼龙雅尔,从龙巢的巢台中爬出。
它看了一眼自己变得更加庞大的身躯,又看了一眼那条已经快要容不下自己的、已经封冻了大半的小河。
相较于其他的巢龙,它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尽管它是伟大冕下最初的子嗣——
因为巢龙们的诞生方式,巢龙并没有父母和家庭这样的观念,但是,冕下的“启迪”中有着关于“父母”“家庭”和“繁衍”的内容。
那是一种依靠一雄一雌两只巢龙,生下娇小而虚弱、可悲又无助的幼小巢龙的方式。
在伟大冕下的启迪中,只有勇猛的、强大的、给龙巢做出贡献的、受到冕下青睐的战死巢龙,才有资格获得冕下赐予的力量,从死亡和新生的原初之地回归。
而其他的巢龙,只能够通过一雌一雄两只巢龙之间的、叫做“交配”的行为中,从原初之地回归,降生到现世。
这样的降生方式,并不能具备强大的力量,而是由它们的父母本身是否足够强大来决定。
想到这里,它又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
斑比和其他的一些龙人,还有一些身形娇小的鳞翅龙,专门建立了一个蛋巢。
所有以这种雌雄交配方式降生的幼小巢龙的蛋,都会被送到蛋巢的位置,统一抚养,统一教导,无论是狩猎还是战斗,都会专门进行教导。
尽管,雅尔并不太理解为什么,但是它知道,冕下很重视。
只是,巢龙之中,一共十六对雌雄交配的巢龙,只有三只雌性巢龙好像能够生蛋——
冕下说它们能生蛋,但雅尔看不出来。
所以那三只雌性巢龙都送到蛋巢那边,由龙人和小鳞翅龙照顾了,不用战斗,也不用狩猎,也不用侦察,只需要按时活动一下,进行一些没什么用的小幅度对抗,就可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它的视野中,个头娇小的、有着其他巢龙都没有的丑陋外表,头部又圆又小的龙人,出现了。
身形有些形似启迪中名为“变形精灵”、“渴血精灵”和“诅咒精灵”的形体,略显简陋的毛皮服装,并没有完整地包裹身躯,外露的身躯和腿脚表面斑驳地覆盖着略显卷曲的沙黄色鳞片,手臂更多地生着羽毛,头部并没有头发,而是密集的羽毛替代,此时此刻,对方的一条长尾正随着对方的步态微微摇晃甩动着。
看到它,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雅尔,微微张口,发出了声音:
“斑比,我有事情想问你。”
正比划着爪子,准备在鳞翅龙催生的木板上刻字的盗龙人斑比微微愣了一下,扭过头来,看了它一眼,然后就直奔着它跑了过来。
“雅尔统领,有什么事情吗?”
比起最初的巢龙们那奇奇怪怪的发音和语法,现在逐渐走向正轨,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交流环境的龙巢语,对于最早的一批巢龙,已经不是难事,斑比自然也能熟稔运用。
斑比望着身形巨大的沼龙雅尔,记忆中对方比它也大不了多少的旧时姿态一闪而过之后,它露出了一抹笑容,满口带血的尖牙露出:
“是需要食物吗?”
“你去‘食堂’了?”张开嘴,略带腐蚀性的气雾在空气中凝冻成白雾的同时,沼龙雅尔的平和声音吐出。
尽管龙巢价值观偏向力量至上的暴力崇拜,但沼龙雅尔并没有因为斑比的身形就发生什么鄙视蔑视复仇之类的桥段。
“是的,刚吃了一只角鼻兽的腿肉。”斑比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布满鳞片般角质层的舌头轻易地从牙齿上刮下了还没吃干净的鲜血肉丝。
说着,斑比有点羡慕地盯着沼龙雅尔的粗大尖牙看了一眼:
“听说,角鼻马的角很好吃,要是我能有你们的牙齿就好了。”
“好吃吗?”沼龙雅尔略显疑惑,因为沼龙血的腐蚀性,它和其他沼龙一样,味觉相对其他巢龙要钝很多。
“好吃。”斑比连续点了点头,“下次你要不要生吃一只角鼻马试试?”
“饿了再说。”
沼龙摇了摇头,显然食物的美味对于它来说,没有太大吸引力,它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那三只雌性巢龙,生蛋了吗?”
斑比摇了摇头:
“冕下之前说,还要很久,可能要几个月。”
几个月啊,时间好长。
沼龙雅尔回想了一下自己出生到现在,也应该四五个月的样子?
虽然它也很好奇雌雄巢龙交配生下的蛋,孵化出来的小巢龙到底和通过冕下的力量诞生的它们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显然它的好奇心要得到满足,还需要很长时间。
ps:没多大问题了,已经能够坐起来码字了,反而是脸朝地摔地上有点疼。
说实话,有些东西是不切身体会想不到的,上一次好歹手臂还剩点力气,屁股坐地挪也可以完成日常五件套。
这一次,想趴地跪地拖着走,手没力气,连身体都撑不住,直接砸出一嘴血,差点以为得给我送走.......
多谢各位关心了,谢过,继续码字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