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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深宅·死局(22)

    “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哑然到震惊。

    如此说法堪称大逆不道,这么一个小姑娘是不想要命了吗!

    荷落也有些震惊的看着夏菱歌,不过她没有训斥,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端着茶杯轻磕碗沿,轻微皱着眉思索。

    “二少奶奶……”

    陪着她的婆子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瞧着荷落一幅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不住脱口劝解:“您别听这小狐媚子瞎说,二爷心里有您,只是……只是被那些小贱人迷了心智,等我们把那些小贱人都处理干净,二爷自然就会看见您了。”

    夏菱歌轻笑一声:“那多麻烦,还不如我的办法一劳永逸。”

    “你闭嘴!”婆子呵斥她。

    荷落起身回手扇了婆子一巴掌:“你闭嘴!”然后她转眸瞧向夏菱歌,“你真的有办法让二爷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的生,他的死,他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会的。”夏菱歌含笑“只要二少奶奶狠得下心,只要……您相信我。”

    ……

    下午的阳光正好。

    浅金色的光线照耀到浓密的树叶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明媚而又温暖,不知名的小花随风摇曳,给静谧的院落点缀一些彩色,增添几分温馨。

    温玉墨揽着荷落慢慢走在斜长的小道上,他伸出指尖轻点一下怀里之人的鼻梁,声音浅浅还带些宠溺:“怎么突然想起散步来了?”

    荷落窝在温玉墨的怀里,笑容幸福的犹如艳丽的花儿,她眨两下眼睛,温柔道:“许久没和二爷一起逛逛花园了,今儿个正值天气好,所以就想和二爷一起出来转转。”她声音一顿,突然仰起头问他,“二爷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自然,我怎么可能忘。”

    温玉墨牵着她的手,眼眸里溢满温情道:“我们初遇时的阳光也如今日这般璀璨,那日你穿着淡蓝绣边的旗袍,挽着精致的发髻,像出尘的仙子一般美丽夺目,我一眼便入了心。你去河边玩,不小心失了绢帕,那绢帕顺着河流飘到我手上,想来这也是心中的缘分,老天爷都让我娶到你如此美丽的新娘。”

    荷落静静听着温玉墨描述他们的初遇,心里有些悸动仿佛再次感受到少女时的情怀和懵懂羞涩,想起那个计划蓦然有些不忍,她垂下睫羽轻抿薄唇,犹豫地问道:“二爷,我……”

    温玉墨瞧着她:“怎么了?”

    荷落有些踌躇地笑一声:“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我去家里铺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总觉得府里似有什么不同,二爷……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后面一直低着脑袋的夏菱歌抬眸瞧她一眼。

    温玉墨听着有些疑惑:“说什么?嗯……我想你了,是这样吗?”

    荷落听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是很想听温玉墨哄着她说想她,但不知是不是瞧见过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也曾温声细语,总觉得他对她说的话带有敷衍:

    “也是,但是……”

    “好啦。”

    温玉墨握着她肩膀的手稍微用些力道,制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思我念我,同样我也思你念你,但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便好,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怎么会没意思了呢?

    荷落很想问一问,为什么对爱人说思念会没意思呢?但她仰起眸瞧见温玉墨温润下的淡漠,卡在喉咙里的话竟半晌都说不出来,心也渐渐变得冷了,她垂下眸突然轻嗤一声,带着某种嘲讽。

    “怎么了?”

    或许她的嘲讽太重,温玉墨皱起眉有些不解地反问。

    荷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儿……二爷,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温玉墨被她弯弯绕绕带到温府比较静谧的镜湖旁,瞧着僻静到几乎无人过往的路径,以及身后不知何时停下脚步不再靠前的丫鬟婆子,温玉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瞧着前面依旧拽着他的荷落,扯下嘴角,顿住脚步:“阿落,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怎么不走了呢?”荷落没有瞧他,只是低声呢喃道“你是不相信我吗?”

    “怎……怎么会……”

    温玉墨勉强地扯出一抹笑,继续跟在荷落身后,越来越偏僻了直到他们站在镜湖前面。

    镜湖很静,水很深。

    他们的倒影映到湖面上模糊而又狰狞。

    荷落松开他的手,朝前走几步:“二爷,你瞧这片湖美吗?”

    温玉墨瞧眼镜湖灰突突的周围:“好是好,但周围太过单调没有什么装饰,如果你喜欢这片湖,等明日我找人来这里装饰一下,你觉得如何?”

    “不用。”

    荷落摇摇头:“我反倒喜欢这幅样子,周围没有那么多麻烦的花花草草,只有我喜欢的镜湖……它只属于我,也只能有我。”

    她回过头瞧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温玉墨:“二爷,你也一样。”

    “呃……?啊!!!”

    温玉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后背突然有只手猛地推向他,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扑进前面的镜湖里。

    巨大的水花纷纷飞溅起来随后再落下。

    冰冷的湖水前仆后继涌进他的胸膛,温玉墨来回摆着手,憋着气息直接游上湖面。

    “你们在干什么?!”

    岸上站着两个人——荷落和夏菱歌。

    温玉墨瞧着她们二人并肩而立,诧异的同时带着震怒:“敢害老子,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说着,他就朝岸上游。

    “现在怎么办?”荷落没有管温玉墨的叫嚣,瞧着他开始游过来,心里开始紧张。

    夏菱歌也没管她,拿出备好的木棍照准温玉墨的脑袋猛地砸下去,荷落尖叫一声,温玉墨一懵。

    “小点声。”

    夏菱歌瞧着似要发作的荷落,慢悠悠道:“这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引来人将二爷救上来,二少奶奶可想过后果?恐怕……会被休弃吧?”

    荷落的声音顿时卡喉咙里。

    夏菱歌站在岸边,每次看着温玉墨即刻上岸时她就用木棍砸他脑袋,每次靠近就砸一下,如此一来,没过多久温玉墨就失力坠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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