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体系繁多，这是几千年间，无数术师研究开发出来的，并完善出来的。
也正是体系过多，每位术师学徒基本上都能配对到多道高契合度体系。
此刻，很多学徒都跟赫洛一样，蹲在路边角落上，纠结选择哪条体系。
“怎么办？有谁知道该怎么选？”
“秘典上不是有体系相关介绍嘛？”
“这么短！能看出来个锤子！这条关于魅影方面的体系，谁能告诉我魅影是啥？”
“废话，这要是能看出来有鬼了，之前听引荐的术师说过，一些体系看起来很好，但都是先把人骗过去再说！晋升巨特么难！”
在赫洛边上，已经有人开始互相交流起来了。
赫洛看秘典上的各种体系，也开始纠结起来。
“难不成真得去问那老头？”
边上离赫洛稍微近些的一个学徒也面露难色，凑了过来问道：
“你好，我叫..帕顿，你应该也不知道选哪条吧，听他们说，排在前面的体系更好一些，是不是真的？”
赫洛暗自翻了个白眼。
瞧您这问题问的，都看出来我在纠结了，还问我选哪条，我上哪知道去！
不过赫洛也理解他此刻的想法。
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离开家乡，此刻需要抉择出自己未来的道路。
难免会有些慌张。
赫洛指向杂货屋说道：
“喏！里面那老头刚才说过，关于选择体系导师，可以询问他，一个讯息五枚灵魂币，我们可以去试试。”
帕顿神色有些怯懦，下意识的捂住术师袍，赫洛看到后猜测，那里应该是他藏钱的地方。
果然帕顿又说道：
“五枚灵魂币是不是太贵了，十五枚灵魂币就可以选择一门通用魂术，而且...光是一个讯息很难抉择出改选什么体系吧。”
帕顿说出这句话的语气，满是不舍得。
其实就连赫洛也没有想到，刚接触高塔现实的第一课，就感受到了灵魂币的价值，或者说是知识的价值。
赫洛看到帕顿这样子，心中一动，很严肃的帮他刨析道：
“帕顿！你不能这么想，要改变你那穷苦的逻辑，这里是【月亮高塔】！最伟大的圣地高塔！
你已经半只脚踏上了术师之途，你的眼界需要更加宽广，怎么能在乎这点钱呢？
这点钱够干嘛？既不能订阅一门课程，也买不到强力的伪魂器！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想想未来，如果今天你因为节省了这五枚灵魂币，从而错过了一个强大的体系，你会不会懊悔今天的想法！
如果同期的学徒就因为支付了这五枚灵魂币，选到了适合他们的体系，从而早早晋升位阶术师，而你还在学徒苦苦挣扎，你是否会懊悔今天的抉择！
一步先！步步先！别人也一样抱着你这样的想法，但！如果你现在选择用五枚灵魂币换取一个可能的机会，你的未来就比别人强大！
只有强大了！你才能赚到更多的灵魂币！
想想，当你通过体系赚取到千万灵魂币的时候，你还会在乎这五枚吗？
不在乎！你是谁？你是伟大的帕顿公爵！
光是靠管辖领地内所上贡的灵魂币，你都花不光！你听过哪位大公缺钱吗！”
不知道是不是赫洛的错觉，说着说着，他看到了帕顿眼睛里出现了希望的光。
帕顿不再怯懦，激动的对着赫洛低吼：
“没错！你说的对，大公是不缺钱的！可...我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万一得到的消息没有用怎么办？”
赫洛郑重地拍了拍帕顿的肩膀说道：
“放心！有我在！未来的大公，我愿意帮你出谋划策！”
帕顿见到赫洛如此虔诚的帮助，眼眶都有些微红。
当即大步走向还挤满了人的杂货屋，还对着赫洛招手道：
“走！”
躲在宽大学徒袍下的赫洛情不自禁的撇了下嘴角。
‘害，这孩子要是在福报公司里，老板做梦都得笑醒，不过被人信任的感觉针不戳啊。’
赫洛快速跟上帕顿的脚步，里面人太多了，要是被挤出来，再想跟上帕顿就有些难度了。
两人硬是在一群犀利的眼神下挤了进来。
中途不知道是谁还在咒骂，都领过东西了还进来干嘛！
赫洛作为建议的发起人，直接绕过办公桌桌前排队的人，走到一侧，敲了敲桌面，引起老头的注意。
“你好，买消息！”
即使赫洛的声音很轻，但老头和桌前排队的学徒都听到了。
只是他盖着兜帽，学徒从侧面无法看到是谁。
一阵惊呼，作为第一个愿意花五枚灵魂币，在这间不靠谱的杂货店买消息的学徒，赫洛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倒是老头的眼神亮了起来。
生意上门！
果然是奸商！这模样赫洛以前见多了！
一边说亏本给福利，一边哭丧的连嘴角都抑制不住，用笑容掩饰悲伤呗。
当即老头打了个响指，一个人形木偶从他座下钻了出来。
木偶长得很随意，全身上下都是由光亮的木段组成，光秃秃的圆木脑袋上画着几个黑圈，那应该是...五官吧，没有手掌，从手臂直接连接着四根手指。
老头和蔼温柔的拍了拍木偶的脑袋说道：
“莉莉丝，替我发一下书，我去去就回，注意别勾选错了，上次给你眼睛画歪了一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准！”
听到老头的话，还未领取到书籍的学徒顿时都黑了脸。
面色不善的看向赫洛两人。
要不是他们，老头也不至于让木偶顶替工作。
不过老头倒是乐观，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咧开丑陋的大嘴，牙齿也少两颗。
老头笑眯眯地走到桌子外，一把搂住赫洛的肩膀说道：
“作为第一个来买消息的孩子，你会获得额外的好处，相信我，绝对会让你受益匪浅，来来来，往这边走，我们去安静的地方。”
小老头看着瘦，但拉扯起来，赫洛能感受到一股巨力。
赫洛：还真是...物理不放过任何一个客户呢。
“快跟上，帕顿！”
果然呆傻的孩子都长得一样，他都快被老头拉远了，都不知道跟上来。