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第一时间,视线就与某位正打算再踢一块石头的男修对上了。
同时神识占据周围的空间,强势的把对方的神识压了回去,经过神识交锋,李翘很轻易的就判断出对方确实是一位初入筑基的修士。
「有事?」李翘开口轻轻问了一句,就像什么都不清楚,第一次与对方见面一样。
季之修原本认为就算对方出来又能如何,但等到对方真正出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那看似平和的目光,他心中生出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一瞬间,他有了一丝丝后悔,没事踢什么石头,踢了又有什么用?
但看到跟随对方而出的季芊艳,而且两人此时还是手牵着手的,这一丝惧怕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见到对方目光在看向自己身边的时候,神情略微有些不同,实力符合,再加上这种表现,都不用问,李翘基本确认对方就是季芊艳所说的那名新晋筑基。
毕竟之前只是怀疑,出现石头声响还存在一些其他可能的。
「没事,无聊转转!」或许是李翘的话语,让季之修认为对方并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所以回答的十分随意。
同属于附近的修仙家族,但不是同族修士,彼此不熟悉也是正常的,但因为都穿着家族修士服,能看出对方出身所在,一般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在内心之中,季之修恨不得李翘去死,但真让他出手或是想办法对付李翘,却是没想过的,如果以后他实力强出对方很多,在某地相遇,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击杀对方,但现在,他觉得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此刻所作所为,更多的是想要给季芊艳压力,逼她就范,他想展露的是自己同为身为筑基修士,不落下风的风采。
「无聊转转?那就坏我好事?那洞口的防御阵法,一开始没发现,碰到一次之后还没发现么?」听到对方的话,李翘的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同时松开了季芊艳的手,缓缓朝对方走去。
还想着展示同为筑基修士所在的季之修,见对方向自己走来,并不想退,但随着对方走的越来越近,对方的灵压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最终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见对方退了,李翘也就停了,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
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个正常修士,没想竟然如此懦弱,想想也对,能做出跟踪同族练气女修的货色,怎会是什么难缠的修士!
李翘停下脚步,只是不想让对方突然落荒而逃,他很怀疑自己再往前走几步,对方就会如此。
退了一步之后,再见到李翘脸上有些轻蔑的笑,以及某女修看过来的目光,心中的怒火让季之修恨不得破口大骂,但他张嘴说出的话却是:「确实是发现了防御阵法,但不知道是不是无主之物,所以才试探了几下,如果知道是李家的道友在里面,绝不会如此。」
季之修是不想如此的,但想着自己是个新晋筑基,实力不如对方,还是想避免发生冲突的。
同为附近家族修士,他不觉得对方真敢如何,但让他再灰头土脸,在季芊艳面前丢脸绝对不难。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个双修筑基,实力必然很差,就算外出闯荡,弄了一些修炼资源,估计也都用在季芊艳身上,可能与他这个正常新晋筑基也就在伯仲之间,但现实却是无论是对方的神识还是对方的灵压,都在告诉他,对方比他强很多很多,这让他不得不选择退步一些。
虽然实际上让步了,但在内心中,季之修还在自我安慰,对面这个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故意的,旁边的女修知道,但此刻也只是在看着他表演,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自己知道真相的快意。
一些人承受的东西多了
,总会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平衡,有些可悲,却不自知!
季之修的话,貌似还算有点道理,李翘与季芊艳相约的地点,虽然离家族并不远,但却在家族势力范围之外,任谁发现有阵法存在,都可能会忍不住试探一番。
对于对方的解释,李翘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滚!」
表面看起来一场冲突即将平息,毕竟是某一修士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对方态度恶劣一点很正常。
如果只有李翘一人在这,季之修也许就灰溜溜的走了,但还有一个有些他在意的女修也在,对方说一个滚字,他就直接离开,可以说不但努力全废,而且还会起到反效果,让某女修更看不起他,最重要的一旦让季芊艳把这件事传回族中,他只会更加丢脸。
气息有些起伏之下,季之修一瞬间拿出了自己的飞剑,并同时说道:「不要欺人太甚!」
表面上表现出一种不惜一战的态度,其实内心之中季之修想的是装腔作势一番,然后就迅速离去,毕竟只是‘小事,对方应该不会如何,这样面子上也好看一些,尤其在他出剑的同时,听到季芊艳突然喊出一句不要,更是感觉自己此刻有些不凡。
虽然心有点飘,但季之修也不是傻子,也做好了万一对方直接出手,简单抵挡一下之后就迅速离去的准备。
知道不是对手,还敢如此,依仗的就是对方不敢杀自己,否则就会引来自家金丹修士的反杀,以前不清楚,筑基之后可是知道,家族之内有小型传送阵法,一旦有家族修士出事,顷刻间就会有值守的家族筑基传送附近,只要确认不是什么厉害修士出手,家族金丹就会紧随而至。
季芊艳不想事情闹大,所以在见到季之修动剑之时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
三个修士,一个装腔作势,一个想息事宁人,原本不会有什么事,但奈何另一个早就杀心肆意。
在山洞之内,李翘一开始想的还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弄死对方,但要这样做,就要暂时放过对方,再去谋划一些事情,如果对方只是踢一下石头就离去了,李翘没准就这样做了,但对方不断挑衅,让他一点都不想等下去了。
刚出来的时候,第一句还正常问话,是李翘脾气好么,他脾气一点都不好,只是假象!
他要直接杀了对方,但又不能在此地明目张胆的击杀,所以要把对方打残带走,只是对方不是傻子,他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失去反抗能力时,有没有自杀的手段。
所以要给对方一种假象,他并不是要杀了对方,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给对方一种自己还能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当李翘说出滚字之后,无论季之修是否选择离开,他都会找理由动手,此刻对方直接动了飞剑,更是让李翘十分满意。
杀意凝聚,极致的白色身影一闪,啊飘在引导之下直接出手!
刚刚拿出飞剑的季之修,还不等他摆起一个帅气的姿势,就感到身体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影响,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让他脸色巨变。
飘!飘!飘!
多少掌握了一点控制啊飘之法的李翘,让其不断从季之修的身上飘过。
曾经啊飘能秒杀筑基,不需要这样操作,此款想要虚弱一个筑基修士,效果却是十分明显,更何况季之修还是一名新晋筑基,面对能直接灭杀练气期修士的啊飘,比正常筑基更脆弱一些。
在对方被削弱到一定程度之后,李翘轻身而近,第一脚踢飞了对方已经掉落在地面的飞剑,第二脚则直接踹在了季之修的身上,把对方踢出了一段不近的距离,然后紧接着是第二脚。
看似踢的远,其实并没有用多少力,毕竟修士体质都比较轻,也没让对方受什么伤,除
了有一些侮辱性,并没有看出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意思。
李翘这样做,除了让对方继续放下戒心之外,还有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家族修士的试探,如果有,没准就被引出来了,除此之外,踢人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
就这样,之前踢石头的修士,被人像石头一样的踢着走,而一个女修则安静的跟在一边。
见到这样的情景,季芊艳觉得毕竟没有动用飞剑,不会有什么事,狠狠的教训一顿也是应该的。
「你不是喜欢踢石头么?现在你来体验体验当石头的感觉。」一边动脚的同时,李翘也感受着对方的身体状况,一旦感觉有什么情况,就让啊飘动一下。
季之修知道自己载了,从自己的身体异样,他也判断出对方竟然是一名圈养灵鬼的修士,要知道灵鬼并不好养,而且还容易反噬,一般只有个别大宗门子弟才会弄这样的手段,他没有任何应对的灵鬼手段,明白只能承受这份屈辱。
踢在身上并没多少实质的伤害,但多次被灵鬼袭击,让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很怕自己就会这样被灵鬼给玩死,因此一些反抗的想法也逐渐放弃,不放弃不行,刚要做什么,必然被灵鬼袭击一次。
此刻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以后有机会再报仇,而此刻心中对季芊艳的看法,从必须得到变成了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对方勾的自己朝思暮想,怎会忍受这种屈辱?
当某一刻,那有节奏的脚踢突然停止,季之修想着是不是对方要放过自己的时候,李翘的声音再次响起:「防止你以后找麻烦,必须再小小的教训你一次才行!」
对方普通的声音,此刻季之修听在耳中,感觉如同恶魔在低语,他此刻虚弱了说了一句:「我不敢报复。」但并没有被理会,很快他感觉自己被对方用一种可以屏蔽神识的材料,把自己的头给蒙了起来,一瞬间神识无法察觉外界的情况。
此刻季之修后悔招惹那个女人了,自己好好的筑基修士做什么不好,还差女修么?就算如此,他也没觉得自己会死,而是觉得还会遭受一些屈辱。
见到李翘的动作,季芊艳明显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被李翘用眼神制止了。
距离太远,踢着过去,不知道要多久,只能在对方虚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带过去。
如果此时对方有勇气自杀,那李翘就只能赌鬼脉灭行了,赌季家的金丹修士发现不了鬼脉灭行状态下的两人。
李翘的目的地是地下暗河,在这里把人杀了,问题不大。
李翘的阵法不是白学的,一般修仙家族的传送阵没那么高级,金丹修士按方向传送,只会出现在地表之上,等到对方找到入口再过来,他早就完成毁尸灭迹,并且离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越来越远,季之修的心也变的警觉起来。但恰在此时,季芊艳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是放了吧!」这让他又放心了一点,但他却不知,季芊艳说完这句话后还白了李翘一眼,这是李翘神识传音让她如此说的,而这种情况,在一路上不止一次上演。
剑光四射,惨叫声响起,在地下暗河某处,季之修一瞬间被李翘多次攻击,胳膊腿接连分离而去,到这种时候,就是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你敢杀我!」完全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季之修,虽还没死去,也离死不远了,此刻他还有些难以置信。
「有什么不敢的!」李翘说完的同时,还看了眼不远处的季芊艳。
这让女修有些心神震动,他!他不是让自己动手杀人吧?这样一来,一旦出事,两个人都逃不了。
事实证明季芊艳完全想多了,李翘突然出手只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要不然对方说别杀,他还是杀,总是
不好的,看一眼,只是看下她的反应而已。
至于杀季芊艳,或是逼着她动手杀人,李翘都不会做。
两人的关系,两个家族之中的不少修士都知道,如果出现季之修死了,是被李翘杀了这种消息,对方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主要也是金丹修士给李翘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大,这才是他如此行事的最大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