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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众生请鉴,演道人间!

    “请道友移步,乘此鲲鹏,来彩云间,俯瞰万里河山。”

    “坐穹天,演宗师上境!”

    “道友且看如何?”

    九天之上,神人身负万丈光,声音再不是如那轰雷阵阵,更像清风拂面,入耳时心中多生旷神怡。

    可那彩云变幻鲲鹏,遨游间遮天蔽日。大鱼振翅飞,遮得日无光,天失色,让人恍惚误觉此刻入了古人呓语神话中。

    这般阴影遮天时,南山周近百余里,人皆色变。此番光景隐隐让人想起月余前,那一轮大星坠空景。

    可仰首远眺间,能见神人放光明,再见鲲鹏游天穹,一时不知几人痴,几人醉,恍是坠梦幻。

    鲲鹏游天穹,再是压南山。

    山中江湖客听得九天神人话,心中虽生惶恐,却又多带羡慕色见那树巅无崖子。

    无崖子也不曾想到神人竟是这般果决干脆,见鲲鹏落眼前,看这仿若从神话中走出珍奇异兽,无崖子眼中多现几分惊羡色。

    他是人间天骄辈,纵使山中枯坐五十余载,仍是养了一身惊人神意。

    一朝得见更上武道,宗师一境反手易得,更完善神人所创宗师武学。

    无崖子口中虽是不说,可心中未尝不曾有骄傲。

    于他见来,自身武道倘若再进一步,或可成神人口中天人辈。彼时彼刻,他或是可与神人较高下。

    然此刻见袁胜伸手一点,云彩化鲲鹏,化死为生,再造神话,无崖子心中那零星骄傲片刻间荡然无存。

    “既是神人所请,凡夫敢不从尔。”

    无崖子知晓自己和袁胜差距,眼中不见失落,反倒是多有欢喜意。

    他是为神人神通超绝喜,亦是为神人一声道友所喜,更是为袁胜愿给他搭一拜道台而喜。

    再见眼前分明有山岳之巨,却凭空遨游的彩云鲲鹏,无崖子对天上袁胜一揖,再洒然一笑,抬脚间落彩云鲲鹏背部。

    这彩云鲲鹏似乎生来就和无崖子亲近,见着无崖子踏足自己背部,发一长鸣声。

    鲲鹏长鸣并不尖锐,反倒如佛寺古刹中晨钟暮鼓般庄重。

    只是这庄重长鸣中,又能听得几分欢快意,就似那鲲鹏,载负无崖子乃是心甘情愿。

    山中不知多少江湖辈,山外不知多少红尘客,此时目光皆落鲲鹏身。

    鲲鹏大展翅,神兽欢长鸣。

    无崖子站鲲鹏背时,好似庄子逍遥游,恍若有道仙真来人间,乘鲲飞天弄云海。

    这景象实是太满足世人对仙人幻想,哪怕明知无崖子是一武道先行辈,可见得此般光景者,心中只恨不能取而代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鲲鹏亦沾一鹏字,振翅间若山岳拔地起,直上九重云。

    无崖子站鲲鹏背,却不俯首见人间,只闭目完善自身所著北冥真经中鲲鹏相。

    此前人间无鲲鹏,无崖子虽修北冥鲲鹏意象,可那鲲鹏也不过是他心中假想鲲鹏。

    此刻见得真实物,无崖子自然不会错过这般机会,要多多完善自身鲲鹏相。

    可无崖子几番感悟后,反倒是隐约觉察这鲲鹏与自己之间似是有一若有若无联系?

    他不解其意,只将其归咎于自身修筑鲲鹏意,才是有这般熟悉感。

    可无崖子却是不知,这彩云鲲鹏本就是袁胜以无崖子意象中鲲鹏做神态,再以记忆中鲲鹏点化而来。

    夸张一句说,彩云鲲鹏因无崖子生此界。

    “道友真天骄也,只见造物竟是有所感,神意再提升。”

    “似道友这般天纵之才,或是真能再补武道,破宗师上境。”

    彩云鲲鹏负无崖子落九天云霄,待到三五呼吸后,无崖子听得一轻缓赞叹声落耳边。

    和无崖子想象中神人冷酷庄严不同,虽不曾睁眼,可无崖子脑中却自然浮现一温润少年君子相。

    待到无崖子睁眼时,那脑中模糊少年君子模样,慢慢的和眼前袁胜所重合。

    于无崖子见来,眼前神人身上既有那神王仙帝般君临气,又有山中道人般缥缈意,更带几分嬉闹人间少年相。

    “道友这般见我待如何?”

    “可是袁某与道友所想神人大有不同?”

    袁胜眼中无崖子,是束发披氅俊郎中年人,大氅猎猎间,身后银丝随风动。这卖相,也不愧引得师姐师妹皆眼馋。

    眼见无崖子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袁胜眉宇嘴角皆带笑意,再是轻声开口。

    无崖子听着袁胜开口,作揖告罪,脸上再带苦笑。

    “不敢当神人道友所称也。”

    “余仅是拾先师牙慧,倘人间有人可称神人道友,莫约只有先师。”

    旁人见来,无崖子是补全宗师缺漏。可无崖子最是清楚,补全宗师缺漏的并非自己,而是五十载岁月前逍遥子。

    谁人能想到,逍遥子留下意境武学,竟是世间宗师境最重一环。

    “道友缘何妄自菲薄?”

    “殊不知人间有言,弟子不必不如师?”

    “道友身上残伤五十载,却养得这一身精纯神意,未必不如汝师。”

    袁胜摇头,他虽是好奇逍遥子,但无崖子绝非毫无可取之处。

    近些来看,无崖子一身神意经由天精地气洗练后更显非凡,绝对当得半步宗师上境。

    更何论神意之说,于袁胜而言是大有所得,隐约间更让袁胜明悟些自身修行缺陷处。

    而无崖子听着袁胜话语,目光却不自觉被远处云海翻涌吸引。再低头看下方人间,只觉人如蝼蚁,屋舍皆如掌中物。

    待到偏转目光后,无崖子又见山中云雾缭绕,白鹤腾飞,见那三山抱五岳,五岳掩大湖奇景。

    山中景致实是仙气缥缈,一时间竟是让无崖子看的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待到袁胜话落半个呼吸后,无崖子终是回神,他脸上露几分尴尬色,拱手作揖向眼前神人赔罪。

    “神人见谅,凡夫俗子初入云端,见不一般景致,多有失态……”

    袁胜听着无崖子赔礼道歉,只是不在意摇了摇头。

    且不说无崖子带给他的收获巨大,他又不是凡俗帝王,还不至于因这点小事怪罪无崖子。

    更何况他第一次飞天时,何尝不是如同此时无崖子一般沉浸自然造化中?

    最重要的是,无崖子是看着自家道场布局而失神。

    若非和无崖子还不熟,袁胜都想拉着无崖子给他好好炫耀一番自己的道场。

    “至于我师……”

    “并非无崖子妄自菲薄,而是我师,真个在武学一道上学究天人。”

    无崖子想起袁胜先前话语,微微沉吟后发轻叹声。

    “先师共收弟子三人,传我师姐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授我北冥神功,再教师妹一门小无相功。”

    “此三类武学,师姐的天长地久不老功修得是万古长青意,师妹的小无相功修得是众生无相意,我则是北冥鲲鹏意。”

    “无论是我那师姐或是师妹,若她二人来山中见碑上宗师武学,再有神人相助,想来都能明悟意境与宗师境干系所在,一日间成宗师圆满境。”

    “余不过是侥幸占得先机,哪怕我自觉宗师境于我再无奥秘,可却全赖我师所留意境武学之功。”

    “若非世人不曾探索完人体大窍,人间天精地气稀薄,我师逍遥子早在五十年前,就该成宗师,甚至破宗师上境,或成武道天人。”

    无崖子说这般感慨言语。

    他能走到如今地步,在他见来五十余年枯坐山中养意境是占了五分功,剩下的五分功全归逍遥子留下的北冥神功。

    “三种神意,皆通宗师。”

    “汝师确有武道天人之资!”

    “只是不知,汝师可还在人间?”

    既然提到逍遥子,袁胜也是想要满足自身好奇心。

    “我师应是不在人世……”

    “最后一次见我师时,是我二十三岁,那年我与师妹喜结连理,先师说人间武学他已走到极致,要创一门前无古人惊世武学。”

    “也是那一日后,我师便人间无踪,少年时我与师姐师妹也曾寻过先师踪迹,打探到的最后消息是先师于琅琊驾一叶扁舟出海去。”

    “恍惚近一甲子岁月过,我师若不能破宗师境,想来应当已是仙去。”

    无崖子见袁胜问起自己师父逍遥子,倒也坦荡和盘托出。

    而袁胜听无崖子说逍遥子要创一门前所未有惊世武学,最后再出海去,心中却是一动。

    他这是想起,海外一岛上,或有可能真存在一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世武学。

    “憾甚!”

    “若是如你所言,汝师若在人间,我当能多一真正道友才是。”

    袁胜缓缓摇头,他也不曾想到,逍遥子神秘到连无崖子这当徒弟的都不知他是否活在人间。

    “无崖子不才,却愿承先师之志,为天下走通武学先路。”

    “请神人助力,为无崖子聚拢些天精地气,余这便走一遭那宗师上境,见一见武道前路!”

    这般寒暄后,无崖子终是提及自己目的,再看袁胜时,目光炯炯,心中已是做决断。

    袁胜直视无崖子目光,再听无崖子果决言语,只是颔首。

    他也不再言语,只是对着中庭山招手,随着袁胜抬手之间,中庭山方向有浩瀚自然能量席卷而来。

    这自然能量被袁胜囚禁周身,在天上化作十来朵白云,就这般游荡在袁胜与无崖子身边。

    无崖子身躯,真气,神意都经过自然能量洗礼,自是感受到身边白云中浓郁天精地气。

    无崖子先是对袁胜作揖道谢,再盘膝坐彩云鲲鹏背上,头顶北冥腾鲲鹏武意,长吸一口气,朗声开口。

    “依余所见,人间武学皆有意,纵是江湖中最普遍太祖长拳,其中亦有宋太祖扫清六合,荡清宇内意境蕴其中。”

    “宗师上境,余不知其名,只推测应是更进一步融真罡,合武意。”

    “依余所想,宗师上境者,真意非虚非实,却具大神异于其中。”

    “倘有一人修山岳意,成宗师上境,或是能御使山岳武意镇山河,武意该有山岳重!”

    “武学至宗师,化技为道,此道名武道!”

    既是演武道前路,无崖子也不再遮掩,将心中感悟于此刻尽数言说。

    也不知袁胜用了何等法子,二人身处九天上,可只要能见天上鲲鹏,能见袁胜身上无量光者,此时屏气凝神间,皆能听到无崖子声音。

    “吾修北冥鲲鹏意,破宗师境时,天精地气同时洗练身躯,真气,武意。”

    “其中暗合道门所说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之理。”

    “故而,以余之见,宗师上境当以真罡纳天精地气,铸炼真意,三位一体,不分彼此。”

    “若功成,真意便为真罡,吾有一方北冥海,北冥海中尽为吾真罡。”

    “余破宗师上境时,真罡可化水龙吟,可演鲲鹏变,更能冰封数里地。”

    “神人请鉴,宗师上境可称天人否?”

    云端上,坐彩云鲲鹏背上无崖子目若灿星,此刻畅谈宗师上境。末了再问,如此境界,可否称武道天人?

    “此境或有控风水火之能,然,此境可有飞天之能?”

    待得无崖子声落,那一轮皓日中有神人淡漠声轻声质问,龟山周近,此刻只有不知凡几之辈侧耳倾听。

    “余,不知……”

    神人问,无崖子迟疑半晌,发这般轻声叹息。

    “既不能凌虚御空,如何称天人?”

    “天人者,有五衰劫,然理应驻世人间数百载。”

    “且问宗师上境寿数几何?”

    神人淡漠声再响,那畅言宗师上境者,此时只沉默不语。

    “人身极限寿,三百岁也!”

    “宗师上境袁某已知其理,可依袁某推演,宗师上境依旧不能破开人身寿数大限,只能近寿数大限!”

    “此境,仍是凡俗范畴!”

    袁胜并非刻意要反驳无崖子话语,无崖子所想宗师上境虽有百般玄奇,可终归不算他所想天人境。

    至于袁胜所想天人境该是如何?

    最差也是要和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生前同等实力。唯有那等如移动天灾之力,袁胜才会承认那是武道天人境。

    “以神人所见,宗师上境该为何名?”

    彩云鲲鹏背上,无崖子再问,龟山周近百余里,人人皆是屏气凝神,欲听武道大玄妙。

    “称一大宗师也!”

    “袁某观汝寿数当在二百岁左近,与袁某猜想宗师寿有百八十载不差几分。”

    “汝所想宗师上境仍须挖掘身躯宝藏,乃宗师延伸,当冠以大宗师名。”

    “宗师者,开宗立派之辈。”

    “大者,最也。”

    “宗师之最,名曰大宗师,可为宗师上境!”

    袁胜再开口,言语间只尽陈述,人间万万人,听得袁胜话语便不自觉心生信服。

    “大宗师境……”

    龟山周近众生得闻,先前那开口者言语间多了几般失落意。

    “善!”

    “余无崖子不自量,当为众生一探武道大宗师境前路也!”

    无崖子本以为宗师上境可称武道天人境。

    然袁胜一席话揭开人体寿数大秘,再说凌虚御空事。无崖子反驳不能,再无异议,只从那彩云鲲鹏背上起身站。

    待得无崖子起身时,他头顶横生北冥腾鲲鹏意象。

    相比之半个时辰前,此时无崖子头顶虚空那北冥腾鲲鹏意象分明更加清晰。

    无崖子头顶这般虚空意象,长啸一声,再是对着袁胜一早就备好的,皆是由天精地气凝聚的白云吞吐而去。

    待到庞然天精地气洗练,无崖子头顶虚空那方天池北冥越发清晰。

    几番吞吐间,南山上空竟是衍生十余亩天池北冥悬浮天穹,那天池北冥中,又有一鲲鹏腾越而起。

    北冥与鲲鹏,此时尽是吞吐浩荡的天精地气。

    可不管是袁胜还是无崖子,见着虚空异象变幻,两人神情皆是慢慢变得肃穆。

    两人都是看的清楚,随着无崖子将真罡炼入神意中,神意所化意象真个是在向着玄奇境地衍化。

    那一方天池北冥几欲化作实质不说,天池北冥中的鲲鹏更是栩栩如生,恍若下一刻就要化作真实生灵。

    这般变化继续演变,可无崖子的脸色不知何时苍白一片。

    袁胜盯了半晌,终是发一声长叹。

    “错也……”

    八点半码到四点四十,码了四千六百字嘞,我真是废物嘞,睡醒再改趴,我熬不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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