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是有外来力量的干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老张有些担忧道。
正当老张疑惑不解时,那个红点移动速度仿佛加快了很多,片刻便到了白言他们所在土丘的头顶上,只看见空中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漩涡凭空出现,漩涡中电闪雷鸣,巨大的吸力让白言有些站立不稳。
“不好,这个坐标不正确,被篡改了,奇点之后的世界是未知,不是我们的现实世界。”此刻半空中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大,老张蹲在地上紧握着PAD眯着眼睛对白言大声呼喝道。
此刻,静静的躺在白言意识深处的魔主刻印也开始颤动起来,魔主刻印似乎也异常紧张的向白言传递信息道:“是神域,神域的那个家伙出手了,我们必须修正坐标,否则会被永远的困死在秘境里。”
白言的意识深处,魔主刻印开始高频的颤动,一个个奥义难明的字符逐个点亮,开始不断的升腾进入虚空深处。
而白言抬头看天,那凭空出现的漩涡,开始在不断的扭曲,似乎有两种力量在不断的争夺控制权,空中的吸力,也随着两股力量的争夺渐渐变小,白言赶紧把老张扶了起来。
但仅仅过了片刻,漩涡的争夺便出现了结果,原本灰色的漩涡,快速的一分为二,一个变成了黑色,一个变成了白色,空中的吸力猛然间增大,一个猝不及防,老张被吸的离地而起,白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老张的脚踝,但由于缺少了一只手,原本在白言怀里的洛彤,也漂浮了起来,白言赶紧抓住洛彤的右手,洛彤也倒立着漂浮了起来。
“快,赶紧跳入黑色的那个旋涡,这是回到现实的通道,这次的虚空奇点,也让我观测到了不少神域的秘密,也许我们能找到对付神域入侵办法。”白言的意识里,魔主刻印有些兴奋的传递信息道。
而此刻,由于巨大的吸力,白言有些抓不住老张和洛彤了,眼看着洛彤和老张渐渐的要被白色漩涡所吞没,白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手臂用力一甩,把老张往黑色漩涡甩了出去,同时借力一个弹跳,半空中,一个飞退,在洛彤屁股上踹了一脚,也把她向黑色漩涡踢了过去,而白言由于虚空中无法借力,白色漩涡巨大的吸力让白言已经无从抵御,不可抑制的飞向了白色漩涡。
“啊呀,谁踢得的我。”洛彤似乎被提醒了,一个不小心双手一松,怀抱在怀里的火凤凰的蛋,就是那个生命余烬,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白言的脸上,白言一把捞住。
而此刻老张也已经快要被黑色漩涡吞没,在最后关头,老张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从不离手的PAD,像是甩飞盘一样向白言甩了过来。
白言伸手一把捞住,而老张正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白言,带着它,它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老张刚说完,黑色漩涡,就把老张完全吞没。
紧接着的是洛彤,黑色漩涡在将洛彤完全吞没的时候,洛彤还在大声呼喊:“姐姐!”
估计洛彤还在记挂着她姐姐的蛋,唔,是生命余烬。
白言在被白色漩涡完全吞没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头强悍的疯牛BOSS在众人的围攻下不甘的倒下了,地上掉落了一柄暗金色的镰刀,随着疯牛BOSS的消亡,暗金镰刀一柱宝光冲天而起。
然后,然后,然后白言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言睁开眼睛,一间豆室,光线暗淡,墙壁斑驳,古旧的案几上,点着一根存许长的蜡烛。借助微微烛光,白言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木床边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身着粗布襦裙,发髻将头发高高盘起,在灯下做着针线活计,侧面看虽然有些年纪,但似乎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似乎看见白言醒了,这个美貌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扭过头对白言笑道:“小官人醒了?”
美艳妇人对着白言微微笑道,虽然这个妇人从年龄看起来都快能给自己当妈了,但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都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和力。
白言有些懵逼,这是在哪儿?怎么叫我小官人,这是啥称呼,还有这环境,这女人,这装扮,和自己的认识,完全不兼容啊。
“这位阿姨,那个姐姐,这是哪里?”白言本来叫阿姨的,想想还是叫姐姐的好,毕竟女人都是喜欢人家叫得年轻一些,可见白言也不完全是个直男。
中年美妇掩口一笑,居然风情万种,这年轻的时候该是一个怎样的人物?随即说到:“好有趣的小官人,奴家这里是樊楼的后院,小官人前天从天上掉了下来,青哥儿背你回来的,小官人乱世当中自天而降,也许是这天下的变数。小官人当初掉落下来的时候,破衣烂衫的且伤的不轻,好在小官人体格健硕,异于常人,这伤口愈合得都快差不多了。”
白言低头一看,不由老脸一红,原来自己全身衣服都被换过了,像是古时候人家穿的粗布短衫。然后,一股无可抵御的饥饿感袭来,白言肚子不由咕咕的叫了起来。
似乎看出了白言的窘迫,中年美女微微笑道:“小官人,是否腹中饥饿,奴家去准备下汤食,重伤初愈,得将养下身子才好。”
“樊楼,樊楼是哪里啊?姐姐怎么称呼?”白言检查了下身体,似乎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赶紧下床问道。
“樊楼,樊楼当然是在汴京啊。这天下只有一个樊楼,奴家名叫李师师。”中年美妇掩口笑答道。
“汴京?李师师?”白言不由一阵天旋地转,不会吧,这么作弄自己:“你就是李师师,东京第一名妓,宋徽宗的姘头?”
白言脱口而出,然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嘴巴没开过光,就是不会讲话。
白言刚讲完,随即门口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一把把白言给揪了起来,对着白言怒目圆瞠的喝到:“某家好心救你,你这贼斯,何敢欺辱师师姑娘太甚。”
白言被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一口唾沫星子喷的满脸都是,但自知理亏,却不好反驳。
倒是师师出来解围道:“青哥儿,莫要莽撞,世人对师师多有误解,也怪不得小官人。”
彪形大汉恨恨的一把将白言扔在了地上,白言摇摇晃晃的才站稳,想好了之后,郑重的一抱拳深深一礼的对师师道:“姐姐,是小子的不对,小子莽撞了,见识浅薄,还望姐姐恕罪。”
同时,白言也对这个彪形大汉一礼道:“大恩不言谢,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彪形大汉双手一抱拳,鼻孔里哼声道:“某家是燕青,江湖人称小乙哥。”
然后想了想,又哼声道:“若再让某听到你有辱没师师姑娘的言语,某家的拳头可饶不了你。”
说话间,还挥舞了下砂钵大的拳头。
燕青,李师师?樊楼?汴京?白言终于对自己所处的时间,空间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同时还八卦的想道,这江湖传言没错啊,果然最后燕青还是和李师师在了一起。
为了挽回形象,白言赶紧道:“原来是燕青燕大哥,久仰大名。赵佶那皇帝老二,如何能配得上师师姐姐这天仙一般的人物,只有燕青大哥这种江湖豪侠,才是师师姐姐的良配。”
李师师红着脸啐了一口,说天上掉下来的也不一定是好东西,然后便转过身出去准备饭食去了。
这燕青听白言这么一说,顿起知己之感,蒲扇般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白言的肩膀上道:“小兄弟,你也觉得皇帝老二配不上师师姑娘?”
“那当然,皇帝老二比起燕大哥来差远了。”
“嗨,我可配不上师师姑娘,只盼着师师姑娘离那个老货远点,别被坑了就好。”燕青像个舔狗一样看着李师师门口消失的背影。
“还不知小哥如何称呼,从何而来。”燕青问道。
“在下白言,江湖人称万里独行。至于从何而来,哎,一眼难尽。”白言向燕青抱拳道。
“某看小哥还是豪爽之人,若有难处时,尽管道来。”
“燕青大哥有心了,某的来处无法言语道明,不知现在是何年份。”
燕青见白言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又想起他从天而降的事情,然后脑补了什么地上一年,天上一年的,大概是把白言当成了谪仙一般的人物,随即神态便有了一些恭敬。
“小哥,今年是靖康元年,如今这官家是太子赵恒,去年那软蛋赵佶,为了躲避金兵,传位给太子,自己当了太上皇,这大宋的根基,就要断送在这对没骨头的父子手里。”燕青恨恨的一拍桌子,差点把蜡烛拍到地上。
燕青本是江湖贼寇出生,虽说受了招安,但却对当下的朝廷与皇帝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靖康?”好熟悉的年号,随即想起了岳飞那首著名的满江红,窝草,这是地狱级难度的副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