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并不大的石屋。
他来到石碑旁,准备搬起他离开。
“好重!”
一上手之后他才察觉到这石碑异常的沉重。
要知道经过易筋洗髓,王哲早已经不是凡人,特别是服下了那青蛟的内丹之后,他的气力大增,说是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为过。
但是搬起这一面搞不过四尺,宽不过三尺的石碑居然还隐隐有些吃力。
似乎这根本不是石碑,而是一座小山。
他急忙催动身体之中那一丝“山之力”,这才轻松了许多。
“看样子这石碑也不是凡物。”他心道。
他搬着石碑离开,在出了这人仙的修行之地,转头望了一眼。
随后,他又用剑在山体上斩下了一方岩石,堵住了山洞的入口。
进入了湖水之中,走出了水下的石洞,因为手中的石碑极为沉重,王哲无法在水中浮起,径直朝着水下落去。
他抬头看着湖面,在水中抬步,一步迈出,下一刻就到了水面上。
嘭的一声,水面炸开,一道人影飞出,然后落到了龙鳞山上。
王哲放下了手中的石碑,看着湖面,看着脚下的龙鳞山。
有谁能想到那仙人的墓葬就在这做龙鳞山的中央,而且就是那么小的一处地方。
那甚至称不上是墓葬,不过是他曾经修行的屋子。
也不知道这龙鳞山有宝藏的消息是什么传出去的。
天空之上,月光皎洁。
王哲借着月光就在山顶上看着石碑上的古文。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碑文上的文字他没用多长时间就看懂了。
不过和上次石碑记载的东西略有不同,这上面记载的乃是风、云、雾这一类东西。
王哲就静静的看着石碑,石碑上的文字化为一个个图形从那石碑上飘了出来,然后没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那识海之中,那一副原本模糊的画面似乎一下子变清晰了很多,山中多了些雾气,天上多了云彩。
“这算是什么,拼图吗?”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王哲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带着石碑离开。
他还准备去临江郡,找那位太守聊聊。
清澈,太阳刚刚升起,龙鳞山下。
那三個人看着眼前的湖泊,湖水中有一片血色。
那是昨天夜里,王哲下水之后斩杀的那只蝾螈,尸体沉入了水下,染红了湖水,还未完全散去。
“湖水怎么变红了?”
“我下去看看。”其中一人准备下水。
“小心点,这湖水看着很深。”
“放心吧,我从小就在水里长大,在水里和鱼一样。”一男子笑着道。
准备妥当,他便一下子跳进了水中。
湖水寒凉,下水之后他便朝朝着龙鳞山插入水下那段悬崖方向游去。
他并无王哲那番修为,但是却精通水性,顺着山崖向下有趣,在潜行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隐约的看到了那个洞口,他便游了进去。
呼,噗,
浮出水面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他也来到了那石洞之外。
只是洞口处已经被王哲用山石重新封住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山岩有龟裂的痕迹,地上还有碎石,在碎石上隐约可见符箓的痕迹。
“符箓,就是这里了!”瞬间他变得兴奋起来,转身就要出去寻找等在外面的同伴。
“等等,我为什么不先进去看看,若是真有什么宝物先抢到再说。”
他来到山石前,使劲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推动这山石,但是这山石数少说也有千斤中,他是无法挪动的。
反复尝试了好几次,实在挪不动,这才又游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湖水边上,另外两个人有些担忧的看着水下。
“大哥,这么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胡说,阿宇的水性我是知道的,他在水里就跟鱼似的,不会出事的。”
哗啦,水面冒出一个人头来,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方才说话。
“找到了,里面有个山洞,我觉得可能是人仙墓葬的入口,在水下大概二十多丈深的地方。”
另外两个人听后也十分的高兴,跟着潜入了水中,来到了那方山石前面。
三人一起也推不动那一方山石。
其中一人看了看那石头,然后取出一张符纸贴在那石头上,念动法咒。
起!
一指那石头,轰隆一声,石头晃了晃。
起,
他又一指,石头又晃了晃,露出了一道缝,显出了后面的洞口。
“大哥,加把劲,里面有个石洞。”
起,
那中年男子大呵一声,脸憋得酱紫,似乎是使上了吃奶的劲。
轰隆一声,石头又动了动,终于露出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等等,有人来过。”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那个男子看着地上的碎石。
这显然是最开始的封门石,不过被人破开了。
“坏了,那这仙人洞岂不是被人盗了?”最先下水的那个男子忍不住进了山洞之中。
“阿宇,你小心些。”
三个人陆续进了山洞之中,来到了四周都是玉石的屋子。看到了坐在玉床之上的人仙遗体。
“这,这就是人仙墓葬?”
三个人进来之后都愣住了。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吧,这么简陋,还不如我们住的地方呢!”
“财宝呢?丹药呢,天才地宝呢,怎么什么都没有?该死的,一定是先进来的那个人都偷走了!”
最先下来的那个男子看着堪称简陋的石屋,和他想象之中的仙人的墓葬完全不同,他很失望。
“这应该是这位人仙平常居住的地方,人仙的修为高深,他们追求的乃是参悟天地之间的妙理,以求长生。
其它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不过浮云尘土罢了。”年长的男子看着那人仙的遗体。
“这石洞里最大的宝物不是就在这里吗,人仙的遗体!”
“等等,他身下床是整块的玉石切成的吧,还有他手中的宝镜!”
最先下水的那个男子伸手摸了摸玉石砌成的床,顿觉一股寒凉之意。
“寒玉!”
“别乱动,万一有什么机关呢!”老大及时的制止了他。
“机关?”那男子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三个人反反复复的仔细的检查了几遍,结果并未在这山洞之中看到什么机关。
“没事,老大。”
“总觉得不太对劲。”年长的男子看着那人仙的肉身,又看了看山洞之中。
“大哥,你太小心了,”
他说这话抬手就去取人仙手中的宝镜。
“慢着。”
“又怎么了大哥?”
“你看那边架子上,应该是放着东西,但是现在都没有了,想来是别我们早到一步的人拿走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拿这面铜镜呢?”年长的男子指着人仙手中的铜镜。
“为什么?”
“这说明这铜镜有古怪啊!”
“古怪,这能有什么古怪?”
“说不定这是一件厉害的法器。”那年长的男子道。
“法器,那不是更好!我用布给他遮住不就行了?”说吧,他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盖住了那铜镜,然后便要取。
他的手一触碰到那铜镜,轻轻一拿,没能拿起来,然后用力一拽,还是拽不动。
然后他伸手去掰遗体的手指,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铜镜亮了一下,盖在上面的那一块布一下子弹开,飘落在地上。
铜镜发出一道光,照在了那个人的脸上,那个突然呆愣在那里,不再动弹,眼睛瞪得老大,就好似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
“怎么了,阿宇?”年长的男子看着同伴异样,伸手碰了碰他,感觉到他身体僵直,就好似一块木头一般。
“阿宇!”
他急忙晃动对方。身体却一下子被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大哥!”
最年轻的男子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二哥这是怎么了?”
“那铜镜有古怪。”年长的男子起身,看着那面用布盖住铜镜,又看看那身体僵直的同伴。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伸手一甩,符箓飞向同伴,却在即将靠近他的身体的时候被一下子弹飞了出去。
接着他又念动驱鬼法咒,
追鬼驱魔,法咒显灵!
伸手一指,然后他人又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摔得比上一次还重。
“这?!”这一下子他傻眼了。
“坏了!”旋即他意识道大事不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们紧张焦急的时候,先前僵直的男子突然身体颤抖起来,好似是犯了羊癫疯。
“二哥!”
“阿宇!”
片刻功夫之后,男子颤抖的身体猛地停住,然后缓缓的直起腰来,眼神有些有些迷茫,就如同大梦初醒,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是现实一般。
“阿宇,你没事吧?”年长男子看着自己的这位兄弟。
他那有些迷茫的眼神慢慢的褪去,眼神变得深邃了许多,就好似那深不见的幽潭,与之对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仿佛就要坠入其中。
好可怕的眼神!
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阿宇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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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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