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田田的问题,乔时念直接给了她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会。
“那我换个问题,你之前醒来先问的居然是莫修远,就不担心霍砚辞?”傅田田又问。
乔时念唇角浮出抹浅浅的自嘲,担不担心都很多余,她何必费神。
见傅田田还巴巴地看着自己,乔时念忍不住道,“傅田田同志,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说合我和莫修远,还是霍砚辞?”
知道自己太八卦了,傅田田嘻嘻笑道,“我就是好奇嘛,想知道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霍砚辞,要是没有,就和莫修远试一试好了。”
“不行,不能和莫修远试!”
傅田田话刚落音,病房外陆辰南着急的声音响起。
很快,陆辰南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怎么来了?”傅田田问。
陆辰南道,“辞哥和嫂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得过来看一下。”
“田田,你怎么也没有知会我一声啊,我可以和你一起过来啊!”
傅田田,“不好意思,我当时太着急了,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虽知道傅田田不依赖自己是正常的,陆辰南还是会有点隐隐的失落。
他看向了乔时念,“嫂子,你怎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乔时念,“你要再不记得改称呼,我就不留你在这儿了,你去找你真正的嫂子。”
“……”陆辰南,“乔小姐这个称呼也太生疏了,我比你大两岁,也不能叫你姐,叫妹妹太亲密了,要不,我叫你时念?”
乔时念不纠结,“只要不是嫂子,其它都行。”
陆辰南,“……”
想想几个月前,乔时念多么执着地想要嫂子这个称呼,如今,却是嫌弃至此。
辞哥到底让她伤了多少心啊。
“时念,辞哥是真的很在意你,你别放弃他,给他一个机会吧?”陆辰南道。
“给什么给!陆辰南,你知不知道霍砚辞为了救白依依让乔时念被当成了人质,差点发生了危险!”
傅田田愤愤不平地道,“虽说他替乔时念挡了一枪,但如果他一开始就不管白依依的话,根本没有后来这些事!”
傅田田没在乔时念面前说霍砚辞太多不好,是怕乔时念还会为霍砚辞心软。
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
一想到霍砚辞去救那个毒蛇一样的白依依,傅田田就气得想把他脑子扒开看一看,到底在想什么。
“辞哥为什么救人我不清楚,但他对白依依肯定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他还因为怀疑让我调查过白依依,也吩咐了不让白依依去他办公室和家里。”
陆辰南劝说道,“田田,辞哥就是不会表达,也不喜欢解释,所以才造成一些误会,他对时念的感情没有做假!”
“是真的又怎样?”傅田田坚持,“反正我支持乔时念,她要不喜欢霍砚辞了就可以和莫修远在一起!”
“不行,莫修远只是在趁人之危!”陆辰南也坚持。
“有什么不行,明明是霍砚辞他自作自受!”
“莫修远最喜欢和辞哥作对,万一他只是利用时念呢?”
“你见过自己的命都不要,去利用别人的人?”
“我……总之时念不能和莫修远在一起!”
“还给霍砚辞机会才是傻!”
“咳咳。”
见着互不相让的两人,乔时念清咳了两声,“两位,请问可以到外边的走廊去争论吗,我是病号。”
“……”听到乔时念的话,陆辰南和傅田田两人缓过了神。
冷静下来的他们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
“田田,对不起,我刚是情绪有点上头了。”
陆辰南主动道歉,“我这刚到也没吃东西,你饿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点?”
傅田田被陆辰南这态度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就——”
不去两字还在嘴里,乔时念出了声,“去吧去吧,我清静一会儿。”
傅田田:“……”
……
另一间病房里,白依依躺在病床上。
她身上有多处软组织受伤,一些地方还有撕裂。
最为严重是她胸口侧方的刀伤,缝了好几针。
病房里传来声响,白依依睁开了眼。
她看到了坐于轮椅,脸色黑沉如冰的霍砚辞。
白依依心中有了慌乱,但面上没显。
“砚辞……”她声音沙哑又虚弱地唤道。
打完招呼,白依依还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结果一动伤口就疼,她发出了痛吟。
霍砚辞的神情并没有半分波动。
白依依放弃地躺在病床上,唇边露出苦涩自嘲的笑,“砚辞你是来找我问罪的么?”
“早知如此,袁宏志来杀我的时候,我就不要反抗了……”
霍砚辞冷漠地看着她,“是袁宏志杀你,还是你杀他,你心里有数。”
白依依的眼睛顿时瞪圆,不敢置信地问,“砚辞你什么意思?我要不是为了自卫,怎么会失手捅他……”
“这事警方会有定论。”
霍砚辞面色寒戾,“T国的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你为什么要致乔时念于死地?”
“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罪,在你心里我也如此罪大恶极,又何必问我。”
白依依像是不想解释了,“你昨晚也不该救我,让我直接死了才好……”
“我要救的并不是你。”
没管白依依信不信,霍砚辞冷道,“你处心积虑对付乔时念,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另有其人!”
白依依的眼泪刷刷直落,到底强撑着坐了起来,“砚辞,你非要逼我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吗?”
“你知不知道,袁宏志和乔时念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乔时念给了他钱,让他陷害白氏企业!这次他们到T国也是为了继续给白氏下套!”
“是吗,”霍砚辞神情冷沉,“你来T国谈业务,又怎会出现在现场。”
“我被袁宏志骗过去的!”
白依依哭吼,“乔时念一直为了孩子的事恨我,所以联合袁宏志把我骗过去,对我进行非人的折磨!”
“霍砚辞,你可不可以对我公平些,别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会让自己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吗!”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白依依的伤口处渗出了血印。
霍砚辞不为所动,“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先听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